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原告在出庭期間突然昏厥,倒地不起。
這在a市的法庭上不是第一次遇到。
所謂法律,不外乎人情,此時此刻,面對一個倒地不起的弱女子,沒有人再逼迫她做回答。
而審判長也急忙做出反應:“休庭”
“待原告身體恢復以後,擇日開庭”
陸白霜立刻找人送暈倒的徐益知去醫院。
原告突然發病,不得不暫停審理。
根據醫生給的報告結果,原告身體問題不大,所以,案子推遲到第二天下午繼續審理。
徐多多仍舊被保釋,所有證據被警方回收保存。
先前觀衆席上並不多的人,頃刻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來那麼多人
一個個朝徐益善伸出麥克風,請他回答問題。
“徐益善先生,一邊是您的侄女,一邊是您的親妹妹,請問您站在哪一邊”
徐益善躲避不及,看一眼那個提問題的記者,很平靜的道:“我站在正義與公理那一方”
“徐益善先生,早前聽說您差點放棄心愛的律師事務所,如今又重回律師界,請問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徐益善卻是看向徐多多的方向。
那個牽動着他心的小女人啊,此時也正望着他。
四目相接。
他的眼底盡是愛意。
隨即他看向那個提問的記者,“爲了一個對我而言特別重要的人”
“這一次重新迴歸站在這個法庭之上,我也是爲了她”
記者窮追不捨,仍舊在問:“請問您說的那個他她是誰是不是一個女人”
徐益善沒有做再回答。
只是微笑着走向多多的方向,朝着他伸出他溫暖而乾燥的大掌。
衆目睽睽之下,徐多多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就沒有牽他的手。
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站在那裡,低聲道:“別鬧這麼多人看着呢,對你影響不好”
她現在官司纏身,可不想再惹什麼麻煩,所以,低調一些的好。
男人倒是沒計較些什麼,湊近她耳邊輕輕道了一句:“呆會兒回去再收拾你”
那“收拾”兩個字頓時就讓徐多多滿頭黑線。
這還是大白天呢
男人在助手司明的幫助下,帶着多多往旁邊的側門退過去。
一邊護着她,一邊和司明一起阻擋着那些瘋狂的記者。
好不容易關上了門,把那些人關在門外,三個人長舒一口氣。
司明眼底盡是羨慕的光,“老闆,您今天表現的太精彩了”
“拿下這場官司指日可待”
徐益善很平靜的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朝多多走去。
女人很乖巧的站在玉蘭花樹下,半垂着頭,露出一截漂亮的脖子,像是在低頭沉思,又像是在等着她的情人。
只一眼,便生生烙在了徐益善的心口上。
她頭頂上的玉蘭花已經開了,雖然是冬季,可那花兒還是開得傲氣,絲毫不怕這寒意。
那一刻,他只覺得,這玉蘭花就是她。
男人捨不得打破這麼美麗的景色,連腳步都放的又輕又慢,一點點朝她靠近。
每次靠近她一點,那顆心上的喜悅便又濃一些。
“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