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眼眸暗了一下,對韓楚做的這件事也是恨得厲害,這個母親,原來覺得她挺睿智一人,最近一段時間,怎麼淨做糊塗事呢?
“陌陌,不管我們的婚姻有沒有法律效力,在我心中,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永遠都不會變。”蕭詡俯下身,吻住她的脣,輕輕的吻着,動作輕柔和充滿感性。
蘇陌很快就迷失在這個吻中,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脫掉大半了,蘇陌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察覺自己可能是懷孕了,她就從網上搜索了一下孕婦的相關知識,得知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否則,孩子就有流掉的可能。
蕭詡在那方面需求那麼大,又不能同他明說自己的這種情況,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親熱。
蘇陌覺得,雖然這事兒難度有些大,但還是要堅持。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推開蕭詡,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雙眸已經染上了怒意。
“我都已經說過了,不準和我同牀,我們現在不是夫妻,我沒有義務陪你睡覺,說起來,前幾個月我都虧大了。”蘇陌手插着腰,兇巴巴的說。
蕭詡怔住了,身體堅硬如鐵,偏偏這丫頭居然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了,很難受,可是,看她堅決的樣子,若是強求,或許她會發飆?
這幾天,這小丫頭本來就受了很多委屈,若是再因此惱了他,恐怕對夫妻關係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忍忍吧。
蕭詡眼眸幽深,盯着蘇陌看了半晌,久得讓她幾乎以爲他會不顧她的感受,直接獸性大發的撲過來。
她都在考慮對策了,結果,他長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浴室。
咦,這個臭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哼,一定是覺得心裡對她有虧欠,也是,攤上那麼個“姥姥”也真夠他受的。
想想也是奇事一樁,媽瞬間變成了姥姥,他的心裡一定也是很鬱悶的吧。
蕭詡進了浴室,打開花灑,調成涼水,衝了大約半個小時,纔將血液裡沸騰的那種慾望強行壓了下去。
從浴室裡出來後,看到小丫頭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睡着了,牀很大,睡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過去那段時間,蕭詡和蘇陌在上面睡着,綽綽有餘。
可是現在,爲了不和他同牀共枕,蘇陌竟然從櫃子裡抱出兩套新的被褥,捲起來放在她的另一側,佔據了屬於他的睡覺的地方。
蕭詡走過去,看到小丫頭已經沒心沒肺的睡着了,睡眠還真夠好的,他在浴室裡難受着,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她居然睡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讓他去別處睡?怎麼可能,今晚不睡她就已經夠不舒服了,再分房睡,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蕭詡將那兩卷被子挪開,放在沙發上,一擡腿上了牀,輕車熟路的將蘇陌抱入懷中。
從結婚以來,只要蕭詡在家,兩個人就沒有分牀睡過,已經習慣了,蕭詡一抱蘇陌,蘇陌就像小貓一樣,手腳並用的掛到了他的身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得更香了。
蕭詡低頭看着她安靜的睡顏,慵懶的如小野貓一樣,收起了白天的利爪,看起來乖巧了許多。
沒有結婚證,似乎是個大問題。
蕭詡忽然想起,國內對於結婚年齡有限制,可是國外,似乎有不限制的,所以,可以和蘇陌去國外登記結婚?
蕭詡覺得自己簡直是太睿智了。
這邊蘇陌和蕭詡安靜休息,其樂融融,那邊卻有人要死要活,痛苦不堪。
那天訂婚宴之後,陳然被氣的半死,從宴會廳出來,整個人幾乎是歇斯底里狀態的,回到家後,嚎啕大哭。
張政委的弟弟張嘯和蕭詡是大學同學,兩人關係不錯,因爲張政委的緣故,張嘯對陳然也很照顧,是當親妹子來看的。
陳然歇斯底里跑回家的時候,張嘯正好在,看到她那個狼狽的樣子,就勸了幾句。
“陳然,人家蕭詡都已經結婚了,你跟着摻和什麼,今天鬧了大笑話了吧?你說你挺漂亮一個姑娘,我們張家門第也不錯,只要你肯放棄蕭詡,好男人還不是由着你挑?”
本來是挺好的話,就是爲了勸說陳然放棄蕭詡,可是,忠言逆耳,尤其是,現在的陳然正在氣頭上,好賴不分,聽到張嘯這麼說,當即怒了。
“憑什麼讓我放棄?我和蕭詡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蘇陌才認識他幾天,論感情深厚,她根本比不過我,而且,蕭詡的媽媽不喜歡蘇陌,擺明了就是要拆散他們,與其便宜了別的女人,還不如我來。”
陳然對自己自身條件倒是自信的很,可是這話聽到張政委和張嘯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張政委是將陳然當自己的女兒看,當初,陳然跟着張政委夫人嫁過來時,也就是幾歲的樣子,張政委沒有孩子,就是把她當女兒養的,性格的驕縱,也是慣出來的。
張政委被氣的沒辦法,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就是給人家做i小三,就是做小三,人也也不要你,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陳然一聽就哭上了:“我就知道,在你心裡,無論我怎麼做,都不可能和你親生的孩子相比,遇到這種事,你首先考慮的就是你的面子,根本不考慮我的終身幸福,我就知道,嗚嗚嗚——”
張嘯和陳然的年齡相近,讀書時,也是在張政委家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和陳然的感情不錯。
現在看她哭的這麼傷心,也是挺心疼,拍着她的肩膀說:“陳然,你不要這樣說大哥,你知道因爲你上次做的糊塗事,大哥的官位被降了一級,蕭詡是什麼人?沒事幹能去招惹他嗎?你還沒看出來?蕭詡在蕭家,那就是說一不二的,別看她母親張羅的歡,那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沒用。”
“誰說的?我偏不信。”陳然咬牙切齒的想,如果不能嫁給蕭詡,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幸福可言了,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走極端。
張政委夫婦見陳然冥頑不靈,也不想繼續說了,將她自己關在屋裡反省,其餘人都去了客廳。
本以爲只要她自己安靜的呆一會兒,就能想明白這件事,沒想到,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政委夫人去叫陳然吃飯,就發現陳然割腕自殺了,雪白的雪白的牀單上到處都是血,觸目驚心。
張政委夫人就這一個妹妹,素來是當女兒養的,看到自己的妹子這個樣子,頓時驚慌失措。
張政委和張嘯聽到張政委夫人的哭喊,急匆匆的跑進來,探了一下脈息,發現陳然割腕不久。
緊急送往醫院搶救,等到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說陳然只是失血過多,沒有生命危險時,政委夫人才軟軟的癱倒到丈夫懷中,哭出聲來。
“老張,怎麼辦,我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活啊?”政委夫人哭的驚天動地。
政委爲難的蹙着眉,陳然自殺,他也心疼,畢竟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可是,她看上的不是別人,是蕭詡,蕭詡的思想從來不會輕易受人左右。
更何況,蕭詡結婚了,和蘇陌感情很好,強行插入別人的婚姻中,是不道德的行爲。
張政委揉了揉鬢角說:“不行,這件事不能由着陳然來,因爲上次的事情,蕭詡已經對我有意見了,若是再有什麼舉動,我們兩家的關係就徹底完蛋了。”
政委夫人又哭起來:“可是,那該怎麼辦?我可憐的阿然,萬一還是想不開,嗚嗚嗚——”
張嘯覺得,政委夫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沒有教育好陳然,這才養成了她這種驕縱刁蠻的性格,在家裡可以這樣,是因爲所有人都疼她,到了外面還這樣,就不像話了。
所以,聽到政委夫人哭訴,他走過去說:“嫂子,我覺得陳然做的太過分了,蕭詡已經結婚了,就算因爲蘇陌年齡不夠,結婚證失效,也不代表她就有機會,你們不能這樣縱容着她,讓她繼續這樣胡鬧下去,丟的可就是我們張家的臉了。”
張政委點點頭說:“對,張嘯說的對,等陳然好了些,就給她安排相親,算起來,她的個人條件也算不錯,想要找個條件好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是繼續這麼胡鬧下去,把名聲壞了,再想找個好對象,就不容易了。”
政委夫人雖然還是擔心,但不得不承認,張政委說的是對的,蕭詡那個人,他們是瞭解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強求的了。
陳然這麼上趕着湊過去,只能惹得他更加厭煩。
陳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爲失血過度,還是輸了不少的血,所以,連着昏睡了兩天才醒來,醒來後,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醫院中。
仔細想了想,纔想起她是因爲在訂婚宴上,丟了醜,所以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其實,她根本就沒想着去死,當時割腕,是算準了時間的,知道姐姐會在那個時候去房間裡喊她吃飯,所以她才割腕的,就算疼痛一場,也絕對死不了。
只是,她都已經自殺了,難道蕭詡也沒有什麼愧疚嗎,就沒有來看望她一下?一想到蕭詡,她的心都碎了,那個男人,她愛而不得的男人,怎麼也放不開,怎麼辦?看來,只有採取極端措施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