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華的手抓着被子不斷地緊握,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因爲憤怒,猙獰的扭曲着,平靜的眸子就像是扔進了千斤重的石塊,激起了千層波浪。
“鬼醫!”
慕淮安擋在君月華面前,怒氣衝衝的叫了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早就給你們說過世間之事皆有輪迴,世間之事皆有因果,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當年的事情本就是你被迷了心,你們還陷害她,這苦果你們也算是嚐到了!”
房間裡的溫度不斷地下降,隱隱的我好像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我和慕君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邊看着他們幾個。
慕淮安垂在身側的手背青筋突突着,濃眉連成了一條直線,陰鷙的眸子結了冰渣子一樣冷冷的盯着無情:“鬼醫大人,既然是當年的事情,現在再說這些就沒什麼意思了!”
“既然鬼醫大人是看在蘇葉的面子上幫月華的,還請鬼醫大人不要多話,若是鬼醫大人也無可奈何,那我就只有爲月華換上那個女人的臉皮了!”
無情也不惱,眯着眼睛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慕淮安坐下來,眸光溫潤的看了君月華一眼,接着道:“我只是告訴鬼醫大人,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都變了!”
“再提過去的事情就沒什麼意思了!”
無情眯着眼沒有說話,我的目光不停的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來回着,這幾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這話怎麼越說我越聽不懂了。
好像他們說的事情和我,和慕君沒有一點關係,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看了一場戲。
過了一會,屋子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消散,無情站在牀榻邊查看着君月華臉上的傷勢,右半邊臉只是看了一眼,左半邊臉的時候他手裡的多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排散發着淡淡陰氣的銀針,手指修長的他從裡面挑了一個長度中等的銀針,藉着掌心的鬼氣,把銀針打在君月華皮膚不斷蠕動的地方。
銀針扎破的那一瞬間,就聽見嘶啦一聲,空氣中傳來一股刺鼻的皮膚燒焦的味道。
下一秒,扎着銀針的那一塊皮膚全部脫落,露出裡面的黑肉,我依然沒有看到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但是無情已經把銀針從皮膚裡拔出來。
左手結了一抹幽藍色的鬼火,另一隻手掌控着銀針在鬼火的上面消毒。
“怎麼樣?”慕淮安迫不及待的問着。
無情慢條斯理的收拾着他的銀針,直到把銀針裝起來纔開口道:“當年她用了什麼法子讓那個女人毀容的,如今她這張臉就是怎麼毀容的!”
“不過……”
“不過什麼……”
“她臉上的毒性可是當年那女人的十倍,就算找到合適的臉皮就憑着她現在這張臉也是無法融合的!”
“君月華!”無情冰冷的視線穿過慕淮安低聲道:“難道當年你給那個女人下毒的時候就沒有人告訴你,這毒會以十倍百倍的方式反噬到你的身上?”
君月華面無波瀾的問道:“有什麼辦法?”
“當然有辦法!”無情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道:“不過想要找到那樣東西先要找到那個人,只有那個人纔有那樣東西!”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