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菲薄的‘脣’輕輕一笑,“你不配知道先生的名字!”
慕晉之懶得和他說話,給阿四一個眼神,“問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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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其實沒有睡覺。
他太瞭解張山這個人了,兩個人從小玩到大,可謂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兒們。
可是,張山這個人做事特別“獨”,什麼好東西都是他吃‘肉’,阿耀喝湯,很多時候,阿耀連飯都吃不飽,所以快四十歲了,都沒討到一個老婆。
這回一聽說可以拿到這麼多錢,他立刻就紅了眼。
早就對張山不滿了,這回裡外裡就讓張山哭個夠。
聽到張山出去的聲音後,他從房間裡伸出頭來,直接上了二樓。
扛起唐念就下了樓。
“你要幹什麼?”唐念剛要叫,阿四就塞住了她的嘴巴。
直接把唐念丟進麪包車裡,發動了車子。
約定四點鐘在機場見,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從這裡到機場還要兩個小時的路程,他怎麼能不提前準備?
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隻張山用過的舊手機,給慕晉之的號碼拔過去。
“一千萬準備好沒有?”
張山被綁在白楊樹上,當慕晉之的手機響起的時候,阿四爲了不讓張山叫,特意塞住了他的嘴。
要知道,現在隨便一個電話都有可能決定着太太的生死,大意不得。
慕晉之深深望了一眼手機屏幕,劃過接聽鍵,“喂…”
“我是慕晉之…”
他的聲音一如往昔沉穩又平靜,低沉如大提琴,聽起來十分舒服。
阿耀嘿嘿一笑,“慕先生,我要的一千萬呢?”
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尤其又是在小村的土路上,連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聽清楚慕晉之說什麼,電話信號便突然中斷了。
與此同時,車子也熄了火。
阿耀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把手機丟出車窗外,下車檢查車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羣黑衣人把他圍了起來。
爲首的是一位年輕男人,身材頎長,穿一件藍‘色’英倫格襯衫,淺‘色’的牛仔‘褲’,腳下是跑步鞋,正款款而來。
男人離得近了,依稀瞧見眉眼之間盡是擔憂。
待得男人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阿耀已經驚得呆住了。
從來只有在雜誌和報紙上才能見到的男人此時就出現在他眼前,芝蘭‘玉’樹的丰姿,怎麼能讓人不嫉妒?
張山被綁着,跟在一羣人身後,像是霜打過的茄子,毫無任何神采。
而他自己,此時更是孤立無援,在這包圍圈中,顯得更加渺小。
總不能坐以待斃嗎?
咬咬牙,把唐念從麪包車裡揪出來,匕首就抵着唐唸的脖子。
“你們再往前一步,這個‘女’人就沒命了!”
慕晉之的人也把張山架了過來,同樣的動作,刀抵着張山的脖子,“連你的兄弟也不要了嗎?”
阿耀卻是哈哈大笑,“兄弟?他也算兄弟?”
“這麼多年來,他可從來沒把我當過兄弟!”
張山說了很多話,他說阿耀如何如何聽他的話,只要慕晉之饒他不死,他可以說服阿耀放過唐念。
剛剛說過的話還響在耳邊,這會兒就好似舊愛的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