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穩了穩心神。
因爲剛纔動了真怒,先前失血過多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這會兒他呼吸有些急促,帶着輕輕的喘息。
小坐片刻之後,他又重新站起來,繼續爲他的女人辯護。
他讓司明重新把那段錄像調出來,定格在多多伸手拉徐益知的那一幕。
“相信這段錄像大家已經很熟悉了。”
“警方將它做爲我當事人謀殺徐益知小姐的重要呈堂證供,關於這段錄像,我看了不下十遍,不知道在座的諸位有沒有發現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便讓錄像停止了播放,暫停。
然後一點點把它放大。
放大到徐益知的臉佔滿了整張屏幕。
“諸位請看,在我當事人伸手拉徐益知小姐的時候”
“我的當事人伸過來的是她的右手,而她拉的是徐益知小姐的左右,那麼很顯然,面對面的兩個人,當我伸出右手來拉你的時候,你的身體因爲慣性,將會偏向的方向應該是――我的身體右側。”
“關於這一點,我們現場也可以做些試驗來證明一下。”
“現在請坐在聽衆席上的各位都站起來,用你的右手去握你對面人的右手,試着用力拉他一下”
慕晉之和唐念第一對站起來做這個試驗,傅連衝則是站起來拉住了秦相思的右手。
秦相思一怔。
只是稍稍詫異了那麼幾秒鐘,便又恢復如常。
很快,大家都給出了答案,是側向身體的右邊。
徐益善向他們表示感謝,“非常感謝大家,謝謝你們。”
然後又重新走回到幕布前,讓遙控器指在畫面上,“諸位請看這一段,徐益知小姐先是由於慣性碰到了我當事人的右邊肩膀。”
衆人紛紛點頭。
而錄像上也非常清晰的呈現出了這一段。
徐益善又停了一下。
只有司明和徐多多知道,越重要的話他反而說的越簡單。
之所以停頓,就是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讓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稍停之後,男人看徐多多一眼,眸底盡是溫柔的光芒。
那樣的眼神兒,似乎在告訴她:有我在,不要怕
匆匆一瞥,兩個人的視線迅速分開,他的重點又落在錄像帶上。
“大家繼續往下看,這是在徐益知小姐碰過我當事人的右肩膀以後的畫面,這一張顯示她已經站穩了。”
“再接下來,大家再看,已經站穩的徐益知小姐,突然靠向了我當事人的左邊胸口。”
他讓錄像繼續緩慢播放,速度調到最慢。
徐益知的動作清晰落入眼底。
“恰恰就是這麼一個動作,使得她離那朵花的距離幾乎爲零。”
“她明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爲什麼還要把自己的臉伸向我當事人胸前的那朵花呢”
全場一片肅靜,甚至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徐益善身上。
因爲大家都猜到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爲聽衆要保持安靜,所以大家都在靜靜的等着。
“徐益知小姐,關於這個問題,請您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