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玄只是一個代號，如果他現在是羅玄，就證明上一任羅玄已經死亡了。
她初聽到這個名字還以爲只是巧合，卻不想……
“我是，上一任已經死了。”
“厲斯年的人都在外面。”
“我當然知道，”羅玄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樣子，“我還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可你真的會想讓厲斯年知道，你是海瑟薇？”
他們的前面，是一個書櫥。
羅玄隱隱約約能在褐色玻璃的反射上看見她的表情，一閃而過的驚慌和不知所措。
於是他便笑了：“看來，我們的海瑟薇小姐也很怕被厲斯年知道真實身份。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是誰，你的下場會如何？”
他說着，語氣中帶着一股病態，他微笑着，舔着蕭漫的耳朵。
被厲斯年知道？
蕭漫閉上眼，並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
這麼些年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呆在他身邊，接受他對自己的所有的好。
她不敢肆無忌憚地接受，因爲她知道，現在得到多少，將來她必須還回去的至少是雙倍。
他若是知道被他信任着的她其實一開始就只是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枚棋子，他或許會將她捏在手裡，硬生生地捏碎……
厲斯年到時候會爆發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
羅玄將蕭漫放倒在沙發上，跨過她的身體，解開自己的衣釦。
他說：“每個人都說海瑟薇很美。你知道嗎，你是我們訓練的最大動力之一。主上說，誰當上羅玄，誰就可以去找海瑟薇。我跟他們說，我一定會得到你。所以我現在成了羅玄。”
他們沒有名字。
沒人知道他們在去組織之前是誰，叫什麼，只有成爲最後站在那裡的人，纔會擁有這個新名字。
羅玄低下身去，解開蕭漫領口的鈕釦，從上往下解。
解到第三個釦子時，他已可以清晰地看見她鎖骨下方一些的痕跡。
“你們剛做過？”
蕭漫側過頭去，閉上眼，並不想看他。
“你知道嗎，我並不介意，”羅玄微笑着說道，“我想得到你，從很早以前就開始。”
他在蕭漫的脖頸間吻着，而他身下的人卻絲毫不動，不反抗，卻也沒有配合，如同一個不會動的木偶一般就這樣躺着。
“羅玄，你錯了。”蕭漫睜開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羅玄忽地一怔，雙手在沙發上一撐，倏地從她身上翻轉下去，落地。
一隻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再看自己的手上，已沾了些血跡。
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恐怕脖子上的這道血痕就不是這麼淺了！
他看向蕭漫的眼神厲了些。
蕭漫手中還捏着一小片刀片，刀鋒沾血，不知道全是他的，還是也有她的。
蕭漫從沙發上坐起來，自己散開的衣服也沒有去系，看着羅玄說：“我知道我的下場會如何。五年前主上派我去接近厲斯年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被他發現，絕對不是死那麼簡單。”
她笑了一下，有些冷：“我們這些人，不是死在任務中，就是在去送死的途中，下場最終逃不過一個死字。死有什麼好怕的？怕的，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