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後,蕭詡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就有醫生急急忙忙趕過來,幫蘇陌做了詳細的檢查,最後鬆了口氣說:“先生,您放心,您夫人身體很好,只是有些力竭,休息一下就好了。”
蕭詡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醫生送出房間就又折回來,面色陰沉的怒瞪着蘇陌。
“你是不是非要嚇死我才甘心?一次兩次的,每次都是驚心動魄?蘇陌,你不是特技演員,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大約是蕭詡從來這樣發火過,聲音很大,面色嚴肅,語氣不善。
蘇陌被罵的扁扁嘴,險些哭出來:“臭蕭詡,人家剛剛驚魂未定,你現在就來吼人家,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一點兒都不愛我。”
蕭詡氣的臉色鐵青,他不愛她?天知道,剛纔看到她被漩渦捲走時,心臟狂跳成什麼樣子,險些從嘴裡蹦出來。
他緊跟着蘇陌躍入那個漩渦,感受了一下水速,慶幸那個漩渦不是很大,水速不是很快,憑着經驗,他一步步摸索到蘇陌被海草纏住的位置,找到她的時候,幾乎都要跪下來祈求上蒼了。
她沒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沒有感受過他心急如焚的心情,現在居然來指責他,不愛她?
他愛她,愛的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將她藏到自己的心臟中,讓他的心隨着她的呼吸一氣跳動。
可是,這沒良心的丫頭居然說他不愛她,真是氣死他了。
看到蕭詡鐵青的臉色,蘇陌真的害怕了,急忙往牀腳縮去,她的躲閃更加刺激了蕭詡,他一個箭步跨過去,握着她的手腕,揚起手,然後落下,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幾下子。
蘇陌又羞又怒,折回身開始咬他,咬到他的手腕上,可是下了狠心,一直咬出了血,直至齒頰間都是腥鹹的味道才罷休。
蕭詡也是氣極了,氣蘇陌的不小心,總是不小心,萬一哪一天,他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就從這人世間消失了,他要怎麼繼續活下去?
盛怒之下做出的事情也是不理智的,蕭詡就這麼拽下蘇陌的褲子,不顧她的激烈掙扎,直接要了她。
蘇陌也是有脾氣的,像發了怒的野貓一樣,伸出自己的尖利的爪子,將蕭詡的前胸後背撓的慘不忍睹,還一口咬在他的棱脣上,生生咬破了一塊皮。
等風停雨歇,蕭詡的怒火也沒有了,蘇陌也沒力氣反抗了,就那麼安靜的躺在他的臂彎中,也奇蹟般的不生氣了。
怪不得人們都說,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最美妙,可以讓兩個瘋子變成最親密的連體嬰,牀頭打架牀尾和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蘇陌知道,蕭詡剛纔之所以那麼憤怒,是因爲關心,是因爲患得患失,是源自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恐懼。
他怕失去她。
其實,她也怕失去他,在被海草纏住的那一瞬,除了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還有就是害怕,害怕今後再也見不到蕭詡,那是無法忍受的。
蕭詡低頭看着她肌膚上被自己弄出來的淤青,心裡一陣陣懊悔,略顯粗糙的指腹摸索着她,低頭吻上去,灼熱的脣像帶着魔力似的,吻過那些淤青,讓她奇蹟般的就得到了滿足,身體也不那麼疼了。
蘇陌主動的迴應着他,兩人又極其溫柔的做了一次,這種事情,和最愛的人做纔會感到美妙。
到達至高峰的時候,蘇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怪不得會有欲仙欲死這種說法。
完事後,兩個人像兩條被擱淺的魚,劇烈的喘息着,好久才平靜下來。
蕭詡和蘇陌是第二天下午才動身返回城裡的,因爲一直打不通電話,楚漫歌還以爲他們兩個是出了什麼問題,緊張的不得了。
好在,身邊有兩個礙事的傢伙在安慰她,雖然覺得煩吧,但在這種時候,三個人,還是比一個人要有力量。
得知蕭詡和楚漫歌已經回到魏天則的莊園,楚漫歌都沒去上課,直接和那兩個礙事的傢伙一起趕到莊園。
蘇陌正在房間裡休息,蕭詡來給三個人開門,剛一打開門,沈長安就注意到了蕭詡嘴上的傷,立刻笑得前仰後合。
“老大,你這是戰況激烈啊。”沈長安指着蕭詡的嘴角說。
蕭詡沉了臉:“你這是五十步笑百步,和你的豬頭臉比起來,我的要好多了。”
沈長安黑了臉。
楚漫歌纔不管幾個男人怎麼互相調侃,直接進裡面找蘇陌去了。
蘇陌昨天在海里遇險,逃生耗費了大量的力氣,又被蕭詡發了瘋似的折磨了一晚上,今天能從牀上爬起來都是個奇蹟。
因爲體力嚴重透支,臉色就顯得不太好,小臉有些蒼白。
楚漫歌走進去,將蘇陌上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傷口,又看到蘇陌臉色那麼查,一伸手,就將她的睡衣領子扯開了。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裡面什麼都沒來得及穿,確切的說,她實在沒料到楚漫歌會來探望她。
這麼一扯,肌膚上那些曖昧的淤青就再也遮不住了,瞬間,蘇陌的臉紅到了耳根。
楚漫歌嘖嘖道:“呦,你們兩個玩的還挺大,還是限制級的,你的角色是女傭?怎麼被欺負的這麼狠?爲什麼不選擇當女王,那樣的話,自主權就在你手裡了。”
蘇陌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一向清純保守的楚漫歌嘴裡說出來的,她吃驚的瞪大眼睛。
“漫歌,是你嗎?”蘇陌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我怎麼感覺你是慾女上身了呢?說的這麼在行,你玩過?”
楚漫歌乾笑了幾聲,呵呵,她這算是說漏了嘴嗎?她是玩過,在國內,那時候打算和夜非離分開,每晚都玩的很猛,角色扮演什麼的,都嘗試過。
別看夜非離表面看着是屬於禁慾系高冷男神,但其實,骨子裡也很邪惡,非常喜歡那些角色扮演。
搞得楚漫歌現在還分不清他究竟是因爲那些花樣調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慾望呢,還是真的什麼樣的她都愛,全都接受呢。
所以,夜非離表露心跡幾天了,她也依然不敢迴應他的感情,就算他打算拋棄國內的一切來這裡和她過,就算他打算現在就和楚漫歌結婚,已經這麼有誠心了,那也不行。
看楚漫歌的表情,蘇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沒有想到,楚漫歌居然也玩的這麼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兩個丫頭說笑了一會兒,蘇陌換了身衣服,從臥室裡出來,因爲腿有些軟,下樓梯的時候,險些摔下去,還是楚漫歌眼疾手快的拽了她一把。
就是這個小動作,嚇得蕭詡險些衝上樓去,夜非離撫摸着下巴,對蘇陌努努嘴:“乖乖,大哥,若論佩服,我只服你,你瞧瞧,你把嫂子怎麼弄的,憔悴成那樣?真是戰鬥力爆表。”
沈長安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這個當口兒,蘇陌已經和楚漫歌走過來了,聽到夜非離在那裡大放厥詞,立刻不高興了,白了他一眼對蕭詡說:“我本來還打算視你們兩個的表現,考慮是否在漫歌那裡說好話,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夜非離一聽,立刻站起來,湊到蘇陌面前,低頭哈腰的說:“嫂子,嫂子,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了,其實呢,我是羨慕嫉妒恨,您和大哥感情好啊。”
蘇陌心裡舒服了一些。
楚漫歌白了夜非離一眼,節操呢,這一刻,夜非離的節操碎成渣了。
沈長安許是知道自己沒戲了,從知道楚漫歌腹中的孩子是夜非離的,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現在之所以還留在這裡,不過是因爲想看看她是不是幸福,想給夜非離一定的壓力,這樣,他們會更幸福的吧。
而且,他那段時間犯渾,和兄弟們的感情有所疏遠,現在,他想將兄弟情誼重新挽回來,包括和夜非離的。
其實,夜非離也知道這一點,從那天在楚漫歌學校裡打過一架後,到目前爲止,他們相處還算融洽,就算是偶爾鬥嘴,也是增進感情的那種。
蕭詡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着一蠱燉好的湯,直接走到蘇陌面前說:“陌陌,先喝點兒湯,一直餓着,對胃不好。”
沈長安探頭過去,盯着那蠱美味的湯,險些將眼珠子掉進去:“好香,大哥,好東西要分享。”
蕭詡白了他一眼說:“那是專門給你大嫂熬的湯,補血的,你個大男人,補什麼血?待會兒去廚房幫忙,我們出去燒烤。”
說到燒烤,沈長安幽怨的表情纔好了些,笑呵呵的說:“好嘞,今天不醉不歸。”
說完,眼角的餘光瞟了眼楚漫歌,卻發現楚漫歌的眼神停留在夜非離的臉上,果然,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他苦笑了一下,好看的眸中一片黯然。
蘇陌被蕭詡強迫着喝了湯,因爲是女士湯,還分給了楚漫歌一些,楚漫歌懷着孕,這樣的補品,喝了自然是對身體極好的。
等湯喝完,楚漫歌意猶未盡的舔舔脣說:“湯真好喝,陌陌,你真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