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開了暖氣。
徐多多先前大姨媽痛得厲害,服了止痛片。
這會兒藥效還沒有散去,她在車廂裡睡的踏實。
傅連衝看着那精緻如畫的眉眼,真恨不得把這人生吞活剝了。
再給她造一具身子出來,然後放一顆喜歡他的心進去。
可惜,現實就是現實,誰也改變不得。
男人微涼的脣輕輕親吻過她的臉頰,爾後心滿意足的坐回到座位上,將她的頭扶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啊”
隨着徐多多一聲尖叫,車廂裡的人都驚了一下,視線落在她身上。
“怎麼了”傅連衝並沒有睡着,她一叫,他立刻條件反射般把她護在懷裡。
“做惡夢了”
她氣喘吁吁,過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輕輕點頭,“是的。”
夢裡,徐益善被打的渾身是血,而她被綁在柱子上,火就在她腳下燒着,隨時會把她吞沒。
男人的懷抱總有一種讓人踏實的感覺。
徐多多清醒以後,便不着痕跡的從傅連沖懷裡退了出來。
“我很好,只是一個夢”
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一個夢。
只是,那個夢給她的感覺太真實了,牽着她的心也跟着揪得緊緊的。
夢裡到處都是血,染紅了整個徐家。
她大聲叫着徐益善的名字,可是那個倒在血泊裡的人卻毫無反應。
是夢就好
傅連衝不知道她到底夢到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得到,她很驚慌,小臉兒都是蒼白的。
下車的時候,男人刻意多問了她一句:“你還好嗎”
“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徐多多輕輕搖了搖頭。
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只剩下一種墜脹的感覺,並不是特別難受,所以,她還是堅持跟傅連衝一起下了車。
不管怎麼樣,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
徐益善站在徐家大門口,接待來賓。
男人穿着深色的西裝,白色襯衫,和西裝顏色一致的領結。
幽黃的路燈燈光打在他臉上,爲他又添一抹風情。
因爲天氣寒冷的原因,他套了一件風衣外套,站在那裡,愈發顯得出類拔瘁,如鶴立雞羣。
傅連衝下了車,牽着多多的手一路過來,最後在徐益善跟前停住。
他讓人把禮物奉上,在徐益善跟前,大搖大擺的親了一下多多的臉。
“小叔,初次登門拜訪,請多多照顧。”
叫“小叔”的時候,他刻意咬重了音節,順勢把多多往懷裡帶了帶。
徐多多穿着高跟鞋,反應不及,直接落在他懷裡,下意識的想去抓住什麼東西,卻是一不小心抓住了他的皮帶。
傅連衝隨即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多多,這還是在外面呢,你就解我褲子,不太好吧”
“要鬧回家去,我保證不用你動手。”
他聲音控制的很好,恰好三個人當事人都聽得到,徐益善身後的傭人聽不到。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這一刻徐益善還是動了怒。
早前,聽他們說多多是抱着傅連衝的腰離開時,他就已經惱火了。
這會兒再看着他們公然在自己跟前曬恩愛,一雙眸子瞬間就變成了猩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