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想留下她的。
嘴巴張了幾次,看到她冷漠如霜的臉,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也罷…
她想自由,他就給她一段時間自由!
人不是說麼:愛情,不是你想給她什麼,而是她需要什麼。
給她她想要的,而不是一味的給她自己想給的!
秦相思推開車門,手突然被握住。
男人鳳眸裡盡是擔憂,就這麼定定的望着他。
好似有一道無形的繩子伸出來,繞在她的心上。
那一刻,她差點落淚,急忙撇開臉,不去看他的眼。
手被他捏着,她掙扎,卻又被他拽回來,整個人撲倒在他懷抱裡。
“相思,不要走,好嗎?”
他從未用過這般低三下四的語氣,因爲那個是她,他願意把自己放的更低。
眼淚已經不聽話的掉了下來,秦相思顧不得擦,趁他不留神,掙開自己的手,飛快下車。
像是背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一般,逃也似的站進樓道里。
傅連衝緩緩合了閤眼,下車。
站在樓梯口,拾階而上。
目送她進了大門,確認她平安後,幽幽一嘆,佇立良久。
男人掏出一支菸來點上。
眯起眼睛隔着嫋嫋青絲看着近在咫尺的門,面部肌肉抽動。
最終還是放下了舉起來快到按到門鈴的手。
捻熄了煙,離開。
重新回到傅家別苑時,已然是凌晨2點多了。
傅連衝看一眼時針,直接在書房的沙發上倒了下去。
管家瞧他這疲憊的模樣,很是心疼,忙到臥室拿了條毯子來給他蓋上。
一下子就瞧見了男人手上的傷。
“趕緊來人,給先生包紮傷口。”
那一夜,男人沒有閤眼,望着包紮好的手掌,心裡想的最多的,卻是小女人那絕望的眼神。
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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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停了,天卻仍舊是灰濛濛的。
傅連衝先是去醫院看過了樑聿舟,又去了一趟公司,然後去了鄒勝所在的醫院。
氰、化、物中毒後的鄒勝一直萎靡不振,自打他醒過來後,便沒再說過一句話。
病房門打開,傅連衝帶着許辰進來。
男人氣勢凌人,往那一站,便瞬間讓病房裡的氣壓降低下來。
何謙見他過來,頗有幾分不滿的瞪他一眼,“你把相思帶走了?”
傅連衝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含頷首,繼而走到病牀上躺着的鄒勝跟前。
“我是傅連衝!”
“在我看來,整個a市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幫你!”
他說這話絕對不是吹、牛,何謙一聽他要插手這事,立刻就推了推躺在病牀上的鄒勝,“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要知道,傅連衝纔不會平白無故管這檔子閒事兒呢!
他是爲了誰?
還不是秦相思!
看來,他還真是把相思放在心上了!
鄒勝猶疑,看一眼何謙,又看向傅連衝。
遲疑了一會兒,道:“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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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思來醫院拿報告結果。
一夜未眠,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暈,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已經不穿裙子了,出門基本都是長褲或者牛仔褲。
剛到醫院門口,便瞧着一大堆記者飛奔而至,鏡頭對着她直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