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一個得勝歸家的將軍,在回到自己故居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家被付之一炬,只剩下滿地灰塵。
這一刻的徐益善好似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出氣的份兒。
怎麼會這樣
先前裝滿興奮的心,在此時此刻只剩下了無盡的灰燼。
他站在那裡,沒有再向前,只是用英語向拿槍指着他的人道:“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想找一個人。”
對方顯然聽懂了他的話,問他找誰。
徐益善報上了徐多多的名字。
哪知道那人一聽到多多的名字,剛剛放下去的槍又一次舉了起來,對着徐益善的胸口。
大聲嚷嚷着叫他“離開”
徐益善只好退後。
當他退回到安全範圍之後,那個持槍的保鏢仍舊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生怕他再一次過來。
手裡的子彈推上了膛。
徐益善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力過。
他的女人和孩子明明就在這幢莊園裡,而他這個丈夫和父親除了站在門外愁眉不展兇狠的抽菸之外,根本沒有辦法接近她們。
男人在莊園大門外守了整整一天,也沒有瞧見姍姍或者是多多的半個影子。
很多次,他想就這麼衝進去,讓他們打死自己算了,至少還能在臨死前見多多一面。
可是,想到姍姍,他又忍了下來。
難道真的要姍姍失去父親嗎
那豈不是讓傅連衝撿個大便宜
這樣的事,他不會做
男人在莊園門外一直徘徊到晚上的9點鐘,始終沒有瞧見他想見的人,最終,落落寡歡的離去。
按着司明觀察到的,多多應該是被傅連衝軟禁了,那麼姍姍呢
傅連衝待姍姍視如己出,應該不會爲難姍姍吧
想到這裡,男人丟了手中的煙,大步走向停在那裡的車。
必須另外想辦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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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太陽暖暖的照着大地,冬的沉悶與徹寒漸漸褪去,路邊的野花開始開放。
徐益善又一次來到傅連衝的莊園外。
這回,他沒有衝動的走進去,而是從車裡拿出了一個紙風箏。
反正這裡除了這幢漂亮的房子外都是草坪,既然是草坪,自然不屬於傅連衝家的範圍,他在這四周活動,當然不受限制。
男人把風箏拿出來,把它高高的放到天上去,恰好是對着莊園的二樓窗戶。
傅連衝帶着多多去度假,姍姍自然是不滿意的。
可是爸爸說的那麼堅決,說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多多就會再給自己添一個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這讓小丫頭又起了興致。
沒有再胡鬧,一口答應和秦相思呆在家裡。
反正相思阿姨對她挺好的,和媽媽一樣的關心她。
小丫頭這會兒剛彈完鋼琴,正準備去找秦相思,哪知道一下子就看見了窗外的風箏。
二話不說,便從房間裡跑出來,直接去了秦相思的房間。
“相思阿姨,快看,那個是什麼”
秦相思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她想回a市,可傅連衝就是不放人,叫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