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修得很大,裡面並排拴着一排好馬,魏太太阿瀅走過來,牽了蘇陌的手,帶着她來到一匹個頭中等的白馬前:“這是我的馬,名叫飛飛,今天就讓給你騎了,飛飛性子溫順,腳力又好,很適合你這種初學者。”
別人不知道,顧傾城卻是知道的,魏太太的飛飛,別人根本碰都不能碰,魏先生明令禁止,現在,魏太太居然主動讓給蘇陌騎,可見得有多喜歡蘇陌啊?
顧傾城雙手互絞,死死的盯着蘇陌,險些要噴出火來,魏先生含笑看着妻子,看到魏太太阿瀅臉上始終掛着開心的笑容,他也開心的不得了。
顧傾城不甘心就這樣冷落,藏了自己心中的不甘 ,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走到魏先生身邊讚道:“乾媽真美,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顧傾城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在魏先生面前誇魏太太,是最明智的選擇,果然,魏先生含笑看了眼顧傾城說:“是啊,當年,阿瀅就是我們家鄉最漂亮的女神,多少男孩子心儀她,她家世好,樣貌好,又素有賢名,到了年齡,求娶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最後,她只選了我這個一個窮小子。”
魏先生很少對人講起當年的事情,自從那件事發生後,當年他和魏太太阿瀅的相遇相知的那段美好往事,就成了她的心中刺,一提起來,她就情緒低落。
是以,顧傾城雖然在魏先生的幫助下學了好幾年的網球,卻一直沒聽他說過他們的往事。
這還是頭一回,顧傾城以爲,魏先生生來就是富人的家的子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窮孩子。
富家女下嫁窮男孩,那又是怎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顧傾城很好奇,可魏先生開心是開心,話只開了個頭,就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一雙眼睛只管凝在蘇陌和魏太太阿瀅身上。
蕭詡素來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耀眼奪目的蘇陌,耳朵卻在留心聽顧傾城和魏先生的話。
雖然,魏先生爲了顧傾城將他邀請到農場,可以說最初是有些居心不良,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特別是在蘇陌成功贏得魏太太的歡心後,他的態度就驟然改變了。
蕭詡知道,就算顧傾城再央求魏先生,他也不會這麼幫着顧傾城了,這是原則問題,對於一個愛妻如狂的男人來說,是絕地不會做任何傷害妻子感情的事情的。
魏先生雖然不會算計了,可不代表顧傾城不會,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女人。
上次綁架蘇陌的事,他還一直給她記着賬,就等着時機成熟,就出手收拾她,可在時機沒有成熟前,她就這麼出來蹦躂,真是讓人不得不防啊。
蘇陌牽了飛飛出來,這匹馬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又長的神采飛揚,十分雄健,這樣的好馬,很難讓人不喜歡。
蘇陌樂呵呵的摸着飛飛的馬鬃,把臉靠過去,和馬親暱的貼了貼臉,馬也沒有反抗,看來,果然如魏太太所說,這馬是好馬,但性情溫順。
魏太太選了一匹火紅的馬,也牽着走出來,和蘇陌並肩走着,一邊走一邊教她騎馬的技巧。
“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這是小走的姿勢。快走和快跑時,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身體前傾,臀部和馬鞍似觸非觸,跟隨馬的跑動節奏起伏。?”魏太太一邊講解着,一邊飛身躍上馬,將騎馬的動作給蘇陌展示了一番。
?魏太太身段婀娜,穿着一身合體修身的騎裝,瀟灑的做出動作,並強調“耳、肩、胯、腳跟保持在同一條垂直線上,頭部和脊椎保持自然的正直,肩膀放鬆.”,這樣做出來的動作才標準又好看。
?蘇陌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魏太太,被她優美的動作完全折服了,等她重新下馬來到蘇陌身邊時,小丫頭眨了眨眼睛,驚歎:“好漂亮,讓我想起了武俠片中劫富濟貧的女俠,太瀟灑了。”
魏太太被她逗樂了,親暱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鼓勵道:“來,光是聽,不親自嘗試一下,是學不會騎馬的,我幫你牽着馬,你來試試。”
蘇陌簡直就有些受寵若驚,她踩着腳蹬,憑藉着輕盈的身體,上馬居然沒有遇到困難。
魏太太豎起大拇指:“真棒,繼續。”她眼底含笑,不吝讚揚,那樣子就像是在鼓勵自己的孩子,讓人心裡暖暖的。
“嗯。”蘇陌上身直立,拽着馬繮繩走了幾步,感覺很好,然後雙腿一夾馬肚子,馬開始小跑起來。
魏太太見狀,也跟着飛身上馬,和她並駕齊驅:“上身前傾,不要緊張,跟着馬的節奏,身子有些歪,調整一下......”
蘇陌開始的確緊張,生怕自己摔下來,可跑了一會兒後,就覺得這種人馬合一的感覺實在好,整個人就像是在飛騰跳躍一樣。
魏先生的馬場,和普通的馬場有些不同,爲了不讓魏太太覺得悶,他還設置了許多障礙,比如跳躍擋板,或者是騎馬射飛鏢之類的。
蘇陌騎了幾圈後,就覺得自己騎馬感覺很好,看到一旁放着的飛鏢,心裡蠢蠢欲動。
看出了她的心思,魏太太抿脣笑:“小丫頭,貪多嚼不爛,你剛學會了騎馬,全部的注意力都用來保持平衡,想要騰出手來去射飛鏢,實在不太容易,不過,許多事情都是從難到易的,你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蕭詡也選了一匹馬,騎到蘇陌身邊,給她詳細說了一下騎馬射飛鏢的規則和要點,蘇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候,顧傾城也騎馬跑了過來,對魏太太笑容可掬的說:“乾媽,我也想學騎馬射飛鏢,您也教我可以嗎?”
魏太太阿瀅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我不是你的乾媽,希望不要讓我再糾正一次。”
顧傾城俏臉一下憋得通紅,可又不能立刻調轉馬頭離開,忍耐了幾秒鐘後,居然若無其事的繼續腆着臉說:“我知道了,魏太太,您可以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