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病房裡就要進行一場天雷勾地火了,蘇陌被蕭詡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撒嬌道:“你鬆開我,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蕭詡剛要湊過去吻她,就聽到病房門被推開,急急火火的楚漫歌進來了。
“你們......”楚漫歌看着蕭詡和蘇陌典型的男上女下的姿勢,頓時一臉懵逼。
蘇陌慌慌張張的推開蕭詡,從牀上坐起來說:“我們玩呢,漫歌,你怎麼來了?”
蘇陌是個臉皮厚的姑娘,可臉皮再厚,和老公親熱的時候被好朋友撞到,那臉上也掛不住的。
她不自然的將鬢邊的碎髮別於耳後,笑呵呵的問楚漫歌。
“額,我聽說你暈倒了......”關於蘇陌暈倒這件事,已經被沈月大肆宣揚出去了。
沈月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用蘇陌的悲慘來襯托她的風光得意,要是不把蘇陌說的慘一些,怎麼能說明她現在過得好呢?
前段時間,她和蕭北的離婚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害的一向死要面子的她幾乎丟盡了顏面,尤其,她懷孕了,孩子還被蕭北弄沒了,這件事又是對她的巨大打擊,以爲人生全都是黑暗之際,竟然守得雲開見月明,一下子成了魏先生的女兒。
沈月心中得意,就想對所有人說,讓所有人都羨慕她,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在自己爲數不多的貴族圈子裡,把這件事大肆宣揚了出去。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就是一會兒時間,蘇陌暈倒事件被杜撰了幾個版本,傳的人盡皆知。
楚漫歌的圈子裡也有幾個是沈月認識的,知道楚漫歌和蘇陌是好朋友,便將這件事透露給了楚漫歌知道。
於是,楚漫歌真的以爲蘇陌是傷心欲絕,受刺激過度暈倒了,急急火火的跑到醫院裡來看她。
本以爲會看到一幕悽悽慘慘慼戚的場景,哪知,一進門,就是一出天雷勾地火的戲碼。
楚漫歌臉頰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額......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蘇陌拽着她在病牀邊坐下,笑吟吟的說:“哪兒的話,都告訴你了我們是在鬧着玩兒,這是夫妻關係好的一種表現,你應該習慣,哦,你以後也會這樣的。”
蘇陌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育楚漫歌,弄得楚漫歌愈發面紅耳赤。
“我就是擔心你,聽說,沈月那個妖豔賤貨將你暈倒的事情在朋友圈裡宣傳的人盡皆知,大家都說,你是因爲被證實不是魏先生夫婦的女兒,所以才一時想不開,收到刺激暈倒的,我還以爲......”
楚漫歌忽然覺得,她真的是偏聽偏信了,根據她對蘇陌的瞭解,她就根本不是那樣的人,蘇陌的性格,愛恨分明,絕對不優柔寡斷,拖泥帶水,能做出受刺激暈倒的事情的,倒像是沈月纔是。
楚漫歌嘆息了一聲:“本以爲你真的是魏先生夫婦的女兒,還替你高興來着,現在可好,怎麼會是沈月那個女人呢?真不知道這是魏先生夫婦的幸還是不幸?”
其實,這也是蘇陌擔憂的,依照她對沈月的瞭解,那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能夠進入魏家,就代表着她的身價一下子漲了數百倍,又怎麼可能不利用這樣好的資源好好得瑟一番呢?
蘇陌沉默了一會兒說:“媽媽爸爸對我不錯,我不會看着沈月禍害他們而坐視不理的,但願沈月心裡還知道些分寸,不然,就算讓他們夫婦生氣,我也要收拾瀋月的。”
蘇陌此人,屬於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人,魏天則和冷綰瀅對她付出真心,她自然是要回報的。
楚漫歌點點頭:“嗯,但願她不要做得太過火。”
一旦搭上魏家的線,沈月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起來,以前,她愛慕蕭北,首先是因爲蕭北的錢,然後是臉蛋,最後纔是他這個人。
現在,她的身價不同了,蕭北對她又那麼差,她當然就不願意和蕭北一起過了。
楚漫歌來醫院的時候,在最新的新聞上看到一則消息,說沈月已經和蕭北已經正式解除婚姻關係了。
剛剛認了親,就迫不及待的離婚,還真是像沈月能幹出來的事情。
蘇陌鄙夷的笑了笑說:“那種女人,做出什麼都不稀罕的,她已經不要臉的沒有底線了。”
楚漫歌深以爲是。
兩個女人聊了一會兒天,病房裡便又來了一不速之客,也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一進門,看到病牀邊坐着的楚漫歌,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漫歌,我剛纔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聽?”夜非離手中捧着一束鮮花,新鮮欲滴,是時下最流行的花,多種花配的,很好看。
蕭詡迎過去,從他手中接了花束,插到花瓶中。
夜非離一低頭,就看到了滿地的碎花瓣,認出是雛菊,皺了皺眉頭說:“是誰這麼缺德,居然送雛菊?”
蘇陌翻了翻白眼說:“還能有誰,沈月唄。”
夜非離雖然和蕭詡蘇陌說話,眼睛卻一直盯着楚漫歌,已經一晚上沒有見到她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楚漫歌想到兩人那夜的荒唐,臉頰瞬間變得通紅,低着頭回答他的問題:“早晨起來,沒來得及開機呢。”
夜非離吁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不想接聽他的電話,現在,楚漫歌的一點點兒態度,都能讓他患得患失的,以前還總是嘲笑那些戀愛中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悲春思秋的,現在輪到他自己了,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降低這句話了。
他現在的智商就足夠低的,但是,爲了楚漫歌,就算智商降低了,他也情願。
他拉了一把椅子,挨着楚漫歌坐下,眼神溫柔的看着她:“昨晚休息的好嗎?”
蘇陌“撲哧”一聲就樂了,推了推楚漫歌說:“漫歌,你沒看到夜非離的眼神嗎,都快黏到你身上了,你們兩個晚上睡得好不好,怎麼睡的問題,當着我們兩個的面兒似乎不適合談吧,反正,你們已經過來探望過我了,我好的很,待會兒就準備出院,你們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楚漫歌被蘇陌一路推出病房,夜非離在一旁樂開了花,真心真意的喊了聲:“嫂子,謝了。”
蘇陌衝他眨了眨眼睛,“砰”的關了病房的門,脣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根據她過來人的經驗,夜非離這是真的對楚漫歌上了心,這就是好事啊。
蘇陌哼着小曲兒回到病牀旁,就看到蕭詡抱臂倚在窗邊,慵懶的看着她說:“陌陌,人家兩人在談論怎麼睡的問題,現在病房裡也沒有外人,我們也談談?”
蘇陌一噘嘴:“去你的,不正經。”
蕭詡就樂了:“男人和自己女人,要一直很正經,那就不正常了。”
蘇陌抓着他亂動的手說:“好了好了,不要亂動,今天你不是說了嗎?要回老宅一趟,向媽媽報告大哥的事情?”
蕭詡眼神幽怨的看着她,伸出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小賴皮,轉移話題你最厲害。”
蘇陌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臂說:“人家失血過多呢,你不能這時候欺負人家。”
在蘇陌的強烈要求下,蕭詡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收拾東西先回家。
與此同時,蘇陌的婆婆韓楚正在和朋友逛街,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北不凡的母親。
北母手中拿着一條鑽石項鍊說:“嗯,阿楚,你看看,這條項鍊漂不漂亮?”
韓楚是大家閨秀出身,時尚眼光絕佳,別看年齡已經六十多了,臉蛋保養得意,身材保持極好,衣飾着裝都很時尚。
她看了眼那條項鍊說:“這個款式,我記得上個月老李戴過一條,你確定要和她一樣嗎?”
“是嗎?”北母一聽,立刻將那條項鍊送回了售貨員手中,她們這些貴婦們,最討厭的就是和別人撞衫或撞款,所以總是喜歡選擇定製的衣飾。
兩個人沒有選到合意的東西,就開始嘮家常,女人嘛,嘮家常總是離不了老公和孩子,韓楚和北母也是一樣。
北母開了話匣子:“阿楚啊,聽說你家蕭詡已經結婚了,對方是什麼人啊,爲什麼選擇隱婚?”
韓楚笑吟吟的說:“你也知道的,阿詡他事業心比較重,不想讓婚姻和家庭干擾了他的事業,選擇隱婚,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哦,那也是的,阿楚啊,不知道你兒媳婦兒是什麼樣的,最近我可是深有感觸,兒子大了,做母親的手下就要擦亮眼睛,替孩子把把關,可不能什麼人都挑,這兩天你聽說了吧,當初冷家那個閨女冷綰瀅,曾經丟失了十幾年的女兒找回來了,據說是叫沈月?”
其實,北母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沈月就是韓楚的孫媳婦,哦,曾經的,韓楚的大兒子蕭漠和妻子離婚,這麼大的事情,上層人士當然會當做差錢飯後的談資。
那邊離婚風波還沒過去呢,這就傳來了沈月是冷綰瀅的女兒的事情,大家能不狗血的問一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