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蕭詡看到她,對給懷裡窩着的小丫頭介紹她:“陌陌,這是陳阿姨,顧氏的總裁夫人,陳阿姨,這是我妻子蘇陌”。
顧母才知道,蕭詡懷裡,長得人比花嬌的女孩兒,居然就是讓顧傾城哭過多回的蘇陌,蕭詡的妻子。
在她的印象中,蕭詡對人從來都是冷冷清清的,對誰也是不鹹不淡的樣子,當初和傾城交往之後,也沒見他對傾城多麼熱絡,每次來家,他也總是客氣疏離的樣子,都沒見過他們牽手,更別說其他親密的接觸了。
而現在,一向冷傲的蕭詡居然將那個要什麼沒什麼,徒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小丫頭抱在懷中,大庭廣衆之下親密互動,這若是放在從前,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蘇陌擡起頭,漂亮的大眼睛掃過顧傾城母女的臉,綻放如花的笑容:“陳阿姨好,顧小姐好。”
當着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而蘇陌最擅長的,就是在長輩面前僞裝,這個本事,可是當初在沈家學會的。
沈岸是她的繼父,對於她這個拖油瓶,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有諸多嫌棄,爲了討好沈岸,有時候,必要的乖巧是要有的,不過,乖巧是乖巧,蘇陌在沈家用的策略向來就是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一邊犯渾,一邊討好,弄得沈岸和喬羽都敢怒而不敢言。
所以才動了心思將她送走,而送走若是不徹底,她還是回來,她的那筆遺產數目可觀,看在錢的份兒上,他們就痛下了狠手。
蘇陌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不過,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如噩夢一樣的過往都過去了。
蕭詡害怕蘇陌給顧夫人一個下不了臺,沒想到,這丫頭還挺上道,知道在大庭廣衆之下維持和氣的表象。
“阿詡啊,好久沒見到你了,改天去家裡坐坐啊,傾城每天都念叨你呢,我這個丫頭啊,一向高傲,也就是對你才這麼上心。”顧母根本就是無視蘇陌的存在,將她打的招呼示弱空氣.
而且,就沒見過這樣無禮的女人,居然當着人家妻子的面兒,公然挑釁,她家姑娘是天生犯賤嗎?當媽的都幫着勾搭人家一個有婦之夫.
呵呵,蘇陌也是無語了.
蕭詡覺得顧母做的有些過分,她說的話,他沒有搭茬,而是低頭溫柔的問蘇陌:”陌陌,腳很疼吧,我們快點兒去醫院?”
蘇陌抱得蕭詡更緊了,眨巴眨巴眼睛說:”阿詡,我怎麼聽到有人在癡人說夢呢,這麼下去可不好,精神病院裡許多病人得病就是從癡人說夢開始的.”
“嗯嗯,許是幻想症吧,得治,遲了就沒救了.”蕭詡很配合的點點頭,抱着蘇陌從顧氏母女身邊經過,將她們視作空氣.
顧母氣壞了,她一直以爲,蕭詡娶蘇陌肯定是出於別的考慮,和愛情無關,也一直自信的認爲,自家姑娘高人一等,蕭詡遲早會重新回來找顧傾城,所以纔會說了剛纔那番沒有輕重的話,不過就是想羞辱蘇陌而已.
可是,蕭詡竟然公然維護蘇陌,這樣無視她們母女,真是氣死她了.
顧母緊緊的握着拳,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兒,恨恨的說:“傾城,你放心,媽媽一定想辦法,讓蕭詡嫌棄蘇陌,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顧傾城止了哭泣,擡眸用淚眼凝望着顧母:“嗯,謝謝媽媽。”
蕭詡抱着蘇陌走出老遠,蘇陌都在生氣:“蕭詡,你說你那是什麼眼光?就顧傾城母女的那個素質還大家閨秀呢,我呸,那些沒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沒文化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你當初是怎麼看上顧傾城的?”
這簡直就是老生常談了,蕭詡一陣陣頭疼,可又不能不解釋:“陌陌,我和你解釋過多遍,顧傾城的父母和我父母認識,她一直在國外接受高等教育,我們之前沒有接觸過,每次見面又慣會裝腔作勢,一時沒有察覺她的性格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說,我根本就不喜歡她,和她交往,也不過是堵我父母的嘴,我們都沒有什麼深入的交往,我哪兒知道他們家人是什麼德行?”
這可是實話,他和顧傾城名義上交往時,可都是顧傾城主動來找他,他也不過就是敷衍着和她說幾句話,實在談不上感情。
“呵,你還想深入接觸呢?蕭詡,你的心裡原來這麼齷齪,真是可怕。”
蘇陌又炸毛了。
蕭詡一陣陣頭疼:“好了好了,總之,我和她半點兒關係都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我們家的小女人,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吃醋啊?”
他大步走到車旁,將她放到車後座上,怕她坐在副駕駛位上弄疼腳,在後座上還可以躺一下,結果,又招致一頓抱怨。
“看看,剛看到了你的傾城妹妹,轉眼就不讓我坐副駕駛座了,想給她留着早說話啊?”蘇陌氣呼呼的說。
蕭詡剛擡腳準備上車,就聽到這小女人的一頓數落,當時就想着,只要能堵住她的嘴,一切就都好了。
於是,他重新折回來,拉開車後門,俯身上去,銜住蘇陌的脣,懲罰似的啃齧了幾下,然後開始激烈的吻她。
“唔......”蘇陌有些懵,雙手卻情不自禁的環上他的腰,其實,剛纔之所以那麼尖酸刻薄,是因爲她真的有些害怕,她家世不行,學歷不行,沒有靠山,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蕭詡,如果蕭詡不關心她了,那她要何去何從?
蕭詡用行動告訴她,他很在乎她,蘇陌用行動告訴蘇陌,她也很在意他,兩個人在車裡激烈互動,糾纏了好久,如果不是地點不對,或許會擦槍走火也說不準。
最後的最後,蕭詡戀戀不捨的鬆開蘇陌,伸手捏了捏她飽含膠原蛋白的臉頰,柔聲說:“陌陌,你放心,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蘇陌嘟着嘴,嬌憨的說:“你說的哦,如果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眼睛。”看到蕭詡瞠目結舌,自己也好笑的笑起來:“咯咯咯......逗你玩呢,我有那麼小氣嗎?”
蕭詡心想,女人的心,海底針,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