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就避免不了虛榮的本性,被自家男人這麼誇着,蘇陌便開始沾沾自喜起來,或許,給自家男人精心做飯,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蘇陌屁顛屁顛的跑到蕭詡身邊,玉臂環着他的脖子說:“要不,我經常做飯給你吃?”
蕭詡捉住她的小手親了一下說:“偶爾做一下就可以了,我怕你太辛苦,做飯這種苦差事,還是留給我好了。”
蘇陌撇撇嘴,哼,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嫌棄她做飯難吃?
蕭詡看出她的心思,伸手一拽,拽的她跌坐在自己大腿上,環着她的腰說:“只要給我經常吃肉,我就心滿意足了。”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所說的吃肉是什麼意思。
頓時,她紅了臉,啐了一口說:“不要臉。”
“呵呵,我只對我媳婦兒不要臉。”蕭詡笑呵呵的,心情很不錯。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過飯,蕭詡主動承擔了洗鍋的活計,等把鍋洗碗,又散了一會兒步,兩人便又膩到牀上去了。
其實,蘇陌是想複習一下功課的,她剛拿了書,翻了一頁,就被蕭詡奪走丟到了一邊。
“我家陌陌那麼聰明,就是不學習,也一樣可以烤好。”蕭詡說着,嘴巴就湊了過來,一點兒都不給她抗議的機會。
雲停雨歇,蘇陌昏沉沉的睡去,蕭詡靠在靠枕上,手裡拿了一份文件在看。
因爲剛纔做了好幾次,疲憊至極的蘇陌陷入沉睡,可惜,這個覺睡得並不踏實,夢裡,她又看到了杜曼渾身是血,被北不凡手中的薄片刀割得血淋淋的,有的地方深可見骨。
她面色慘白如鬼,淒厲的笑着:“蘇陌,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不會讓你好過的,蘇陌,蘇陌.......”
“啊......”蘇陌從夢中驚醒,捂着自己的心口,渾身哆嗦,雖然她膽大,可親眼見到那樣的場景,難免會在心裡留下陰影。
蕭詡正準備放下文件睡覺,冷不丁的聽到蘇陌痛哭,急忙長臂一伸,將她撈入懷中抱着,柔聲問:“陌陌,陌陌,是做噩夢了嗎?別怕我,我在,我在。”
蘇陌哭的梨花帶雨,環着蕭詡的胳膊說:“親愛的,我又夢到杜曼了,她說要來向我索魂,可是,殺死她的又不是我,當時,還是我請北不凡給她一個痛快的。”
蕭詡安撫似的拍了拍蘇陌的後背,聲音中帶着奇蹟般的安撫力量,讓她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別怕,夢都是反的,那件事對你觸動她太大了,所以你纔會夢到,過段時間就會忘記了,別擔心,你睡吧,我看着你睡,放心,在我懷裡,很安全。”
蕭詡憐惜的用紙巾幫蘇陌抹去了眼淚,將她擁入懷中,像是拍打剛出生的嬰兒似的,有節奏的拍打,讓她漸漸的,漸漸的放鬆了神經,重新陷入沉睡。
第二天,蕭詡就向上封打了個報告,從不請假的他,準備請一段時間假,專門陪蘇陌。
得知消息後,謝長廷簡直要崩潰了,一個電話打過來,在電話裡就吼上了:“老大,你不能這個時候撂挑子啊,那件連環殺人案還沒有查出眉目,毒梟又開始蠢蠢欲動,這種關鍵時刻,你卻要請假,有沒有搞錯?”
蕭詡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對謝長廷說:“長亭,你沒有戀愛過,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觸,就不會理解我的做法,她爲了我,受到的傷害夠多了,最近一段時間,我也想明白了,不做飛虎隊隊長,我還可以經商,可以從政,可是,沒有了蘇陌,我的生命就是一潭死水,不論做什麼,都不會再有激情,蘇陌就是我的命,她狀態不好,需要我陪着,那我就陪着,是兄弟的,就理解我。”
謝長廷無話可說。
以前,人們都說蕭詡是個不近女色,冷心冷清的人,這話是誰TMD說的,現在的事實,簡直就是生生打那人的臉啊,老大不是不近女色,根本就是情聖級別的啊。
就算再不甘心,謝長廷也尊重蕭詡的選擇,正如蕭詡所說,他對不起蘇陌,蘇陌被綁架了好幾次了,每一次都和蕭詡有關係,遇到蕭詡也是倒黴。
不過,幸與不幸,誰又說的清呢?
這幾天,蕭詡向領導請了假,專職陪蘇陌,這丫頭自從上次被綁架,看到北不凡殺害杜曼的血腥一幕後,就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白天還不覺得則呢麼樣,到了晚上,經常會做噩夢,從夢中哭醒。
工作固然重要,可陪蘇陌就更加重要,他本來就對蘇陌有虧欠,這個時候更加不願意離開她。
所以,兩個人幾乎白天晚上的膩在一起,每天甜蜜的花樣百出,簡直要甜蜜虐死單身狗。
蘇陌一直記掛楚漫歌,這段時間已經對蕭詡唸叨了多次,蕭詡知道,夜非離已經去M國找楚漫歌了,可是不知爲何,到現在都沒有什麼信兒,大約是不太順利吧。
這一天,蘇陌去商場買了一些應季服裝,又給蕭詡採購了一些,拎着東西放到車上,準備開車回家。
車就被莫寒攔住了,他站在她的車窗旁,笑容淡淡的對她說:“陌陌,能和你談談嗎?”
雖然蕭詡已經警告過蘇陌,儘量不要單獨和莫寒在一起,可在蘇陌心中,莫寒是救了她兩次性命的人,實在做不到拉着臉不理他。
莫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也覺得不好意思,索性從車上下來,鎖了車門,笑着問:“去哪兒?”
莫寒隨手一指旁邊的咖啡廳說:“那裡,那家咖啡廳是我開的,很安全,我們去說會兒話,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蘇陌擡腕看了下手錶,蕭詡說要出去一會兒,離他回來,還有一段時間,乾脆就聽聽他要說什麼。
兩個人並肩進了那家咖啡廳,莫寒的品味一向很好,在餐飲方面目光都到,經營手段又高明,所以,他開的那些餐飲連鎖店,還沒有一家不像樣的,這家也是一樣,人滿爲患。
作爲老闆,自然可以在人滿爲患的店中找到一個包間,蘇陌坐在莫寒對面,莫寒要了一壺現磨咖啡,接受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儘管對方是莫寒,蘇陌也不敢在別人面前亂吃亂喝。
何況,蕭詡最近很瘋狂,每天晚上纏着她要,又不準採取避孕措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孩子,萬一此時腹中已經有了一個寶寶,吃喝一些不好的東西,對孩子的身體又傷害。
所以,莫寒給她倒了一杯咖啡,蘇陌卻搖搖頭說:“我現在不想吃喝什麼東西,叔叔,你有事就直接說吧。”
儘管莫寒已經不是她的叔叔,可是,打從心眼裡,她還是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叔叔,稱呼也一直改變不過來。
莫寒自嘲的盯着蘇陌面前盛着咖啡的杯子看:“怎麼,連我都不肯相信了嗎?”
蘇陌搖搖頭,微笑道:“不是的,我和蕭詡最近打算要孩子,所以,在飲食方面格外小心。”
她的話一出,莫寒眼皮立刻跳了跳,眼底深處一抹陰婺劃過,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想要殺人的衝動,努力安奈着脾氣,表面上裝出波瀾不驚的樣子:“爲什麼?你還這麼年輕,還是個孩子,這個時候要孩子,不太好吧?”
蘇陌笑着撫摸着小腹,彷彿那裡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一樣,滿臉的憧憬:“以前我也是你這樣的 想法,可是現在,不這樣想了,有個孩子挺好,和我血脈相連,我可以悉心教育她,和蕭詡一起,讓她感受到父母深沉的愛,讓他好好體會家庭的幸福,這是在我生長過程中缺失的,想要從孩子身上找回來。”
被蘇陌這樣的動作刺痛了眼睛,莫寒迅速垂眸,端起咖啡杯呷了一口,心頭的燥意才又壓下去一些。
“可是,我今天找你來,恰恰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我是外科醫生,在醫院裡有很多認識人,前不久,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蕭詡去醫院做過一份親屬鑑定。”
莫寒說到這裡,故意聽了下來,擡眸去看蘇陌的反應,他想,蕭詡或許告訴過蘇陌這件事,可是,他或許沒有說實情。
蘇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前兩天,蕭詡是弄了一份鑑定結果給她看,說他們兩個毫無血緣關係,是他母親虛驚一場。
聽到那個消息,蘇陌心裡一陣輕鬆,其實,就算他們有血緣關係,她也是打算和他廝守一生的,只不過,那樣會遭受輿論壓力,獲得比較不容易一些。
現在好了,鑑定結果是,他們沒什麼關係,既然沒關係,那還操心什麼,就聽蕭詡的,先要個孩子好了。
蘇陌這麼琢磨着,這幾天就開始積極備孕了,從網上查孕前準備的相關知識。
可是,莫寒爲什麼會提到血緣鑑定的事情:“嗯,怎麼了?”蘇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