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到雲黎愣了一會兒除了笑出幾聲以外,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其實顧南笙說的很對,對於她來說他的那些話雖然不討厭但是真的談不上多麼動聽多麼讓她喜歡。
“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去別的地方再看看?”雲黎擡手看了一眼手錶,“時間還不算太遠,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顧南笙搖頭:“沒有,我想回去看電視。”
雲黎輕笑:“好,那我們就回去吧。”
就在兩個人結伴離開醫院之後,一道身影的目光緊緊的所在顧南笙的身上,如果她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個人她再熟悉不過,只可惜,她沒有時間去定睛看。
與此同時的衛家——應該說是衛旻新買的房子。
“什麼?顧南笙要跟雲黎結婚?”衛晨大呼小叫的聲音成功引起了衛旻和衛舒兒的視線,“我去,真的還是假的?親口說的?我的天,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忍住了?好好好,我不說,你人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景少騰報了一個地址,衛晨迅速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鑰匙,拿起一件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往外面跑去,衛旻在後面叫了幾聲未果之後也就隨他了。
衛舒兒看着衛晨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世事無常。”
“至少你現在還有我。”衛旻說着摟住了衛舒兒的肩膀,淺吻着她的臉頰,“這一次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開手,舒兒。”
“如果早一點,你能對我說這句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衛舒兒似乎是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副小孩子纏着他的模樣,而是有些落落大方,雙眸中淡淡的疼痛與淺淺的對自己的否認,都讓人很是心疼。
“你很愛他?”衛旻將頭埋在衛舒兒的鎖骨處,自問自答,“不,你並不愛他,你只是覺得自己虧欠了他纔會跟他結婚,甚至現在這麼難過。”
“他在上舞臺之前跟我說,他多希望死在舞臺上,至少這樣死而無憾。”衛舒兒說着眼眶有些紅,“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他得了淋巴癌,原本他就活不了多長的時間,所以我纔會決定嫁給他。”
衛旻聽着動了動脣,他是想問那你是不是還愛我,可是話到嘴邊轉了轉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他害怕得到一個她已經長大所以不需要他的結論,或者是其他什麼並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的沉默着,直到衛舒兒推了推衛旻:“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好。”衛旻一個公主抱把衛舒兒抱起,“我跟你一起。”
原本衛舒兒是想要拒絕,只不過看到他眼裡滿滿的愛意之後,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她曾經就半開玩笑的告訴過鹿鳴,除非這輩子她能夠嫁給衛旻不然就肯定會嫁給他。
轉眼鹿鳴已經離開了人世,而她兜兜轉轉竟然也回到了衛旻的身邊,這是天意?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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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酒吧的門口,景少騰利落的幾個迴旋踢將那些想要打劫的小混混踢的哀嚎不已,其中有幾個人似乎還想用刀,也被他乾淨利落的踢走。
“難道身手還是不減
當年。”衛晨從車裡走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從口袋裡拿出警察的證件,“我是xx分局的衛晨,你們現在已經被捕了,以涉嫌搗亂公共場合秩序罪。”
搗亂公共場合秩序罪?景少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這貨從什麼時候開始說出這些刑法一溜一溜的?不過他怎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的樣子?
衛晨可沒管那麼多,打了一個電話讓附近巡邏的警察把這幾個小混混給帶走了。
“你這不是要喝酒?怎麼莫名其妙打起架來了?是嫌你家女人給你的心傷還不給,再給自己的身體多來兩道傷口?”衛晨吹了聲口哨似笑非笑的看着景少騰,“我可說好了,我陪着你喝沒關係,但是我不能喝多,我可不想酒後亂性,讓我家那位難受。”
“有的時候我真羨慕你,爲什麼你的愛情沒那麼多破事?”景少騰說着大步向前搭住了衛晨的肩膀,“走我們喝酒去、”
重重的酒精的味道撲面而來,這下衛晨才知道爲什麼景少騰這說話有點衝有點怪了,原來是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可惜他家媳婦現在懷孕了,不然他一定打電話讓自家媳婦也過來。
景少騰酒恨的很猛,幾乎沒給衛晨什麼彼此對酒的全連,三下五除二就把酒給喝了個乾淨。
衛晨一看不用喝酒也落的個自在,用洋酒和冰紅茶對了對放了幾塊冰塊也湊合着喝了,雖然這有點糟蹋酒吧裡的好酒,不過這樣不會喝醉。
“幫我找幾個女人來!”景少騰喝到一半突然轉過頭看着衛晨,“憑什麼她都要跟別人結婚了,我還要在這守身如玉,我特麼傻啊我!”
衛晨知道景少騰只是在說氣話,沒有行動,果然,景少騰嚷嚷了一會兒直接掩面哭了起來,這個平常看起來無懈可擊的男人,在關鍵時刻如同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一樣,哭的驚天動地。
不是很會安慰人的衛晨只能夠安靜的陪着,要說六年前顧西寧剛走的那一會兒也沒見景少騰這麼難過,更多的是恨被背叛的恨。
可是現在,一向最討厭被人揹叛的景少騰竟然沒有恨,他是在難過他是在哭,他是在用自己全身的力道演繹叫作疼痛二字的戲劇。
“兄弟,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搶回來。”衛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樣哭着喝着像啥玩意兒?你不是去找了她麼?她肯定跟你解釋了吧?”
“她是解釋了。”景少騰放下手中的酒瓶,優雅的將自己胸.前的領帶解開,露出誘.人的鎖骨,“她跟我說是權宜之計!我真想問問,她跟我在一起說原諒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想甩掉我的權宜之計!”
說着,景少騰把自己的外套一脫扔到了一邊:“放心吧,我事先吃了保胃藥和酒前藥,除非是我直接把這家酒吧的酒和喝光了,否則連難受都不會。”
這就是景少騰,哪怕是爲了深愛的女人買醉都帶着讓人無法苟同的理智,他的理智就像是一道圍牆,把他自己牢牢的困在裡面,沉着冷靜的分析着利弊。
衛晨抿了抿脣也跟着喝下一大口酒,他忽然想起了倪淑雲,一直不肯嫁給他的倪淑雲,一直
對他只是感謝和依賴卻從來不是愛情的倪淑雲。
他和景少騰還真是有些同病相憐啊,這兩個女人對他們的感情,似乎都是愛情未滿的樣子。
“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怕找不到對象?要她施捨我?”景少騰說着眼眶變得更紅,“我還真的就不信這個邪的了我!”
“我,我,我……”
我了個半天,景少騰卻說不出要放下的豪言壯語他深吸了一口氣,頹廢的又灌了自己一口猛的酒:“我可能除了她真的找不到另外的人了。”
衛晨一聽,眼眶也跟着一起紅了,是啊,他們不是沒人要,可是偏偏就遇到了那麼一個讓他們心動的女人哪怕是死都只想要她們的那種心動。
景少騰鬆開了酒瓶,玻璃的一聲脆響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似乎是半睡半醒的暈倒了過去,衛晨看了一眼斜躺在沙發上的景少騰,最終還是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倪淑雲。
“喂,老婆。”
“給我地址吧,衛旻哥跟我說了,你去找景大哥了,你也真是的幹嘛不叫上我。”倪淑雲帶着微微責備撒嬌的話落入衛晨的耳中。
那一瞬間,什麼愛與不愛的都拋在了腦後,他吸了吸鼻子:“老婆,我愛你。”
“行了,別煽.情了,我也愛你,地址給我吧、”
衛晨報出了位置只掛斷了電話,腦海中還回蕩着倪淑雲的四個字,我也愛你。
以前他不允許她說這四個字,要求她如果自己對她說了我愛你,就一定也要回復我愛你三個字,不能夠說我也愛你,因爲覺得我也愛你這四個字沒有我愛你來的深刻。
可是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挺讓人感覺到開心的,她也愛着他,像他愛着她一樣。
這根本就是加強版的我愛你,而不是縮減版的。
直到倪淑雲來,衛晨還坐在沙發上抱着自己的手機傻笑,看着他呆愣愣的樣子倪淑雲嘆了口氣,拿起他的包砸在了衛晨的肩膀上:“還在傻什麼?走啦。”
“老婆,你來了。”衛晨眸光一亮,連忙站起來將她摟進了懷裡,“我好想你。”
“我們纔剛分開不到三個小時。”倪淑雲嘆了口氣,卻還是回抱了他,“我也很想你。”
景少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輕聲笑道:“你們可真是恩愛,恩愛的讓我眼睛都瞎了不少。”
“哈哈哈哈。”衛晨大聲的笑了起來,一手把景少騰的手臂給一拉,“走吧,我老婆來了,你可以回你的家裡。”
“回去?回去做什麼?你有老婆我可沒有,你直……”
景少騰話還沒說完,瞪大了雙眼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門口的人,顧南笙挺着大肚子靠在門框上,對着身側的人點了點頭,那人脫下了自己的墨鏡,原來是東方空。
“我接到了淑雲的電話,讓東方空扮演了保鏢出來了一趟。”顧南笙說着走進了包廂裡,“淑雲,你快跟衛晨回去吧,你看看他都迫不及待。”
倪淑雲留戀的看了一眼顧南笙:“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