噗嗤一聲……
我聽見了胸口的匕首整根沒入的聲音。
他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君兒,別怪我!”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我尖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像剛纔我的胸口真的插了一把匕首一樣,疼的我喘不過氣,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怎麼了?”
肩膀上忽然放上一隻手,我都沒有擡頭轉身躲開那隻手。
夜色下的我戒備的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牀上的男人,聲色冰冷的道:“不要碰我,我需要冷靜!”
慕君看我的眼神透着關心,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發生在夢裡的事情,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我抱着臂膀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可是剛纔夢裡的那一幕就像是刻在了我的腦海裡一樣,怎麼都忘不掉。
我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游泳池裡爬上來一樣,身體已經溼的透透的。
大概坐了有半個多小時,我才覺得心裡的恐懼稍稍的好了一點。
皺眉看着一直看着我的男人,啞聲道:“抱歉,剛纔我情緒不太好。”
他冰冷的手指幫我把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的時候,我的身體依然僵硬了一下。
“怎麼了?”他問我。
我啞聲說:“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說完,我頓了一下又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說:“剛回來,本來想叫醒你,你自己倒是先醒了!”
我哦了一聲,就低下了頭。
剛纔的那個夢真實的就好像發生過一樣,我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夢還是因爲其他什麼,但是現在我不想告訴他。
安靜了一會,他又開口道:“現在可以嗎?趁着天還沒亮,我們去找無情!”
我不想讓他察覺到我的異樣,答應了他。
我們悄無聲息的從陽臺出去後,他把他的披風給我,打橫抱着我在刺骨而又漆黑的夜色裡像是獵鷹一般飛行着。
我的腦袋挨着他的胸口,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有力。
良久。
我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問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分開?”
他垂眼看我,削薄的嘴角染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怎麼就胡思亂想了?”
“你回答我!”我固執的又問:“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他託着我的屁.股稍稍往上一下,在我的脣.瓣輕輕地的啄了一下,鏗鏘有力的道:“是,不管發什麼什麼,我們都不會分開!”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事情!”
有句話叫做‘如果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我不管以後他是否能做到,但是現在我是相信寧願相信他的這句話。
因爲只有這樣,我纔會覺得安心一點。
風,在耳邊輕輕地吹着。
我窩在他的懷裡盡力的放空自己,不讓自己去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
等他抱着我落下,我才發現我們竟然落在郊區的一處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