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給吳月打電話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她的哭聲。
便下意識的多問了幾句。
“吳月,你怎麼哭了呀?是不是遇上什麼難處了?”
身爲好友,對吳月和魏焱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卻也不少。
尤其是魏焱的病。
所以,溫馨的第一想法就是:魏焱的病惡化了?!
吳月的性子她很清楚,有苦自己扛,哪怕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能不麻煩她和陸紫丹她也儘量不開口。
但她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心疼她。
“月月,你別哭呀,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魏焱的病又加重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先打二十萬過去,夠不夠?”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聽到好友這麼關心自己,吳月心底的委曲更加的濃烈起來,直接在電話裡就哭出了聲。
“馨馨,魏焱他只剩下一個月的命,不不不…是隻剩下二十幾天的命,我找不到合適的****,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死,他還那麼年輕,你叫我怎麼捨得?”
其實,今天如果躺在病牀上的人換成是沈木,她也會這麼傷心的,只不過,她在骨子裡特別害怕沈木,她親眼見過沈木殺人,所以,怕他,打心底裡的那種怕。
現在於魏焱來說,錢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適的****趕緊移植,她急得已經好幾天沒有閤眼了,眼底盡是血絲。
如果不是溫馨,她還不至於露出這麼驚慌的一面。
溫馨沒想到魏焱的病惡化的那麼快,除了叮囑吳月多注意身體之外,她還答應幫她想想辦法,畢竟,慕家二少是醫院的院長,哪怕嚴重的疑難雜症到了他手裡也有解決的辦法。
安撫好吳月之後,溫馨就給慕謹辰打了個電話過去,打電話的時候,慕述辰就在旁邊,男人瞪着她,一臉的不高興,“行啊,膽肥了啊,竟然揹着我跟別的男人打電話?!”
說完,便湊過來咬她的耳朵。
滾過那麼多次牀單了,他對自己媳婦兒的身體特別瞭解,這麼輕輕一咬,便讓她一陣顫慄,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慕述辰,你別鬧!”
雖然對方是他的二哥,可畢竟也是個男人,只要看到自己媳婦兒跟自己以外的男人有接觸,他就不高興,哪怕是打電話也不行!
不等溫馨開口,他便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不安份的手從她脖子下的睡衣領口伸了進去。
握住那圓圓的半球,輕攏慢捻抹復挑。
沒幾下,便弄得溫馨氣喘吁吁,臉兒紅的跟柿子似的。
某處硬梆梆的東西則是挨着她的俏臀,有一下沒一下的頂着她,溫馨只覺得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無助的靠在他肩上。
恰恰是在這個時候,電話通了,那端的慕謹辰發出聲音來:“喂…”
慕述辰趁着溫馨不注意,就勢把手機拿了過來,對着話筒道:“二哥,是我,沒事兒,就是問候你一聲…”
慕謹辰只覺得一頭霧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機屏幕,“慕述辰,你沒病吧?我正給病人看病呢,你瞎湊什麼熱鬧?!”
病人爲大,他竟然還有心思在他工作的時候跟他開玩笑?!
臭小子!!
慕述辰卻是一邊享受着那綿軟帶給他的酥麻感,一邊更加賣力的挑逗溫馨,“慕謹辰,我可告訴你,小爺我這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問候你一聲,你少得意!”
“哼!”
不等慕謹辰說話,他便直接切斷了電話,把溫馨的手機丟在一旁。
溫馨被他撩拔的意亂情迷,意識卻還是有的,伸着手就要去夠自己的手機,慕述辰哪裡給她這樣的機會?
攔腰將她打橫抱起來,上了二樓,然後便將她放在牀上,直接撲了上去。
“老婆,吳月的事沈木會幫她解決的,用不着你出馬,你要是幫她,就是誤了沈木的好事,知道嗎?”
“爲了懲罰你對我好朋友所造成的傷害,就由我來收拾你!”
溫馨還沒來得及推她,身上的睡衣就“哧啦”一聲,被那人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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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往吳月帳戶上打了二十萬。
但是關於****的事,真的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眼看着魏焱一天比一天衰弱,吳月急得直上火。
口腔里長了不少潰瘍,疼得她連飯都吃不下,卻還是在爲魏焱的事四處奔走着。
魏晴見不到沈木,整個人都是懨懨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只有在見到吳月的時候,會用仇恨的眼神瞪她兩眼。
魏母每天都在抹眼淚,幾次三番去找醫生,想把自己的腎給兒子一個,可她的配型根本不成功,醫生又怎麼會同意她做這樣的手術?
即便是做了,產生排斥反應之後,魏焱只會死的更快。
整個魏家都陷入了黑暗裡,全家人的臉上都寫着憂愁二字。
兩週時間一過,魏焱病的連牀都下不了了,吳月這才真的急了,不管不顧直接衝到了沈木的酒吧裡。
這個酒吧是他常來的地方,如果想見到他,就只能到這裡來堵他。
夏川看到吳月過來的時候,笑的跟朵花似的,“吳小姐來啦…”
先生等的可就是這個,既然吳小姐過來了,那也就意味着她已經想好後果了,所以,夏川笑的很是熱情,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可那樣的笑容落在吳月的眼底卻極不是個滋味兒。
看吧…
連沈木的一個手下都可以用這樣輕蔑的眼神看她,那一瞬間,她有一種被人看輕的感覺。
可是,有求於人的時候,就只能伏低做小,不是嗎?
她沒有心思再去計較那些眼神,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
爲了魏焱,她只能來求那個她不想見到的男人。
“沈先生在嗎?”
儘管她非常不願意從自己嘴裡說出那三個字,可想到躺在病牀上病入膏肓的魏焱,她只能攥緊拳頭,生生壓抑住自己的不情願。
夏川早就得了沈木的命令:如果吳月過來,先不要急着讓她進來,磨一磨她的性子。
因此,這會兒他皺起了眉,有些爲難的道:“沈先生啊…”
“好像不太方便…”
吳月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往他身後看了看,直接在一個空的卡座上坐了下來,“行了,我就在這裡等他,什麼時候他忙完了,你替我通報一聲就成。”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這男人事情多,忙生意,忙女人,所以她也不爲難夏川,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叫調酒師給她調了一杯酒,坐在那裡慢悠悠的喝着。
沈木在監控室裡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又酸又恨的女人。
初初瞧見是她的時候,男人立刻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想走到她跟前去,可是,男人很快就壓抑住了自己的情潮,重新坐回到真皮沙發裡,抿着脣微微一笑。
她終於還是來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立刻見她。
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的好。
當夏川來向他彙報的時候,男人一向清冷寡淡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對着夏川道:“給我叫幾個漂亮又年輕的妞到包廂裡,過一會兒再讓她知道。”
那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很快,男人便脫下了西裝外套,只穿着一件亞麻襯衫走了出去。
再後來,果然有四五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走進了他的包廂裡,有人給他喂酒,有人替他捏腿,好一派奢靡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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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到這裡的,這會兒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了,她等了整整五個多小時,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了,可惜,她還沒有見到沈木,只能忍着。
幾酒下肚,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熱辣辣的燒灼着她的胸口,讓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酒這玩意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等了半個小時,看到酒吧里人潮如織她才意識到,入夜了。
那個混蛋,到底還要忙到什麼時候?
可是…
如果他真的在接見客戶的話,她這麼闖進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木,你!很!好!我等你!”
有染着白色頭髮的小夥子上前來跟她搭訕,“美女,一個人啊?”
吳月看他一眼,懶懶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
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大都是來找一、夜、情,或者是免費打炮的,有幾個是正經人?
所以,哪怕對面這小夥子長的跟天仙似的,她也懶得多看一眼,如果不是還要等沈木的話,她早就甩臉子走人了。
那小夥子沒想到她這麼嗆,眼睛頓時一亮,好久沒見到過這麼上等的貨色了,今天晚上怎麼着也得把她拿下啊!
就勢往吳月身邊的空卡座上一坐,朝着調酒師道:“給這位小姐調一杯夢幻勒曼湖,我請!”待調酒師調好之後,他便遞到了吳月跟前。
“美麗的小姐,可否賞光請你喝一杯?”
在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掌心輕輕滑過杯子邊沿,有一些粉末狀的東西落進藍色的液體裡,誰都沒有發現異常。
吳月對陌生人沒什麼好感,也不想喝陌生人的酒,所以選擇了拒絕。
那人便不死心的又開始勸說。
他話說的又多又輕佻,吳月招架不住,只想着喝了之後趕緊打發他走,便一飲而盡,把空的酒杯推回到他跟前,“酒我已經喝光了,請你不要再纏着我了,如果您能離我遠一點的話,我將成分感謝您…”
不待那人說話,她便下了卡座,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酒吧這種地方什麼人都有,她可不想被人算計,剛纔那男人擺明了沒安好心。
她只能躲到女洗手間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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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坐在馬桶上,仰望着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吧,她只覺得臉和脖子都熱熱的,連身上也沁出了細微的汗。
不行,肯定是酒喝多了,再這樣下去,怎麼跟沈木談?
從馬桶上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洗手檯前,掬一捧水潑在臉上,才讓那股子燥熱散開了些。
擡腕看了一眼手錶,“媽、的,這都九點半了,他還在忙着接見客戶?”
隨即就反應過來,“放、狗、屁!見什麼客戶,他根本就是不想見我!”
意識到這點以後,她便豁出去了,推開洗手間的門之後,就朝着沈木經常去的那個包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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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看到裡面的靡亂景象,吳月怔住了。
眼前那個被四五個女人圍着喂酒的人是沈木?!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裡,都是隻有她一個女人出現在這個包廂裡,他還交待過手下人:只要有吳小姐在,誰也不許來敲門打擾他。
現在,他周圍全是年輕的十七、八歲的女孩,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嫩得能掐出水來,都在哄他開心。
這樣的場面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想逃,卻不料…
沈木已經看見了她。
四目相對,他依舊風流倜儻俊美無雙,連氣質也是那麼的出塵絕份,而她卻狼狽的像是被丟棄的寵物。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在了她身上,大家像看馬戲團小丑似的看着她,那樣的眼神讓吳月覺得羞辱。
“我…”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實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藉口,只能這樣做才能維持住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阿焱,對不起…
我想我還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去求他。
她慌不擇路的往外走,卻不料迎面撞上了一堵肉牆。
“哎喲,吳小姐,您這是要幹嘛?”夏川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胸口攔住了吳月的去路。
好吧,他就是故意的,看到吳月往這邊走,生怕她又逃避,刻意跟過來看看的,哪知道,這一看就撞到了他的胸口。
吳月也被撞得一個趔趄,頭髮昏,兩眼發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夏…夏川,對不起。”
好像除了對不起,她也沒有其他的話可說。
七八雙眼睛全部都落在了吳月身上,背後那道灼人的視線纔是讓她最惶恐的。
隨着整個包廂沉默下來,男人的聲音也自她身後格外清晰的傳過來,“來都來了,不妨坐下來陪我喝杯酒吧…”
吳月咬牙。
是啊,來都來了,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
深吸一口氣之後,她便又折了回來,高高昂着頭走向沈木的方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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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起心念和二少的故事,二卻的回答是:依舊會寫,等沈木和吳月的故事結束之後就寫心念,ps:心念和吳月的故事都不會超過10萬字。至於二少,故事可能要長一些,只要還有一個人看,我就會一直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