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有緣無分,儘管大家都說她長的和冷綰瀅想象,可是化驗出來的結果卻不是的,這讓她的內心很矛盾,很痛苦。
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居然說,那份單據被她換掉了,換給了沈月,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沈月的確是在醫院,當時,她是懷孕了,來做化驗的。
一切都能想的通了,原來如此。
趁着蘇陌被這驚駭的消息震住了的時候,女醫生給了沈岸和喬羽一個眼色,她從後面,舉了一根木棍,開始襲擊蘇陌。
蘇陌沒有提防住,躲閃的慢了一些,被棍子砸到了胳膊,瞬間,劇痛。
她強忍着疼痛,將後背靠到牆上,胸膛起伏,怒瞪着眼前漸漸逼近的三個人,按下手腕上手錶的一個按鈕。
蕭詡和莫寒兩個人在病房中相對而坐,對彼此都沒什麼話說,可以說是相對無言。
正煎熬着,蘇陌說是出外面去衛生間,怎麼去了這麼久?忽然,他的手腕上的手錶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
這對情侶手錶,是上次蘇陌出事後,回到A市,蕭詡給兩人準備的,與其說是情侶手錶的,倒不如說是報警器,只要蘇陌那邊有了危險,按下按鈕,他會第一時間感知,並根據手錶提供的信號,找到蘇陌的位置。
自從戴上後,還一次也沒有用過,沒想到,第一次使用,居然是在醫院裡。
可是,蘇陌既然是來了醫院,這麼安全的地方,爲什麼會有危險?
來不及細想,蕭詡臉色一變,就起身往外衝。
莫寒也是七竅玲瓏的人,看到蕭詡變了臉色,知道這人就屬於泰山壓頂而不改色的人,能讓他瞬間變了臉色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十有八九和蘇陌有關係。
於是,莫寒一把拽住蕭詡問:“是不是陌陌出了事?”
“是。”蕭詡來不及細說,直接甩開莫寒的手,往外面狂奔起來。
化驗室中,蘇陌按了報警器,然後稍稍放心了些,蕭詡就在莫寒的病房裡,衝過來,大約需要十分鐘,她只要支持十分鐘就可以。
她咬着牙,忍着痛,開始嘲笑沈岸:“沈岸,你就是個孬種,賤男,爲了自己能過上好日子,將自己的女人送去伺候別的男人,最後還敢冠冕堂皇的說你愛她,你要不要臉?”
不得不說,蘇陌深諳人心,知道,就算是沈岸再不介意喬羽和那個男人的過去,把這些藏在心底,作爲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是真的不介意的,只是表面不在意而已。
果然,這句話一出,喬月和沈岸同時變了臉色。
蘇陌繼續冷笑:“喬羽,我爸爸就算是再不行,你們也絕對上過牀,就像你剛纔說過的一樣,十次有八次不行,可至少,有兩次是行的,你被別的男人玩過,又重新跟了沈岸,依着沈岸這種男人,這麼齷齪,心裡絕對是不甘的,他難道就沒有另外找過女人?找過吧?你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對他一再遷就?”
喬羽臉色蒼白,有些絕望的看了眼蘇陌,抱頭說:“別說了,岸哥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他......他那是因爲生理無法紓解......”
蘇陌很突兀的尖笑:“生理無法紓解?你倒是挺會給他找理由的,爲什麼不說他生性齷齪,將你賣給另外一個男人,花着你給掙來的錢,最後還要心安理得的出軌,這是不要臉,他的心裡,根本不在乎你,只是將你當做一個掙錢的工具,如果真的愛你,就絕對不會讓你受苦,她自己享樂。”
喬羽的臉色更加白了,這件事藏在她的心裡,不提起來,就好像真的忘記了一樣,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她永遠忘不了,沈岸用她掙得前,玩女人,帶那些女人回家,有一次,被她抓姦在牀,還恬不知恥的說:“我只是紓解生理需要,我的心裡只有你,我保證,再不會有下一次。”
可是那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男人的臉皮,也隨着日月的流逝而變得愈加厚。
喬羽臉一陣紅一陣白,加上最近受的刺激比較多,被蘇陌這麼一挑撥,整個人就有些癲狂了。
她抓住沈岸說:“岸哥,你告訴我,你心裡有我,只有我,對不對?”
沈岸覺得喬羽這個時候真是相當的礙眼,這個女人,被別的男人上過,又重新回來和他過日子,他能接納她,就夠不錯的了,還整天的讓他保證,心裡只有她?
怎麼可能?只要有了錢,他的身邊可以有很多女人,年輕的,漂亮的,嫵媚的,關鍵是乾淨的,憑什麼他的身邊只能有她?
所以,沈岸不耐煩的甩開喬羽的手說:“你好好看清楚現在是什麼時候,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回家說?”
可是,女人在受刺激的情況下,就有些歇斯底里,已經等不及回家說了,她抓着沈岸的胳膊說:“不,你現在就告訴我,告訴我,我想知道真相,岸哥,你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
看着沈岸和喬羽糾纏,蘇陌的眼中滿是嘲諷,瞳眸中帶着不屑一顧的冷漠,笑看着他們的醜態。
一旁的女醫生大約也是煩了,直接掄起棍子,給了喬羽一棍子,本來,喬羽這娘們,嘰嘰歪歪的,壞了她的事,連累了她,那可要糟,畢竟,她還是這裡的醫生,算是比較體面的一份工作,雖然掙得少了些,可維持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
喬羽軟軟的倒下去,沈岸只是象徵性的扶着她,把她放倒在地上,然後從化驗室裡找了一柄刀,陰森森的笑着,向蘇陌走過來。
“蘇陌,別妄想着幾句話就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放心,弄死你以後,我一定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丟進大江裡餵魚。”沈岸冷笑着說。
蘇陌懶洋洋的白了他一眼:“是嗎?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過了這麼一會兒,蘇陌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雖然手臂還是疼的擡不起來,但至少可以靈活的躲避,況且,她還有一雙腿,瞅準機會來個飛腿,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沈岸舉着刀衝過來,向蘇陌就是一砍,蘇陌靈活的躲避到一邊,從後面踹了他一腳,失去平衡的沈岸向牆壁衝過去。
緊接着,女醫生的棍子就砸了過來,這女人挺狠,又懂醫術,知道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在哪裡,每次棍子砸過來,蘇陌都有些被算計的無法躲避的感覺。
身體險險的滾過試驗檯,棍子就砸到了試驗檯上的玻璃面上,玻璃粉碎,發出“嘩啦”一聲。
然後,沈岸的刀子又捅了過來,兩人配合的還挺默契,如此幾次後,本來就已經受傷的蘇陌,體力就快要耗盡了。
她靠在門口劇烈的喘息,沈岸的刀子就捅了過來,這一次,女醫生也在她有可能躲避的地方等着她,兩面夾擊,有些應付不來。
蘇陌拼着被棍子砸到的危險,不管不顧的往女醫生那邊闖過去,然後,棍子落下,蘇陌閃身,避開了最危險的位置,結果,又被砸到了剛纔受傷的胳膊,整條胳膊疼得就像是要掉了一樣。
沈岸眼露兇光,看着被棍子砸倒在地上的蘇陌,正要捅過來,實驗室的門被大力踹開,踹掉的門板砸下來,正好砸到了沈岸的身上,將他硬生生的拍在了門板下面。
蘇陌往牆角挪了挪,有些虛弱的看了看門口,蕭詡像瘟神一般站在門口,四處尋找,看到倒在地上臉色煞白的蘇陌後,一個箭步躍過來,將她抱入懷中,緊張的問:“陌陌,你怎麼了?”
“被棍子砸到了胳膊,疼死我了。”蘇陌見救星來了,這才疼得擠了兩滴眼淚,把頭靠在蕭詡的肩膀上。
女醫生一看蘇陌來了外援,立刻慌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舉起棍子,又向蕭詡砸過去。
還沒等她砸過去呢,莫寒從門外進來,一個飛腿,將她踹出去,撞到了試驗檯上,然後又落下來,這一腳力道極大,踹得女醫生當時就吐了血,癱軟在那裡,不能動了。
這件事,鬧得動靜極大,不多時,就驚動了警察和新聞媒體,蕭詡,蘇陌和莫寒都不願意被媒體採訪,在記者來之前,悄悄退回了莫寒的病房,找醫生給蘇陌察看傷勢。
後續的事情,自然交給了警察。
蘇陌雖然被砸了兩棍子,但因爲年輕,身體好的緣故,並沒有後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只是肩膀處有淤青,一週內不能亂動。
醫生給蘇陌處理了傷勢,叮囑了注意事項,退出去,蘇陌對蕭詡和莫寒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驚心動魄的,就像是搶匪片一樣。
蘇陌後怕的說:“真是沒想到,沈岸和喬羽那麼喪心病狂,居然騙了我爸爸和爺爺,還騙了我,我也真是沒想到,喬羽居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而我爸爸也......”
說到這裡,蘇陌後知後覺的想到,如果她爸爸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那麼,莫寒也就是不是她的親生叔叔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