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房間裡那張粉嫩嫩的小臉兒,他這顆心便不由自主的變軟。
連說話聲音都壓的很低。
那個女孩子真的很像多多。
無論是表情上還是神態上,就連脾氣也是一樣的倔強。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竟然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但是,這個女孩子彌補了多多不在他身邊的遺憾,讓他長期以來一直煩躁的心態平和了許多。
電話是許辰打過來的,那邊的他火燒火燎的急,“老闆,不好了,太太的案子開庭了!”
“什麼?!”先前還心情還算不錯的男人立刻就沉了臉。
“法院不是在開庭前三日把傳票送到被告人手裡的麼?這才幾天?”
“怎麼這麼快就開庭了?”
許辰嘆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起訴方是徐益知和警/察/局的人,這會兒已經開庭了,正在審理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便被掛,傅連衝直接取了外套匆匆走出門去,吩咐司機備車去法院。
陸白霜到底在搞什麼?!
這個女人大概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賴以生存的陸氏企業快要垮了吧?
呵呵…
敢欺負我傅連衝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
車子一路急行到法院,傅連衝匆匆進來,在聽衆席上坐下,眼神卻一眼望向徐多多的方向。
上一次在監獄裡見她的時候,明明那麼憔悴蒼白,人也瘦了一大圈,這纔不過兩天時間沒見她,氣色竟然好的如同十八歲的少女一般。
再看看坐在她身旁被告律師席位置上的那個男人,他承認自己心痛了。
嫉妒的要死!
明明她和徐益善什麼話都沒有說,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可是兩個人的氣場看起來那麼和諧,誰也破壞不得。
她和他明明隔得那麼遠,可是看上去就是那麼的搭調。
她是屬於他的。
而他,亦是屬於她的。
誰也無法分開他們。
男人的拳頭無聲的攥緊,死死盯着她的臉,爾後變成一種絕望的痛。
無可奈何。
徐益知收了陸白霜的錢,自然要替她辦事。
再說了,三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那幫高利貸根本就一點兒情面也不講,要是他們真對她下手,她可招架不住。
既然陸白霜說替她還這個錢,那她就得按她的要求辦事。
她拿出了自己的病歷和一系列的化驗單,全部交到她的律師跟前。
爾後輕蔑的看向徐多多,嘴角盡是嘲諷。
“審判長大人,因爲許多年前的舊恩怨,徐多多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就一心想害死我,好在我命大,逃過一劫!”
說到動情處,她還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
“在我們徐家都知道,她媽媽是個坐檯女,生性放浪,把我大哥迷的三魂五道的,跟着她離家出走了,後來,我大哥果然死在她懷裡,我心疼我大哥,自然對她媽媽有意見,我大哥人都死了,還不許我對害死他的那個女人的女兒說兩句難聽話啊?”
大約是真的想念徐益良了,她哭的眼睛都腫了,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