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頓了頓,降慢了一下語速。
環視衆人,繼而又道:“可是,這是兩種植物,有着很大的差別”
“審判長大人,請您先看兩朵花的花朵,很明顯,玫瑰的花朵要小一些,而月季的則是大一些。”
此時此刻,徐益善的內心其實是緊張的。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這一段辯白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只是下意識的靠着自己的直覺去說着。
若是真的能戳中徐益知的痛腳,那麼,今天這一仗便算是扳回局面了。
聽衆席上的觀衆不知道他爲什麼拿這兩朵花上來,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奇怪,個個都被挑起了好奇心,伸長了脖子望着這一切。
徐益善頓了一下,看向審判長的方向。
審判長只是靜靜的看着手裡的兩朵花,偶爾看他一眼,並不出聲。
男人大受鼓舞,審判長這是示意他繼續的意思啊
凝了凝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
“另外還有就是他們的葉子不一樣,玫瑰的葉子邊緣帶了很多的小鋸齒,而月季卻是沒有的”
“玫瑰帶刺,同樣的,月季沒有”
“另外,它們每一隻朵上帶的葉片形狀也不盡相同”
男人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傅連衝。
聽衆席上一片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這個臨風玉樹般的男人身上。
那一刻,他就是全場的焦點
像是一顆璀璨的星,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說完了玫瑰和月季的區別,他便大步走向警方提供的證物處,把那隻已經快要枯萎凋謝的裝進了證物袋裡的花拿了起來。
“諸位請看看清楚,這朵花是月季,而非玫瑰”
隔着透明的證物袋,裡面花的樣子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說着,拿着那個證物袋繞場一圈,爾後又放回去。
“徐益知小姐一直口口聲聲咬死了說:令她過敏的花是玫瑰”
“現在大家都看的很清楚,那根本不是玫瑰,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月季花”
“那麼,我想請問徐益知小姐一個問題:像您這樣整天收到玫瑰花的人,會分不清玫瑰和月季嗎”
剎那之間,聽衆席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連傅連衝都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那些看似無用傻瓜透頂的舉動,卻都凝着這個男人的細心啊
他爲了這個案子,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光是這一段辯護,便讓人熱血沸騰。
他再不覺得徐益善是一個草包了,這個男人,應該用大智若愚來形容
徐多多站在被告席上,素白的小臉兒上盡是傾慕的光彩。
從前就知道徐益善在辯護的時候神出鬼沒,讓人摸不着頭腦,然後又突然回馬一槍,殺得對方百口莫辯。
如今,看着這樣的他,怎麼能不讓她激動
這一次,他是爲了她啊
那樣精彩的表現,如何讓她不更加深愛他
徐益善,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棒的
徐益知哪裡想到事情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徐益善繞來繞去,竟然繞到了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