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知一向囂張慣了。
在她的眼裡,沒有錢搞不定的事。
陸白霜那麼有錢,請了那麼好的律師給她,能打不過這個木頭腦袋的二哥?
她總覺得這件事很輕鬆的就可以擺平,只要她按着陸白霜的意思去做,很快就能把徐多多關進大牢裡,解她心頭之恨。
這個小賤、人!
不知道給二哥下了什麼迷、魂藥,使得一向疼愛她的二哥處處對她冷着臉,還罵她!
這一回,她就是要給二哥一點顏色看看,讓他也知道知道,她徐益知不是好惹的。
再說了,不是還有徐知山嘛!
好歹他也是徐益善的父親,要是徐益善真的把她問住了,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也得幫幫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所以,在她的思想裡,上庭是一件極簡單的事。
就跟她平時聊天打麻將似的,輕鬆的不得了。
徐益善站在那裡,靜靜的盯着她的眼三秒鐘,“徐益知小姐,請你對着憲法和國徽發誓,接下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實公正,沒有任何隱瞞。”
徐益知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向陸白霜的方向。
見她沒有任何指示,她就照着徐益善說的去做。
發完誓以後,徐益善才開始問她問題。
“請問徐益知小姐,在你落水的那一刻,腦海裡想的是什麼?”
徐益知一直以爲這事情再簡單不過,哪知道事情竟然這麼麻煩?
纔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她就覺得沉悶不好玩了。
真的很想結束這一切離開這裡。
想想錢的事,又只好咬牙。
對面可是她的親哥哥!竟然這麼咄咄逼人。
儘管她不想回答,可是法庭之上,容不得她放肆,所以,她還是乖乖的回答了。
“我當時…什麼也沒想…”
“就是想着太冷了,能趕緊上去。”
說到這裡,徐益善便打斷了她。
“很好。”
男人把她提供的監控錄像拿出來,用多媒體放出來,投映在幕布上。
“諸位請看。”
男人用紅外線遙控器指着幕布上的畫面。
他調慢了播放速度,所以很多動作也就變得特別的緩慢。
“審判長大人,請看,這是徐益知小姐落水時的情景。”
“很明顯,推她落水的人是傅連衝先生。”
“如果我的當事人要謀殺她的話,爲什麼不眼睜睜的看着她在水裡掙扎?而是伸手去救她?”
畫面被定格住,恰恰是徐多多朝着徐益知伸手的那一刻。
他側過臉來,看向徐益知的方向,“徐益知小姐,請您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徐益知臉上。
在場的所有聽衆也覺得奇怪。
是啊,如果你想害死一個人的話,眼睜睜看着她在水裡掙扎就好了,爲什麼去救那個人?
而且,推她落水的那個人又不是你,豈不是更美?
眼睜睜的看着她凍死在水裡不是更好嗎?
徐益知啞口無言,立刻下意識的看向陸白霜的方向。
哪知道陸白霜根本沒看她,好似沒看見她的求救一般,只是靜靜的望着畫面上的那一幕。
“我…我…”徐益知開始結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