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漫轉了個身，背靠辦公桌，優雅地舉着酒杯喝着，嘴角噙着笑意。“我也還沒玩夠呢。”
“你準備怎麼做？配合我們做公關？現在最快挽回形象的辦法是道歉，留下你真誠的眼淚，這點難不倒你吧。”
“不如殺雞儆猴吧？殺了第一個帶頭鬧事的人，那麼之後的人連一步都不敢邁開的，”蕭漫笑着說出這些話，讓人感覺到更恐怖，她舉起自己的右手，“我今天剛殺了一個人。也是我這輩子的第一個。我原以爲殺人至少會感覺到不一樣，但原來不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那一瞬間，就這麼——唰——了結了她的性命。原來我早就麻木了，在以往的那些殘忍訓練中。”
顧連城並不感到害怕，他反而笑。
雖然她沒講發生了什麼，不過從她受傷來看，跟那個死在她手裡的人應該有關吧。
“馬剛白費了請替身的錢。”他淡然地說道。
他當然不信她真的要做什麼殺雞儆猴的事了。
蕭漫雖出自暗黑組織，可卻也不是什麼嗜殺的人，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吧。
“也沒有，”蕭漫笑說，“那些武術演員的動作如果要我親自來做，我可是要加錢的。我的價碼和替身的價碼，那可相差大了。”
跟聰明人聊天很愉快，蕭漫從來沒這樣坦誠地跟人聊過了。
因此她覺得，認識顧連城是幸運的。
“厲斯年如果在的話，他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的，他的法子多爲以暴制暴。可惜了，我只能讓你受些委屈，晚上舉行個發佈會，博取一下同情心怎麼樣？”
“不怎麼樣，”蕭漫並沒有因爲跟他聊得來就給他面子，“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因爲被他們逼急了，真的動手？反正今天已經開殺了，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什麼的，別讓我愛上殺人的感覺。”
她笑了一下，笑容裡彷彿藏着毒。
這回，是真的毒。
“你不會。因爲如果那樣，你就真的回不到這個普通人的世界裡了，”顧連城篤定地說道，“你想過蕭漫的生活，而不是海瑟薇。”
蕭漫唯有苦笑。
“去哪？”
“還能去哪，爲了晚上的發佈會去折磨一下自己，搞得悽慘一點，臉色差一些，風一吹就倒的那種，粉絲們纔會心疼的吧？”她回過頭來，笑了一下。
“行，林黛玉那種。”
……
聽說蕭漫要舉行發佈會，千尋便馬上表態，表示也要來。
顧連城想起蕭漫的囑託，阻止了她。
到了晚上，發佈會現場已經爆滿了，幾家有頭有臉的媒體無一缺席，還有一些粉絲，微博上網民也都在守候着，等待看直播。
後臺，小五和帆帆緊張得沒辦法，一個勁地吩咐讓化妝師把蕭漫的妝化得病態一些。
“漫姐，我們都會支持你的，你一定要挺住。”
“放心吧。”
經紀人在一旁千叮嚀萬囑咐：“漫漫，豔。照。門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
否則爆料人爲什麼要將臉馬賽克掉？不是污衊，就是證據不足，乾脆馬賽克掉讓人心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