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就想到了讓她懷孕的夜非離,若不是他,她何苦這麼小就生孩子?
這麼想着,連帶着看夜非離的眼神也如刀子一樣,嗖嗖的射過去,帶着冷光。
那樣的目光看的夜非離心中一涼,以爲這頓燭光大餐不合楚漫歌的心意,急忙忐忑不安的問:“漫歌,你是不是沒吃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再吃?”
楚漫歌簡直想翻白眼了,什麼叫她沒吃飽?她吃的太飽了好不好?就是因爲太飽了,肚子上才長了一條肉,她正在向胖子靠近啊。
“我吃多了,你看看,肚子是都是肉,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胖子,滿身肥肉,以前那些衣服全都不能穿了......”對於愛美的楚漫歌來說,好看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對她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夜非離舒了一口氣,原來,這丫頭糾結的是這個問題。
“傻丫頭,你身材這麼好,又是怎麼吃都不胖的體型,就算懷孕,也不會影響太多了,如果你擔心,大不了,等你生完孩子,我和你一起減肥?”
楚漫歌眨巴眨巴眼睛,低頭看了看小腹,已經三個月了,只是微微隆起了一些,或許,真的沒有那麼嚴重?
這麼想着,她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下午的時候,楚漫歌去學校上課,同學們都好奇的看着她問:“漫歌,你上午爲什麼沒來上課,聽老師說,有個男人給你請的假?是你男朋友?還是大清早請假的,你們昨晚一起睡了?”
M國的人比較開放,對於和異性睡覺的事情,幾乎可以不作爲隱私拿出來隨便聊。
楚漫歌可沒那麼開放,睡了歸睡了,臉皮還是要的,她在心裡惱火着,夜非離明明告訴她,請假的時候是以她大哥的名義,現在怎麼就成了她男朋友了?那麼早打電話請假,讓人不想歪都難啊。
“沒......沒有啊,是我大哥。”楚漫歌垂眸,支支吾吾的說。
同學們鬨笑:“別逗了,你晚上和你大哥睡一起嗎?一定是你男人,你有男人了?這消息出來,那些喜歡你的男人們,心都要碎成幾片了。”
“別胡說,真的是大哥。”楚漫歌紅着臉,一擡頭,就看到了他們的老師。
教他們油畫的專業課老師是一位極其年輕英俊的男人,單看年齡,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他的畫畫兒造詣已經非常高了,在業內屬於神話級別的存在。
就是他指導楚漫歌將中西畫畫兒特點結合起來,創造屬於自己的畫畫兒風格,也是他引導她去參加各種大賽,以期在業內早日掙出一些名氣來。
他們這一行,出名的,畫一幅畫兒有的價值十萬幾十萬或者幾百萬的都有,不出名,一副畫能賣上幾千元也就算不錯了。
夜非離請假時,就是和油畫老師請的,油畫老師名叫秦銘,對楚漫歌格外照顧。
“漫歌,你來下我辦公室。”秦銘經過教室時,看到楚漫歌下午來上課了,就對她招招手。
秦銘是學院裡神一般的存在,人長得帥,有錢,談吐文雅,好多女同學都暗戀他。
平時,他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唯獨在楚漫歌面前,是一副和風細雨的摸樣。
楚漫歌擡眸看了眼秦銘,心裡敲着小鼓,不知道秦銘找她有什麼事,心裡忐忑着,不過還是起身跟在秦銘的後面。
還沒有上課,教室裡的女生們看着秦銘和楚漫歌的互動,一陣唏噓,有些甚至嫉妒的狠狠瞪着她的背影。
秦銘的辦公室離教室不遠,走進去,秦銘手中正端了兩杯咖啡走過來:“來,喝杯咖啡。”
“不用了,秦老師。”楚漫歌急忙擺擺手,她懷孕了,不適合喝咖啡。
秦銘眼波盪出一圈漣漪,緩緩散開,將手中的咖啡收回來:“不喜歡喝咖啡?我給你倒杯水。”
楚漫歌怎麼能說出真實的原因,只能胡亂的點點頭,也就一分鐘的時間,秦銘重新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謝謝。”楚漫歌忐忑不安的接過白開水,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秦老師,您找我什麼事?”
秦銘低頭看着她,楚漫歌真的很漂亮,身上有種很知性的美,五官精緻,舉止文雅端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樣的女孩子,作爲男人,真是沒辦法不產生好感。
他笑了笑說:“就是和你說說,上次我和你說的大賽的事情,大賽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就是一週後,你準備好了嗎,隨我去F國參加?”
楚漫歌不敢置信的擡起頭,聽說,這次大賽是國際賽事,想要參加比賽的人多的如過江之鯽,像楚漫歌這種剛剛從服裝設計專業轉到畫畫兒專業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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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我......夠資格嗎?”
望着楚漫歌的瑩瑩水眸,秦銘的心中微微一蕩,又是一圈漣漪盪開,這個女孩子,身上有種魔力,讓你望着她時,總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然後.......沉溺。
“有,你作爲我的得意門生,當然有資格參加,我推薦了你,當然不是讓你孤軍奮戰,我和你一起去,隨時可以指導你。”這就是要手把手的教她的意思了。
任何行業,想要入門,必須有個比較厲害的師傅引路,否則,只能是摸着石頭過河,需要的時間長,還可以摸不着門道。
秦銘願意給她當陪襯,親自指導她比賽,對一個學生來說,那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
楚漫歌當然願意。
“好啊,我願意。”因爲做的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因爲心裡開心,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那樣漾滿笑容的小臉,讓人不捨得移開眼睛。
“好。”秦銘盯着她,良久,吐出一個字,然後彎脣一笑:“既然要做大賽前的準備,這樣吧,你每天晚上放學後,我額外指導你一個小時,算是臨陣磨槍吧。”
這樣的機會,楚漫歌覺得求之不得,當然很樂意。
從秦銘的辦公室出去時,楚漫歌還被這巨大的驚喜震撼着,脣角掛着的笑容,怎麼都掩不去。
秦銘將楚漫歌送出辦公室,兩個人在辦公室門口告別的時候,被好事的學生看到了。
楚漫歌回到教室後,有好事的湊過來問:“漫歌,秦老師找你什麼事?我看秦老師對你格外不同,是不是想泡你啊?”
楚漫歌氣紅了臉,她半路轉專業學習畫畫兒,如果不是遇到秦銘,興許還要如迷途的羔羊般,在這條路上摸索很久
秦銘對於她來說,是恩師,是這條路上的引路人,在她心中,對秦銘只有尊重,並且不允許其他人說秦銘的一句壞話。
聽到這樣的話,當然生氣的很厲害:“你亂說什麼呢?且不說秦老師在業內良好的口碑,單說人品,你倒是摸着良心說說,他是那樣的人嗎?你這樣隨意猜測詆譭他,真是不知道安了什麼心。”
楚漫歌給別人的印象,都是溫溫柔柔的,從來不見她發火,更沒有見過她疾言厲色的指責別人。
這個樣子,嚇得那個說閒話的再也不敢亂說什麼了,低頭翻開書,忙自己的功課。
楚漫歌就當這是個插曲,很快就過去,沒有放在心上。
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放學時,楚漫歌收到了夜非離的短信,短信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當時還在上課,她的手機調了靜音,沒有聽到,未接來電有兩通,都是夜非離打來的,許是見她不接聽電話,這才發的短信。
楚漫歌就不明白了,作爲一個正在籌劃着開公司的人,夜非離就那麼閒嗎?
盯着那條短信,看了一會兒,等教室裡的同學們都走光了,楚漫歌纔將電話回撥過去。
鈴聲只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了起來,好像那邊就正拿着手機在等她的電話一樣。
夜非離磁性溫柔的聲音傳過來,帶着些魅惑人心的感覺,充斥着她的耳鼓膜,讓她的心臟處緩緩淌過一股暖流,很舒服。
“寶貝兒,今晚一起吃飯?”
夜非離一接通了電話,就立刻溫柔的詢問。
楚漫歌有些爲難:“非離,一週後,我要去F國參加一個國際的比賽,這次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比賽,我晚上都要回的晚一些,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就在食堂解決好了。”
夜非離一聽,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剛纔還神采奕奕的,現在立刻蔫了。
聲音也低沉下去:“不能一起吃飯嗎?那晚上呢,我去陪你好不好?”
楚漫歌一聽他話裡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什麼是陪了,昨晚,那傢伙就像是幾輩子沒有開過葷似的,折騰的她有點兒狠,直到現在,還有些腰痠腿軟,如果今天繼續折騰,想想就覺得害怕。
所以,她立刻拒絕:“不行,今晚我大哥會回去,你知道我們這種情況,暫時不能被大哥知道。”
夜非離的眼神更加黯然了,沉默了一會兒,就低低應道:“我知道了。”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楚漫歌聽着手機中的忙音,頓時傻眼了,夜非離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