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辛小樂一把抓住墨文軒問。
“上課啊。”墨文軒說的自然又淡然。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可能比早到?”辛小樂怎麼也想不通。
“我走的樓梯。”墨文軒還是那樣的平靜。
“可是你去停車場,再回來,最少也要六分鐘。”辛小樂記得他說過他練習過百米跑,可是也不能跑到時間的前面啊。
“都要遲到了,我就沒去停車場。”墨文軒說。
“那你車子呢?”辛小樂還是沒反應過來。
“就停在教學樓前面啊。”墨文軒回答的理所應當。
辛小樂這下總算明白了,就是忽然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車子不一定必須停在停車場的,尤其是快遲到的時候。
學校也沒有規定教學樓前不許停車。
“今天下午我都不想看見你。”辛小樂皺着眉說。
看見你我就會想起我智商低。
兩人走進了教室。
下午是實踐操作課,一如往常。
可見中午時候在衛生間說辛小樂壞話的那兩個人,沒有張揚出去。
辛小樂放下心來。
她們說辛小樂壞話,雖然不對,最多也就是民事糾紛。
而辛小樂動手打人,那可就是刑事犯罪了。
放學後,辛小樂走到樓下。
等墨文軒也下樓的時候,辛小樂就叫他。
墨文軒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走,目不斜視。
“墨文軒!”辛小樂大吼一聲。
墨文軒周圍的人都驚的回頭了,他還是一直往前走,不回頭,白色羽絨服灰色西褲,特別顯眼。
直到墨文軒走到他的車子前,打開車門,要坐進去,辛小樂不得不過來把車門給他關了,然後自己擋在那裡。
“我叫了你半天,你聾了?”辛小樂質問。
“你說過今天下午都不想看見我的。”現在才四點,下午還沒過去呢。
“……”辛小樂差點被噎個跟頭。
“有事嗎?”墨文軒這才問了句人話。
“廢話。”要是沒事我爲什麼叫你,這不是打我自己的臉嘛。
墨文軒聽她這樣說,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她說。
“還是上車說吧。”辛小樂主動讓開了位置。
墨文軒長的實在太好看了,加上一副高冷氣質,就算站着也是一道風景。
來往的同學和老師們沒有不看這邊的。
辛小樂現在已經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可不想再被人八卦了。
墨文軒開着車,出了學校,緩緩行駛在馬路上。
“要不要去咖啡廳說?”墨文軒問。
“我就是想問問你去參加巴黎的比賽,蕭子越怎麼辦?你不給他鍼灸了嗎?”辛小樂關心的是蕭子越。
這點事去什麼咖啡廳啊,等事說完了,咖啡也不見得能煮好。
“比賽一共一個星期,最多耽誤兩次,沒什麼影響,只要他按時吃藥就可以。”墨文軒回答。
“那行了,我沒事了,你靠邊停車。”辛小樂很乾脆的說。
辛小樂下了車,沒有像平時一樣坐公交車轉地鐵的,直接打車回了城堡。
一進城堡,就一頭鑽進了廚房裡。
“越少的徒弟,再過一個小時纔到做晚飯的時間呢,你弄這麼多面做什麼?”時川很好奇的問。
“管家大人,我要衝擊吉尼斯世界紀錄。”辛小樂一邊用力和麪一邊說。
她用的可不是一般和麪的盆,而是把浴室裡洗衣服的大盆給拿來了。
一米多長,三十多釐米寬。
雖然是洗衣服的盆,但是洗刷乾淨了,一樣也是可以和麪的。
“……”時川。
“怎麼,不相信我?我要烙一個最大的餅出來。”辛小樂覺得面好像還太少,拎過面袋子,又倒了很多進去。
麪粉像灰塵一樣揚起,嗆得辛小樂和時川直咳嗽。
等兩個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時川問了一個技術性很強的問題。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在想,你要用什麼鍋來烙餅。”
廚房裡有好幾個烙餅專用的平底鍋,但是那鍋都太小,不足以衝擊世界紀錄。
“管家大人,你真的很想知道嗎?”辛小樂故意賣關子。
“當然。”時川的胃口成功的被吊了起來。
“那就要幫忙哦。”辛小樂說。
“怎麼幫?”時川問。
“扛煤氣罐。”辛小樂說。
時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辛小樂見他答應了,就不跟他客氣了,要不是捉了這麼個勞動力,還得她自己受累。
時川感覺自己又被辛小樂給忽悠了。
因爲扛到不是一個煤氣罐,也不是兩個,足足扛了五個到城堡外面的空地上。
辛小樂還把車庫裡一塊閒置的大鐵板找了出來,洗刷乾淨,那鐵板兩米見方。
然後把五個煤氣罐擺成梅花型,把大鐵板支在上面。
“管家大人,做事不能墨守成規,要學會發散性思維。”辛小樂拍拍時川的肩膀。
時川在寒風中凌亂。
辛小樂開開心心的烙餅去了。
把煤氣罐都打開,把擀成一個圓形的大面餅放在鐵板上,一面熟了再烤另一面。
就是翻動烙餅的時候比較麻煩,飯勺鍋鏟什麼的根本不夠瞧的。
辛小樂有辦法,把地下室的鐵杴找出來,也洗乾淨,給烙餅翻個。
蕭子越回來的時候,城堡四周正飄着濃郁的蔥花餅的香氣。
辛小樂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往烙餅上抹油,油越多,烙出來的餅越香。
“大叔大叔,快看我烙的餅。”辛小樂早就忘了中午的不快,笑眯眯的跟蕭子越打招呼。
可蕭子越是記仇的,看都不看辛小樂,徑直走進了城堡。
“管家大人幫我照看一下烙餅,再有兩分鐘就可以關火了。”辛小樂拜託時川一句,就去追蕭子越了。
蕭子越在玄關那裡站着,傭人見他氣色不善,就跪着給他換鞋。
“大叔,我烙了一個很大的餅。”辛小樂在一邊規規矩矩的站着彙報。
蕭子越無視她的存在。
換好鞋,蕭子越往二樓臥室走去。
“大叔,你真的不去看看我烙的餅嗎?”辛小樂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蕭子越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把辛小樂關在了外面。
辛小樂不氣餒。
蕭子越只是關上了門,又沒有反鎖。
她自己推門進去。
蕭子越正在換衣服。
辛小樂自發自覺的面壁,她纔不屑於偷看大叔換衣服,但嘴沒閒着,還在說,“大叔,我可是給你烙的餅,我烙餅的手藝可好了,不吃你會後悔的。”
又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辛小樂回頭看,原來是蕭子越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辛小樂就站在門口等。
蕭子越洗完澡出來,這才正眼看辛小樂。
“我只喜歡吃披薩,不喜歡蔥花餅。”蕭子越終於開了腔。
“那麻煩了,我去巴黎要一個星期呢,要是做披薩,根本放不了一個星期,就是放到冰箱裡也會變味的,只有蔥花餅放在外面也不會壞,那麼大個,足夠你吃一個星期了。”辛小樂覺得自己想的很周到。
“你這是鐵了心要去巴黎了?”蕭子越一臉陰霾。
“你不就是擔心吃不到我做的飯嘛,現在好了,有了這個大烙餅,就什麼都解決了,一會我再去做點番茄醬,你要是實在想吃披薩,就把番茄醬灑在烙餅上,再切點青椒洋蔥什麼的放在上面,也和披薩差不多,不過這次切洋蔥,你可一定要放在水裡切。”辛小樂囑咐。
蕭子越不語。
“大叔,我是不是挺聰明的?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其實這個創意來源於一個很老的故事,說是古時候有個人很懶,他家裡人有事出遠門三天,就烙了個大餅套在他的脖子上,但是這個人還是餓死了,因爲他只吃了嘴角邊的烙餅,懶得低頭去吃遠處的,呵呵呵,這個故事好笑吧大叔。”反正辛小樂自己覺得挺好笑的。
“滾!”蕭子越吼。
再不滾,他都想掐死她了。
辛小樂蔫頭耷腦的滾了。
魂淡大叔真是不講理,她這可都是爲了他着想。
辛小樂進廚房做晚飯,做的都是蕭子越平時最喜歡吃的菜式。
但是蕭子越壓根就沒下樓來吃晚飯。
辛小樂把飯菜放到一個托盤裡,讓一個傭人送去。
不一會,傭人回來了,托盤沒回來。
“大叔吃飯了?”辛小樂問。
“沒有。”傭人回答。
“那托盤呢?”辛小樂不明白。
“被主人從窗戶給扔出去了。”傭人現在還是一臉的後怕,剛纔主人怒火都快把她給燒着了。
辛小樂想來想去,最後去地下室把小可愛抱出來,一人一貓去了蕭子越的臥室。
沒敲門,直接進去的。
蕭子越正坐在落地長窗前的地板上,拿着平板電腦玩遊戲。
辛小樂蹲下,抱着小可愛慢慢的爬到蕭子越身邊。
見蕭子越沒有要趕她走的樣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到了蕭子越的身邊。
“小可愛,看你爸爸多厲害,遊戲都打通關了。”小可愛本來在打量房間裡的陳設,辛小樂硬是掰着它的脖子,讓它看蕭子越。
小可愛不滿的喵了一聲。
“小可愛,你爸爸鬧脾氣不肯吃飯,你要哄哄你爸爸,乖,給你爸爸賣個萌。”辛小樂扯了扯小可愛的耳朵,提醒它。
小可愛你可別不識好歹,我要離開一個星期呢,你最好現在好好巴結一下大叔,不然我不在的時候,大叔要是不給你飯吃可怎麼辦?
小可愛這個時候想去方便一下,但是辛小樂沒有看出來,一個勁的討好蕭子越。
“大叔,小可愛來找你玩了。”辛小樂先厚着臉皮親了一下蕭子越,嘗試着動了一下平板,見蕭子越沒有不悅,這纔打着膽子拿走平板,把小可愛放到蕭子越手上。
這下就出事了。
小可愛憋不住了,直接尿了蕭子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