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連衝凝神,擡眼看向他,搖頭。
在商場上,他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王者。
可是到了感情上,很多時候,他是一個白癡。
只知道努力的想要去擁有,卻不知道有時候用的方法是錯誤的。
所以,才造成了他和多多今天這樣的局面。
祁山輕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們最怕辜負那個男人的深情,而又還不起他”
“如果我是你,我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和她心裡的那個男人公平競爭”
那一刻,傅連衝猶如醍醐灌頂。
他只想着怎麼把徐益善趕走,卻忘了多多是怎麼想的。
這回,他要正大光明的打贏徐益善
要讓多多知道,他比徐益善愛她更多
眼神明亮的男人看一眼重新包紮過的右臂,淺淺一笑,左手握了握祁山的肩膀。
“老兄,謝了。”
祁山卻只是輕輕拍開他的手,“矯情”
“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說過謝謝”
傅連衝心情很好,才懶得同他計較,朝他擠擠眼睛,“那你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謝。”
輕身,高傲的擡着下巴離去。
腳步輕快。
匆匆告別祁山往家趕。
是啊
從前的傅連衝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要回到從前那個樣子。
那樣的傅連衝纔是能配得上多多的人。
司機駕着車在鬧市區穿梭,已經過了十點鐘,這麼淒寒苦楚的夜裡,這城市繁華依舊。
年輕的情侶們手牽着手走在大街上,有的在擁吻,有的則是在路邊成雙成對的散步。
傅連衝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儘管是十里寒冬,他仍舊覺得心中溫暖一片。
三九嚴寒的苦冬裡,找到了方向的男人,眸子一如這路邊的街燈一般明亮。
那散發出來的光亮,生生要扎到人的心底裡去。
“先生,那是不是太太”司機眼尖,立刻指了指十點鐘的方向。
順着他說的方向望過去,果然見到一男一女手牽着手走在馬路上。
男人身長腿長,那加長版的風衣穿在他身上亦覺得短。
他的風衣是敞開的,懷裡包着一個小巧的女人。
單單是一個背影望過去,傅連衝就能肯定那是多多
剎那之間,先前臉上還掛着微笑的男人立刻就沉了臉。
“停車”
不等司機下來替他開門,男人便徑自下了車,
鬼使神差的跟在那兩個人身後,一聲不響的就這麼跟着。
司機還想叫他,在看到先生那快要殺人般的眼神後,立刻閉上了嘴,把車停到這附近最近的停車場去了。
傅連衝就像是一個偷窺愛好者。
緩慢在走在那一對相擁的人身後,眼睛一眨不眨。
爲了不讓徐益善發覺,他刻意放慢了腳步。
不遠不近的跟着。
因爲有風的緣故,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徐多多說話的聲音。
“等下我要買爆米花要最大桶的”
徐益善皺眉,眸底泛着流光,呵呵一笑:“你確定要吃那麼多”
男人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四年後,歲月把他雕刻的愈發沉穩踏實,只一眼便叫人難再移開眼。
“那個東西聽說吃了以後好像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