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哥哥?蕭詡脣角微勾,這丫頭對他的稱呼,總是有很多種,平時有所求的時候,都會叫詡哥哥,若是不耐煩時,就直截了當的喊蕭詡,當着外人的面兒通常會叫他阿詡,可此時,當着蕭北的面兒,居然肉麻的喊他詡哥哥,不用說,一定是有所求了。
他心情頗好的站起來,大掌握上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似笑非笑的側臉看着她:“困了?好,我們睡覺去。”他故意加重了睡字,經過蕭北身邊時,看到這小子臉色果然白了。
大哥也太不像話了,娶個媳婦兒不像話,生個兒子更不像話,居然成天的惦記自己的小嬸嬸。
“阿北,不去找你媳婦兒睡覺嗎?剛纔在花園時,我聽到大嫂在傳授你媳婦兒那方面的技巧,估計今晚,你有福利享受了。”蕭詡是故意在此時提沈月,倒蕭北的胃口,也是藉此來警告他,不是他的,少惦記。
也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怎麼的,蘇陌從沙發旁經過時,忽然腳下一軟,蕭詡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索性將她打橫抱起:“你說說你,累了就早說話,詡哥哥抱你回去啊?”
蘇陌紅了臉,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她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好吧,被蕭詡這麼一說,感覺有點兒主動投懷送抱之嫌,連回臥室都等不及?
她囧的滿臉通紅,又不能在此時解釋什麼,只得紅着臉,把頭埋進他懷裡,只要捂住臉,其他地方就不管了。
偏偏,兩人穿過客廳上樓時,遇到了剛好從外面進來的沈月和何晶,沈月的表情當然是扭曲的,眼底蔓延着嫉恨的光,都快讓人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了。
何晶要淡定一些,不過也僅限於剛進來的那一刻,當她的視線落到蕭北身上,看到自己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時,就淡定不下去了。
當即對兩人冷嘲熱諷起來:“呵呵,在家裡就膩歪上了,什麼時候阿詡也學會了這些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套路?”
蕭詡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寵自己的媳婦兒,大嫂操心越太多了吧?”
何晶噎了噎,完全沒想到蕭詡就這麼頂了過來,當即氣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蕭北走過來,不贊同的說:“媽,您說什麼呢?別忘了,您和爸爸回老宅是爲了和爺爺和解的,不是來鬧事的。”
何晶剛纔沒有佔到便宜,又被兒子數落了幾句,心裡氣不過去,當即嗆聲道:“還不是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自己有媳婦兒,眼睛往哪兒看呢?”
蕭北一聽,立刻變了臉色:“媽,是不是沈月和您說了什麼?您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何晶氣的牙疼:“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那您真的想多了。”蕭北一摔門,沒有上樓,反而大半夜的離開了老宅。
沈月上前跟了兩步,想去拽他的手,被他用力甩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何晶看沈月捂着臉哭,也是看的心煩:“哭什麼,自己沒本事拴住男人的心,別人再幫忙也是白搭。”說完,一轉身也上了樓。
客廳裡沒了別人,沈月一跺腳,趴在沙發扶手上嚶嚶的哭出了聲,這樣的情形,已經上演過多回了,只不過,以前是在她自己家,現在丟人都丟到了老宅了。
蕭北心煩氣躁的開車出去,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了一圈,最後拐到了酒吧裡,這個點兒來酒吧喝酒的人,不是孤單寂寞的,就是來尋歡作樂的,蕭北算是前者。
調酒師給他調了花花綠綠的一排酒,他挨着個兒的都喝了,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多了的後果就是,煩心事忘了,神智也有些不輕了。
蕭詡的皮囊,在萬千大衆之中,那絕對是出色的,蕭家人哪個拿出來臉蛋都是可以當演員的,他從小嬌生慣養,接受的最好的教育,氣質也是出色,那些混酒吧的女人,哪個都想過來搭訕一下。
他接連又喝了兩杯酒,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小丫頭向他走過來,剛纔那幾個搭訕的都是濃妝豔抹的,這個倒是清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醉眼迷離的緣故,看着,竟有些像蘇陌。
小姑娘扶着他,走進樓上的房間,兩人雙雙倒在大牀上,蕭北心底一直壓着的邪火,一沾了這女人,立刻從小腹處竄了出來,他撲上去,狠狠的在她身上肆虐,嘴裡喊着:“陌陌,陌陌......”
蘇陌臨睡前,口渴了,去樓下餐廳倒水喝,經過客廳時,看到沈月孤零零的坐在客廳中,捂着臉哭。
蘇陌不想搭理沈月,只想進餐廳接了水,然後離開,結果,她進餐廳的時候沒什麼事,端着水出來時,沈月忽的站起來,一雙眼睛哭的通紅,怒瞪着她:“蘇陌,你非要這麼陰魂不散嗎?”
蘇陌簡直被氣樂了,她停下腳步,玩味的看着沈月:“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懂,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連詞兒都不會用。”
沈月兇巴巴的說:“你別裝,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一邊享受着蕭詡的寵愛,一邊勾搭着蕭北,天底下就沒有你這麼賤的女人。”
“啪——”沈月也不敢高聲說,這時候驚動了蕭家的其他人,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看到蘇陌,心意難平,這纔想刺她幾句。
可惜,蘇陌從來都不是吃素的,還沒說什麼呢,一巴掌就掄上去了,一巴掌不解氣,又在另一面補了一巴掌,然後冷哼一聲:“沈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自己把握不住男人的心,就整天來這兒疑神疑鬼,我已經有了這麼好的阿詡,你以爲我會稀罕那個狼心狗肺的蕭北嗎?也就是你自己稀罕,以後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就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沈月完全被嚇到了,剛纔之所以敢那麼說,就是因爲考慮到這是在老宅,蘇陌不敢胡來,沒想到,這丫頭這種野蠻的性子,是在哪兒都敢發作出來的。
蘇陌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拎着小暖壺,從沈月面前經過,她心裡就是篤定,沈月吃了虧也不敢聲張,她捨不得離開蕭家,捨不得蕭北太太的身份,所以,就算打落牙齒和血吞,她也不能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