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眼底淌出笑意:“嗯,我愛你,再說我愛你。”
“不說。”蘇陌把頭撇向一旁。
蕭詡笑道:“真的不說,我又開始親你了?”說着,作勢要將車停到路邊。
蘇陌立刻慌了,舉起手說:“好了好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行了不?”
蕭詡用手指捅捅耳朵,笑着說:“當然行了,把我耳朵都要吵聾了。”
“切。”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陌美美的和蕭詡去海島上過二人世界,楚漫歌最近就不那麼好過了。
很快的,到了楚漫歌出國的時間了,一想到第二天,她就要離開A市,離開夜非離,她的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
那天,她連着買了七套情趣內衣,到現在,只剩下一套了,楚漫歌將那套布料最少,也最性感的衣服拿出來,摸索着。
夜非離這幾天有些忙,白天多數不在家,公司正在搞一個大項目,尚處於起步階段,什麼都需要他這個總裁來操心。
下午的時候,楚漫歌出去一趟,將自己的行李用品都準備好,送到楚家,準備明天從楚家出發。
快到晚上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聽聲音,知道是夜非離的母親。
夜母語氣十分不耐煩:“楚漫歌,你到底有沒有信用?不是說一週嗎?爲什麼不快點兒離開?”
楚漫歌理了理鬢邊的碎髮說:“伯母,我說了要走就一定要走,您操什麼心?飛機票是明天的。”
夜母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既然給你打電話了,我就通知你一件事,非離正在和他的未婚妻吃飯,今晚,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雖然早就聽夜母說過,夜家給夜非離定了個未婚妻,據說還是青梅竹馬的,對方家世也好,一直還沒見過,她還沒離開A市呢,夜母就已經着急的不行了?
怪不得她剛纔給夜非離打電話時,他說要晚點纔回去,原來是在陪未婚妻吃飯。
原本她還捨不得兩人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了,她走以後,很快就有另外一個女人代替她陪在夜非離的身邊,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掛了電話,楚漫歌仰起頭,將眼眶紅即將漫出來的淚水憋回去,對着碧空展開一抹笑容,淒涼和絕美。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重新開始走路時,忽然一陣頭暈眼花,她要扶着路邊的路牌才能勉強站穩身體。
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從她身邊經過,丈夫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的胳膊,埋怨道:“你也真是糊塗,自己小日子沒來,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們本來就是準備要孩子的啊?”
妻子不高興的嘟着嘴:“你真討厭,人家在這方面沒有經驗,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提醒我一下?”
“你的小日子總是不準,這段時間忙,我有些記不清了,罷了,是我的錯,姑奶奶,你小心着點兒腳下。”男人陪着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楚漫歌怔怔的望着那對小夫妻,眼眶又是一陣酸澀,若不是聽到他們的話,她還沒有想起來,她的小日子已經過了,過了快一週。
她身體很好,小日子一向很準,所以,她會不會是有情況了?還真是有可能,夜非離一直不肯採用避孕措施,她又懶得吃藥,總是心存僥倖,看來,真的有可能中招啊。
楚漫歌深吸一口氣,揮手打了個車,直接往最近的醫院而去,掛號,抽血,化驗,出結果,速度很快,醫生拿着化驗結果,擡眸看了眼楚漫歌問:“結婚了嗎?這麼年輕?”
她不好意思說沒結,只好胡亂點頭:“結了。”
醫生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終歸是年齡小,沒有經驗,你都已經懷孕快四十天了,自己不知道?”
楚漫歌一臉茫然的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從醫院裡出來,她就像是做夢似的,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她究竟是該要還是不要呢?
如果留下,那就意味着要和夜非離有更多的相處,她都看不到他們的未來在哪裡,夜家不會接納她的。
如果不留,做手術傷身體不說,她的心裡竟然隱隱有些捨不得。
她坐在路邊,呆呆的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眉頭緊鎖,從來沒有一個決定如此困難過。
忽然,手機上滑進來一條微信,是夜非離和一個長的十分漂亮有氣質的女孩在一起吃飯的情景,女孩兒看着坐在對面的夜非離,夜非離正將剝好的蝦送到女孩兒的餐盤中,畫面是那麼的和諧。
楚漫歌的眼眶又有些酸澀了,是的,沒有她,夜非離一樣可以過的很好,一樣會有女孩子愛着他。
等她從路邊的長椅上起來,臉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靜,既然做了決定,那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楚漫歌回到家,沐浴,精心的打扮自己,然後給夜非離打電話:“非離,你在哪兒,我準備了有趣的節目,你要不要回來?”
一連七天,夜非離每到快晚上的時候,就有些坐臥不寧,心猿意馬,家裡那個不安分的小女兒,不知又弄出了什麼花樣兒。
他溫柔的笑道:“嗯馬上就回去,等着我。”
對面的女孩兒眼神暗了下去,不過很快又露出甜美的表情:“非離哥哥,你要是有事,待會兒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送我哦。”
夜非離是真的急着離開,可是,眼前的女孩兒是他們夜家的重要合夥人的女兒,怠慢了她,也不好對家裡交代,況且,他還正準備將父母哄開心了,再提楚漫歌的事兒呢,當然得耐着性子照顧她。
丁巧兒乖巧的拎着包包準備離開,夜非離刷了卡從後面跟過來:“我送你回家,然後再去辦事。”
丁巧兒是剛剛出國回來的,她是學時裝設計的,很會穿衣服,一身得體的小西服短裙,將她那雙修長筆直的美腿襯托的更加誘人。
可惜,夜非離是不會注意到這一點的,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楚漫歌,等丁巧兒上了車,便將車開的飛快,幾次都闖了紅燈。
丁巧兒很害怕,捂着心口,慘白着臉,直到下車時,腿都還是軟的,可爲了給夜非離留個好印象,她硬撐着沒說話。
本以爲夜非離會紳士的將她送到家門口,沒想到,她也就是剛下了車,還沒來得及和他告別,夜非離的車就絕塵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回到家後,夜非離迫不及待的脫掉外套,甩掉腳上的鞋,連拖鞋都沒穿,直接衝進臥室。
果然,臥室那張兩個人甜蜜過多次的大牀上,躺着一個身穿性感蕾絲長襪,露背短裙的妖嬈美人,美人白皙的背正對着他,首先就給他一種難以忍受的視覺衝擊。
夜非離疾走幾步剛要過去,美人便開始動了,像一隻慵懶的蝴蝶,扇動翅膀,緩緩從牀上起身,然後擺了個性感的動作,光着腳下地,屋子正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安裝了一根鋼管,楚漫歌化着煙燻妝,和平時的清純的她有些不同。
她擺動着腰身,眼神如勾,勾引着夜非離的魂兒,他不禁喉嚨滾動,一伸手,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兩道口子。
這時候,楚漫歌的舞跳得快起來,纖細的腰身瘋狂的扭動着,在鋼管上上下下,將一隻瘋狂的蝴蝶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夜非離口乾舌燥的看着她,一伸手,將襯衣整個脫下來,丟在一邊,露出精壯的上身,還有那漂亮的八塊腹肌。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走過去,一伸手,將那個妖嬈的美人帶入自己的懷中,咬着她的耳垂說:“寶貝兒,你總是能給我無限的驚喜。”
說完,迫不及待的去吻她的脣。
楚漫歌輕輕的推開他說:“好了,今天的角色扮演完了,我去洗把臉,你看着我這樣的妝容,不會還能下得去口吧?”
被她這麼一提醒,夜非離順着她的手指指的位置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的脣,畫着不可描述的發黑的脣色,配着煙燻妝剛剛好,可若是親下去,嗯,雖然他不嫌棄,可總歸,是不如平時的感覺好。
他喜歡她乾淨柔軟的脣瓣,喜歡含在口中慢慢的品嚐。
楚漫歌去了趟洗漱間,將妝容洗掉,露出那張清水芙蓉面,臉上的水珠還沒有擦掉,在她晶瑩如玉的肌膚上滾落。
她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女人如花,美不勝收,可是,這樣的嬌豔,他能記多久呢?
她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在她離開之後,他就會徹底的忘了她,男人和女人不同,都是冷情的,狠心的。
就在夜非離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楚漫歌推開了洗漱間的門,從裡面慵懶的出來,妖嬈的走到他面前,伸出玉臂,勾上他的脖子說:“今晚,我們換個姿勢?”
夜非離心花怒放,伸手親暱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隨你。”
楚漫歌主動要求換姿勢,只因爲平時的那些姿勢,對肚子衝擊太大,醫生說,胎兒在前三個月都很危險,要保護好。
可是,今天是按照事先約定的第七天,以前第六天那麼瘋狂,肚子裡的那塊肉都沒有問題,可見那是個極其強悍的小傢伙,今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