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說明,當你遇上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時,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即便是你不說話。
慕晉之撫額。
原本他是真的不想和白以晴有太多肢體接觸的,可是這一刻,,她哭的梨花帶雨,在外人看來,好似他欺負了她一般。
診室裡的人都在朝着他指指點點。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自在,爲了不讓自己成爲焦點,他終於還是妥協了,抱起白以晴,往診室外走去。
不管怎麼樣,慕家欠了白家,白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他還真的不能對白以晴不聞不問。
直到上了車,白以晴還在哭,慕晉之被她哭的煩躁,用力扯了扯領帶,“再哭我下車!”
他最討厭女人哭,倒不是別的,最主要是他害怕女人的眼淚。
母親說過:男人不該讓女人流淚,無論你愛不愛她,都不要讓她傷心。
慕家一直遵循着這條家規,因此,只要女人哭,慕晉之都會覺得煩躁無比。
白以晴大約是被他這句話嚇到了,顧不得抹眼淚,就這樣紅着眼睛看他,怔怔的望了他半天,到底沒有再敢哭出聲來。
以前的慕晉之不是這樣的!
兩個人還在熱戀中的時候,別說是掉眼淚,就是她皺一下眉頭,慕晉之都會體貼的找出原因,替她解決。
可是現在,他用了最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
用他的車送她回家,他卻不在車上,這樣的送有什麼意義?
如果換在六年前,他一定是親自把她送回去,在門口望着她上了樓,樓上的燈亮起來,他纔會朝着亮了燈的窗戶招招手,轉身離開。
而今,他處處躲避着自己,是不是他還不肯原諒自己?
時隔六年,她一直想着他,記着他,忘不了他,他呢?
是否還一如既往的愛着她?
白以晴吃不準這個問題,又不敢再哭,只是緊緊咬着下脣,兩眼含着熱淚,而不敢讓它掉下來。
慕晉之比六年前冷漠多了,如今的他幾乎沒有笑過,就連手都是冰的。
他是不是已經不愛自己了?
不會的…
不會的…
白以晴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所以,她一回來就找了慕家老爺子嚮慕晉之施壓。
慕家老爺子答應的好,可是不知道慕晉之跟他說了些什麼,老爺子又悄無聲息了。
正在等紅燈的空當,阿四遞過來紙巾,“白小姐,擦一下吧,免得被那些狗/仔隊拍去了,影響你的正面形象。”
白以晴默默的接過紙巾,擦乾淨了眼淚,抱住了慕晉之的胳膊。
慕晉之想抽出自己的胳膊,卻被她抱得更緊。
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又更大力的動了動。
哪知道白以晴抱得死死的,半分都不給他掙脫,“晉之,別這樣對我…”
“讓我靠一會兒…”
“一會兒就好…”
她這樣低三下四的乞求着,一臉的悲傷,慕晉之一時之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由了她去。
天知道她有多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回來半個月了,她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不是她用腳傷騙他過來,也許,他連看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一想到這個可怕的事實,白以晴的心就更加沒有着落,難道真的像母親說的那樣,慕晉之已經不愛自己了?
半邊臉靠在慕晉之的胳膊上,這會兒已然擡起來,靜靜的注視着他完美無暇的側臉,瞪大了眼睛問他:“晉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