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之做了許多安排。
守株待兔的功效並不好。
至今也沒有釣到他想捉的那人。
於是乎,他想改變策略。
約了李隊長出來喝茶,兩個人秘密談了很久。
和慕晉之的繁忙相比,阿四則顯得無所事事。
自從小七走了以後,本就話少的他越發孤單。
話更是少的可憐,除了每天跟先生還能說幾句話之外,大多數時間裡他失去了語言功能。
和他一起的保鏢們個個搖頭,覺得阿四難以靠近,不自覺的也和他疏離了。
這樣一來,阿四更是孤單寂寞冷。
他經常捏着手機發呆,盯着漆黑的屏幕好半天,就這麼坐着,一坐就是大半天。
原本約定的是今年的五月份舉行婚禮,可是沒有了新娘,要婚禮有什麼用?!
小七走了,連一個字都沒有留給他,走的乾淨利落,就好似她從來沒有在他生命中出現過一般。
阿四懊惱。
如果按着先生說的那些去做,會不會她就沒有走?
可惜,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如果。
阿四坐在冰冷的石階上,仰望天空,只剩下幽幽的嘆息聲。
慕晉之出了茶社,朝阿四打個眼‘色’,便跟李隊長話別。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笑,就此分開。
慕晉之上了車,卻總覺得心裡不舒服,‘胸’口悶悶的。
他很想立刻到家陪着小妻子,可是這一刻,他眼前莫名發黑。
叫住阿四停車,他張大了嘴巴伸在窗口吸氣,仍舊覺得‘胸’悶異常。
最後還是下了車。
阿四生怕他出什麼意外,立刻跟上來,扶着他,“先生,要不要去醫院?”
慕晉之擺手,“不要!”
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因爲這雙‘腿’,他在‘牀’上躺了那麼那麼久,如今,對醫院已然產生了恐懼心理。
只要不是特別嚴重,打死他都不會去醫院。
阿四不好說什麼,只能扶着他,儘量往行人少的地方走。
前面不遠處有個公園,先生這樣子,大概是缺氧了,公園裡的綠‘色’植物多,氧氣充足,倒是可以坐一會兒。
扶着慕晉之剛坐下來,便聽到身後“砰”的一聲巨響。
兩個人都轉過身去。
慕晉之的那輛邁巴赫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車身早已被炸得四分五裂。
兩個人都目瞪口呆。
良久,還是慕晉之先反應過來,“這件事不許告訴太太!”
阿四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如果剛纔先生沒有下車的話,那麼,現在他和先生早就成了碎片,估計連全屍都找不到。
長鬆一口氣,之後只剩下後怕。
他掏出手機,給一直無法接通的小七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就在剛纔,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還有可能,請你回來看我最後一眼吧…
發出去之後,手機沒有任何迴應。
他默默的嘆息,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
用力合了閤眼。
慕晉之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鳳眸微微眯起,舉目遠眺。
眸底盡是清寒。
身上的肅殺之意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次,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