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打女人的。”容陌川對唐品馨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再度冷冷的盯着唐司詩,說:“但,我討厭被人威脅被人冤枉,聽好了,我哥有我哥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我們互不干涉彼此的工作,還有,你沒資格干涉我的事情,如果不想要容裕集團待了,我可以滿足你,馬上讓你滾蛋!”
唐司詩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了,轉頭扯着嗓子朝保姆大喊:“阿平,把保鏢們都叫過來!有人要打我。”
“唐司詩,你胡說什麼?陌川什麼時候要打你,真是不可理喻!”唐品馨不由憤怒出聲。
“怎麼?你們還想人多欺負人少嗎?我跟你們說,陌天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是他看到你們欺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唐司詩明明心裡害怕得要死,但嘴上仍然不饒人。
這時,保鏢來到了,但看到容陌川在,他們誰也不敢過來。
“你們還傻愣着幹嗎?沒見我被人欺負嗎?快過來打他!”唐司詩又朝保鏢大吼。
保鏢們頓時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忽而,容陌川冷冷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連忙低下頭,沒有一個敢上前。
“你們......你們這幫飯桶!”唐司詩氣得大叫。
“夠了,唐司詩,你別胡鬧了,好嗎?沒有人要打你,沒有人要欺負你,我奉勸你一句,再這麼下去,你這身衣服早晚得脫下來!”
唐品馨生氣的罵道,美目噴火的瞪了一眼身穿孕婦裝的唐司詩,她話裡的意思是唐司詩再不懂得收斂,肚子裡的孩子早晚都會保不住,但,她沒有說明,希望唐司詩能明白她的意思。
“唐品馨你得意什麼,懷了雙胞胎了不起呀,說不定還會像上次那樣流產......”
“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甩到了唐司詩的臉上,打斷了她說話的聲音。
打人的人是唐品馨,她真的忍無可忍了,她不容許唐司詩這麼惡毒的詛咒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絕不容許!
打完人後,她的掌心一片火熱的燒痛着,手,在微微顫抖。
“你敢打我!”唐司詩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臉,憤怒的瞪向唐品馨,下一秒,本能的揚手甩向她的臉。
但,她的手才舉起,便被容陌川狠狠抓住了。
“唐司詩,你也快要做母親了,不爲自己,也要爲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容陌川冷冷說完,甩開了她的手。
“還有,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品馨,我絕對百倍奉還,我是認真的!”他又冷冷的補了一句。
然後,拉着唐品馨大搖大擺的走出檢查室,去了另一個室做其他的檢查。
唐司詩真的快要氣死了,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最後竟然氣沖沖的衝着幾個保鏢發火。
“窩囊廢!一個個都死了嗎?讓你們保護我,現在我被人打了,你們竟然連聲都不敢吭,去死吧!”
罵完後,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姆。
“還有你,怎麼不知道學學別人的保姆,有事就知道躲在一邊,沒鬼用!”
“小少奶奶,你是懷着身孕的人,爲了寶寶的健康,請你控制一下情緒。”醫生看不過眼了,忍不住好言相勸。
她的話成功的讓唐司詩的火氣微微收了一些,就算她再囂張跋扈,也是愛孩子的。
撫了撫肚子,慢悠悠的走向電梯了。
等一下見到容陌天了,她一定要好好告狀,她還要告到容裕霆與宮燕歌那裡,這一巴掌她可不能白捱!
.......
一個小時後,唐品馨做完了所有的檢查,與容陌川離開醫院時,發現唐司詩還在醫院門口的車子裡等容陌天的到來。
他們沒有理會她,直接上車離開了。
“手還疼嗎?”後車座裡,容陌川心疼的拉過了唐品馨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不疼了。”唐品馨搖頭,心情有些難受。
她不明白唐司詩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說話尖酸刻薄,做事衝動,她真的很擔心肖雪不會放過她肚子裡的孩子。
“怎麼了?還在爲剛纔的事情難過?”容陌川摟着她低問。
“我有些擔心。”唐品馨仰起小臉與容陌川對視。
“擔心什麼?”他問。
唐品馨沉吟着道:“我總覺得肖風很可怕,他的目光很深沉......”
聞言,容陌川的眸子微閃過詫異,他沒想到唐品馨竟然看出了肖風有問題。
沉默了片刻後,他把肖風是蒼鷹幫的人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把胡瑛與肖風的關係也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個讓晶晶買墮胎藥的小胡是肖風的小姨子?”唐品馨詫異的直起了身體,看着容陌川。
“嗯。”容陌川點頭,又說:“所以,很有可能你上次流產是肖風搞的鬼,晶晶只不過被利用了。”
“可惡!”唐品馨頓時氣得咬牙。
“我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呀?他竟然要這麼狠心害死我的寶寶?”
“他的目的有可能是整個容裕。”容陌川冷眸凜冽,淡淡說道。
“什麼?他......”唐品馨震驚不已的瞪大眼睛,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說:“肖風是蒼鷹幫的人,難道上次在日本是他派人追殺你?”
“嗯,很有可能,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他很小心謹慎。”容陌川淡淡說着,目光深深的盯着唐品馨,又說:“所以,你外出一定要小心,我怕他會故技重施。”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自己跟寶寶的。”唐品馨堅定的回答。
“那你打算怎麼做?”她又問。
“先從弱處下手,一點一點的瓦解肖風的勢力。”容陌川目光閃着睿智的光芒,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談話間,他們回到了別墅的門口。
下車後,他們手拉着手進屋,一路回到了房間。
“下午乖乖在家裡休息。”容陌川傾身吻了吻唐品馨的臉,然後又走向衣櫃,給她拿了一套寬鬆的居家服。
“把衣服換一換再睡覺。”
他真的有那麼一點潔癖,雖然只是去醫院做產檢,但,他還是覺得要換一下衣服才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