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A市已然下起了雨。
夾着呼嘯的北風,整個城市都被風吹得發出“嗚嗚”的聲響。
像極了誰的嗚咽聲。
傅連衝全程都緊緊抱着多多,手指扣着她的,一點兒也不敢鬆開。
現在的她,渾身冰冷,瑟瑟發抖,就像是一個冰人兒。
他不敢叫她,只是緊緊的把她裹在自己的風衣裡,吩咐司機開足暖氣。
雨點砸在車窗玻璃上,發出“啪啪”聲響,而他懷裡的多多卻是驚恐萬狀,像是受了傷的小鵪鶉一般蜷縮在他的懷裡。
後悔.
自責.
若不是他同意和陸白霜合作,把多多帶到這種場合裡來,又怎麼會是這般光景?
其實,多多有人羣密集恐懼症。
平時人少的時候還無所謂,只要人一多,她便拼命的想要逃離。
所以,她不喜歡逛商場,也不喜歡去電影院。
這些,都是他自己根據她的某些反應猜出來的。
而她,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一聲。
這個‘女’人堅強的讓人心疼。
正是這種心疼,讓他愈發的喜歡她,想要把她保護起來,藏在自己懷裡。
可是.
他似乎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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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益善站在四季酒店的大‘門’外,看着傅連衝的車遠去。
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這麼遠遠的看着。
因爲那是她的決定。
有人說:愛一個人,就是尊重她。
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讓傅連衝帶她走。
冬夜的雨那麼涼,寒風捲着雨點砸在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淒寒一片。
多多,那麼爲我着想的多多,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沒有穿外套,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衫站在那裡,寒風吹過,襯衫貼緊在他身上,依稀‘露’出幾根勁瘦的肋骨。
“哈哈哈哈.。”
身後傳來陸白霜開懷的大笑聲。
他卻連回頭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因爲實在是厭惡到了極點,多看一眼都覺得會吃不下飯。
陸白霜卻是不理會他那一套,走到他身後,和他比肩而立。
“徐益善,你知道嗎?”
“其實我真的覺得多多愛錯了人,你這麼窩囊,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她憑什麼這麼爲你付出啊?!”
“你都一個四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子了,她才三十歲不到,卻爲你受盡了愛情的苦。”
“有的時候,我‘挺’同情她的,這麼好的姑娘,喜歡誰不好,怎麼就喜歡你?”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竟然讚歎起多多來了。
而且是當着徐益善的面兒,絲毫不避諱。
“徐益善,你真他、媽、的走了狗、屎運!這麼好的‘女’孩子,要是擱我身上,我保證不會委曲她一丁點兒!”
“那麼好的姑娘啊,處處事事爲你着想,生怕委曲你,所有的苦她扛,幸福都送給你。”
“你瞧瞧你,離開了徐家,你還有什麼?你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我要是多多,我也離開你!”
“身爲一個男人,根本不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家,甚至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你說說你,這活的得是有多窩囊.”
她站在那裡,真誠的望着徐益善,誇讚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