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和你哥怎麼了?”
姚可可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過頭,目光直視顧少恆,清秀的面頰也板了起來。
這人早上是來故意找事的吧?
“不,沒什麼……”
顧少恆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見姚可可還沒發覺,頓時長出一口氣,腳下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難道也發燒了?”姚可可看着顧少恆怪異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沒,沒有。”顧少恆震驚之後,涌上心頭的就是一陣偷樂,連忙別過頭,不給姚可可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那側臉上狡黠的笑,怎麼也掩飾不住,明亮逼人的眼睛也一個勁的滴溜溜的轉,溢滿了小狐狸般的得色。
“有病!”姚可可總結了一下,便不再理會顧少恆,走進房間。
姚可可的身影剛一消失在大門內,顧少恆嘴角就滑起來了,鼻音一陣哼哼的笑,活像個小爐匠。
“這人渣!”王巍然罵了一聲,一眼都不想看到顧少恆,直接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席。
貝倫倒是搖頭晃腦的從車窗裡探着腦袋,目光動也不動的鎖視着顧少恆停在路邊的車。
他的眼睛也轉了一圈,直接打開車門,在趙曉默不解和睿睿鄙夷的目光中下車跑到顧少恆的旁邊。
“你幹嘛?”顧少恆斜着眼睛瞥了眼一臉諂媚的貝倫。
“哥,親哥,你那輛車子,我看和咱們董事長的一模一樣。是不是,也是那種改裝過的?”
貝倫熟絡的一把搭上顧少恆的肩,擠眉弄眼的對他嘿嘿一笑。
“這不是廢話嗎?”顧少恆想都沒想的就回答道。
“嘿嘿……”貝倫嘴角一勾,表情愈加變得討好起來。
顧少恆心裡油然產生了一股惡寒,從來都是他露出這種表情看着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用這種目光看過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真的噁心……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就被他拋到九天雲外。
貝倫能和他比嗎?貝倫臉上的這叫諂笑,他臉上那叫燦爛!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頓時平和起來。
貝倫哪裡知道就這麼一會功夫,顧少恆的腦袋已經轉了幾個圈,搭在他肩膀的胳膊更加用力的收了收,一副親密十足的模樣。
“哥,那車,借我玩玩?”貝倫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空閒的左手探到顧少恆眼前,十指和大拇指相互搓了搓,模樣說不出的市儈。
“我送你?”顧少恆終於明白這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了,眼睛一翻,哼哼笑道。
“謝謝!”貝倫肯定的點點頭。
“……”顧少恆英俊的臉蛋一瞬間出現了錯愕,差點一個跟頭摔過去,站穩身體的時候,看着貝倫認真的表情,頓時哭笑不得。
都說外國人很坦率,這是不是坦率的過頭了?還是說這人的臉皮就這麼厚?
“鑰匙!”貝倫腆着臉皮對顧少恆伸出了手。
“滾!”
…………
姚可可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一怔,隨後歪了歪頭,清秀的臉頰上多了幾分困惑。
她脖子的右側肌膚上,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塊小小的紅印,呈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形。
從來沒見過這種痕跡的她,不由得疑惑的敲敲腦袋,難道是被蚊子叮了?
雖然最近天氣的確開始轉冷,不過還沒到那種連蚊子都不冒頭的時候,有時候的確能聽到隱約的蚊子嗡嗡聲。
可是以前也不是沒被蚊子叮過,痕跡好像不是這樣的……
姚可可想不通,只能搖了搖頭,只當睡覺不小心壓到哪裡了。
這時候,她猛然想起顧少恆剛纔的表情,旋即又摸了摸自己脖頸的印記,目光不禁多了幾分古怪。
難道說,他就是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這個痕跡才變成那副模樣?
姚可可換好衣服,再三確認將脖子處的痕跡擋住了,才走向大門。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少恆一臉鬱悶的蹲在她家門口的臺階上抽着煙,整個人都垂着腦袋,說不出的灰心喪氣。
姚可可眉角揚了下,想要問顧少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可是又不願意讓他太得意。
想了想,她的高跟鞋在顧少恆背後的地面上用力踏了兩下,表示自己出來了。
沒想到的是,顧少恆竟然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一次面如死灰的垂下去。
“你怎麼了?”姚可可這下真來了興趣,鎖好門後,好奇的用手指頂了頂他的肩膀。
“別理我,煩着呢!”顧少恆彷彿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坐在臺階上,將頭深深埋進臂彎,悶聲悶氣的說道。
顧少恆越是這副模樣,姚可可的興趣就越濃,眼睛一轉,正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從花園的另一邊開來,微微一愣。
那不是顧少恆的車嗎?
似乎是聽到了引擎聲,顧少恆隱藏在臂彎中的臉更加悲苦了。
車子在別墅的大門旁緩緩減速,最終停在姚可可面前。
姚可可好奇的注目下,車門被緩緩拉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燦金色的頭髮,頭髮微微有些捲曲,很好看。
隨後,揚起的是貝倫那張燦爛的笑臉,不同於籠罩在顧少恆周圍的陰鬱,貝倫整個人陽光至極,英俊的眉眼神采飛揚。
“這位美女,在下的名字叫貝倫。貝倫。馮。愛因茲貝爾,尊敬的小姐,您叫我貝倫就可以了。”
貝倫很紳士的彎下要,整個人透露着儒雅的色彩,彬彬有禮的對姚可可探出一隻手,“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請您乘坐我的車呢?”
姚可可的表情出奇的古怪,一會看看彎腰恭立的貝倫,一會又低頭看看灰心喪氣的顧少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倆這是鬧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