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姚可可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每次經濟峰會開完之後，都會有一個修正補足預案，簡單的來講，就是慈善拍賣會。”
顧少恆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姚可可點點頭。
“拍賣會獲得的錢以及一部分黑色收入，除去補正政府預算，捐出的慈善款以及各種福利外，剩下的資金大約還有我們集團每年收入的百分之2左右。”
顧少恆挑了挑眼角。
“你是說還剩3億左右？”姚可可心中飛快的計算後，小聲的驚呼起來。
“是的，這筆款項也會已無息貸款的形勢分給各個集團，說白了就是送錢的，而且是非公開的。”顧少恆吹了聲口哨。
姚可可秀麗的面頰上閃過一道微妙的古怪，難怪拍賣會上那羣人毫不在意的各種大手筆拍下，原來就是走個形式……
“這不是分贓嗎？”姚可可忍不住說道。
“分贓，很好的形容詞。”
顧少恆打了個響指，知道她理解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笑了笑，轉過腦袋重新看向前方。
車子很快到達會議的場所，是一所私人的莊園。
數名時常出現在電視機及報紙上的政府高官侯在門口，姚可可看了眼聚集在門口不斷談笑的衆人，無奈的看了顧少恆一眼，走下了車。
顧少恆馬上要下車的時候，卻被陸照川拉住了。
“哥？”顧少恆不解的歪歪頭。
“等下，你知道該怎麼做。”陸照川沉吟片刻，淡淡說道。
“瞧好吧，我肯定不會讓她丟臉的。”顧少恆瞭然的一笑，走下了車。
陸照川透過車窗深深的看了眼姚可可，也下了車。
三人來到莊園門口的時候，一名身材略顯富態的中年正好瞧見這邊，跟身旁的朋友告了聲罪，迎了上來。
“陸董事長，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中年人笑呵呵的走到三人身前，伸出了手。
“李書記，好久不見。”陸照川客氣的握上富態中年人的手。
姚可可看到中年人瞬間，頓時一怔，雙手迅速僵硬起來，握着文件夾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收緊。
顧少恆不動聲色的碰了碰姚可可的肩膀，眼中帶着顯而易見的關心。
肩膀處的觸碰，讓她回過神來，姚可可淺淺吸了口氣，輕輕的合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
一抹淡淡的幽光在眼眸中閃動，片刻後，終究還是消失不見，淺色的脣線勾了勾，對顧少恆微微點頭。
陸照川雖然在和中年人交流着，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姚可可身上，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嘴角微微揚了揚。
“就這樣吧，有什麼事晚點再談。”陸照川淡淡的對中年人說道，聲音中沒有任何親近的意思。
“哦，好，好。”中年人見陸照川發話，也不再多說什麼，錯過陸照川，來到姚可可面前，富態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總覺這個女孩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李伯伯，好久不見。”姚可可微微一笑，率先伸出了手。
“你是……”中年人尷尬的咧咧嘴，雖然覺得很眼熟，但還真沒認出這個女孩是誰。
“李伯伯不認識我？”姚可可看出了中年人的尷尬，眼中突然閃過一道調笑，用帶着些驚訝的口吻說道。
中年人的表情僵住了，雙手都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放哪裡，仔仔細細瞧着面前這張精緻的面容，卻無法和記憶裡任何一個人聯繫在一起。
“李伯伯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好歹以前也去您家做過客的。”姚可可臉上的調皮的笑了笑，聲音中卻帶着些哀怨。
顧少恆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向陸照川看去，後者一副袖手旁觀的表情，讓他嘴角抽動的更厲害了。
這都什麼人啊……
“唉，伯伯老咯，記憶力比不上你們這些小年輕咯。”中年人苦笑的拍了拍腦門。
“噗嗤……”看到中年人這副作態，姚可可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用強壓着笑意的聲音說道：“伯伯，我是陳可可。”
“可可？你是可可？！哎喲，我這腦袋喲，竟然連可可都沒認出來。”
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更加用力的拍了拍腦袋，握住了姚可可手，只是笑容中，尷尬卻比剛纔還要深了些。
姚可可笑吟吟的看着中年人，清淡的眼眸中飛快的掠過一道悵然，很快消失不見。
這個中年人她當然認識，曾經的中南市地委局局長，現在的中南市副書記李豐年，同時也是……
姚可可臉上的笑更深了些，李翼洋的父親。
李豐年終究還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很快就從最初的尷尬中擺脫出來，上下打量了下姚可可，忍不住讚歎道：
“幾年沒見，可可你出落的倒是越發精緻了，連伯伯都差點沒認出來，呵呵……”
“李伯伯過獎了，您這些年不也步步高昇，現在都是書記了。”姚可可抿嘴一笑，不動聲色的將“副”字隱去。
“呵呵，未來終究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伯伯也就給你們鋪個路而已。”
李豐年聽出了姚可可的調笑，也忍不住莞爾一笑。
“對了，你這是……”
“她是我的投資主管。”陸照川淡淡的聲音傳來。
姚可可和李豐年同時向陸照川看過去，陸照川依舊神色淡淡站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可你這些年的變化，還真讓伯伯吃驚，都已經在盛世集團幹上主管了嗎。”
李豐年再次落向姚可可的眼中，不免帶着些驚訝。
“運氣而已。”姚可可微微笑道。
“這可不是用運氣能說明的，伯伯以前就覺得你很出色，只是沒想到你比伯伯想象的還要出色。”
李豐年看着姚可可，眼中閃過一道可惜，這種女孩沒進他們家，真是太令人挽扼。
接着，他又想起任雪曼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就到這裡，我們該走了。”陸照川看了眼李豐年，轉頭對姚可可說道。
“恩。”姚可可點點頭，跟李豐年告了聲罪，跟在陸照川和顧少恆身後，走進莊園。
直到確定李豐年聽不到這裡的聲音，顧少恆臉上壓抑許久的笑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引得周圍一陣側目。
陸照川也忍不住回過頭，望向顧少恆的目光中，染了些鄙夷。
顧少恆也發現周圍的目光，連忙收斂起來，好半晌，才緩了口氣，聲音中依舊帶着難以壓抑的笑聲：“說起來，我看李豐年那老傢伙尷尬成那個樣子，你倒一點反應都沒啊。”
“你要我有什麼反應？”姚可可經不住白了顧少恆一眼。
“上去求他，讓他兒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陸照川前進的身形微微一頓，臉上少有的出現些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完全想象不出那個畫面。
“嘿嘿，怎麼可能。”顧少恆哂笑一聲，“說真的，你當初可是我們全校的隱形偶像，我當時差點就下樓揍那小子一頓了。”
說完，顧少恆狀做哀怨的看了前面陸照川一眼，“要不是陸大少只讓我發個朋友圈，別的不讓幹，那小子保證完整的走不出咖啡店。”
他這句話剛說完，就感到四周的空氣猛地一沉。
“怎麼不走了？”
顧少恆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突然停住腳步的陸照川，又轉頭向姚可可看去。
後者臉上浮起一道莫名的笑：“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