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安凡的表現有多輕鬆,雲菊和李菲兒還是嚇得不輕,尤其是雲菊,她幾乎是退後幾步,就連忙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也拿不準這講臺上的是安凡還是那隻魍魎,因爲前兩次和雲菊遇到他的時候,我也幾乎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邪性。
其他女生都沒說話,大家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們三。
講臺上的安凡更是一臉無奈的樣子聳聳肩:“算了,我還打算來問你們一下,王正去哪裡了,看樣子你們不知道。”
朱燦接嘴道:“他們看了一會兒就走了,我們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好,我自己去找他,謝謝哈。”安凡一臉無風無雨的樣子,揮揮手走了。
他走後雲菊才鬆懈下來,拍着胸口大口喘氣,李菲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的小臉一片蒼白。
有個女生很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他是安凡呀,我們後來新傳學來的學長。”
朱燦大概看出些端倪來,她連忙說:“好了,要不我們今天就排練到這裡,等下午晚飯後再來這裡集合,現在就散了吧,你們先回去休息。”
那幾個女生沒再說什麼,大家陸陸續續散了。
朱燦這才問我:“小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了看雲菊和李菲兒,說:“這事兒你別管,總之以後要是單獨遇上安凡的話,你自己得小心着點。”
“那好,我明白了。”朱燦見我們都不肯說,她也就沒再追問。
後來我們就回了宿舍,這一天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一直到下午我們再次準備進教室裡去排練時,南宮烈纔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城隍爺確實不見了,我會派人去調查。
聽他說城隍爺不見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便是寬爺的安全。
這件事情擱在心上,後來我排練時就老是走錯步伐。
朱燦說讓我休息會,我剛脆走到教室外的走道上看着院子裡的景色發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灰濛濛一片暗沉下來。
因爲天氣的原因,此時在外走的同學幾乎沒有,大家誰不是吃過晚飯就回宿舍裡休息去了,除非有談戀愛的,那別說下雪,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會出去約會。
我們教室的走道上,正好可以看到通往男生宿舍的那條路。
我站了一會兒之後,看到那條白雪路上走過來兩個男生,這兩人好像邊走邊爭執着什麼,走了一半突然停下來了,然後很激烈地爭吵起來。
吵着吵着突然就動起了手,兩個男人都差不多一般高,打起來後,另一個卻毫無還手之力,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那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男生居然是王正,而打他的是安凡。
這就奇怪了,他兩人平時好得跟什麼似的,今天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我安靜地站在窗子口,看他們打了一會兒之後,最終安凡甩了王正一拳後就離開了。、
而被打倒在地的王正起來後,朝着安凡離去的背影惡狠狠吐了口口水。
眼見着就要擡頭看向教學樓的窗子,我連忙躲到柱子後。
然後我轉身進了教室,又跟着大家排練了幾次之後,暫做休息一會兒。
朱燦爲了拉攏大家的積極性去買來一些零食,大家一塊兒坐下來吃,跳舞的一共有十個人,除了我們宿舍裡的四個之外,還有班上其他宿舍裡的六個女生。
雖然平時不怎麼相處,但畢竟都是一個班的,所以大家坐下後也很能聊得來。
不知誰起的頭,突然一個女生又問起了早上的事情:“雲菊,今天早上你是怎麼了,看到安凡師兄幹嘛那麼緊張呀?”
“就是,爲什麼那樣?”
“你不會是偷偷暗戀安凡師兄了嗎?”
雲菊垂着眼睛在那裡嗑瓜子,沒出聲兒。
有一個女生道:“話說回來,這安凡師兄和我們以前的喬誠師兄長得一模一樣,要說他們兩之間沒有一點關係我可不信,難說安凡師兄是喬誠師兄家早些年丟棄的孩子。”
大家一聽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可唯獨我只是苦澀地勾脣。
“對了,不知那個曲念和她宿舍裡女生現在怎麼樣了,這幾個女生也真夠狠的,居然把人家整個寨子裡的人給殺光了,而且還能跑得無影無蹤。” “是啊,不過說起這件哄動一時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在猜測呢,那幾個女生的喬家寨的人無怨無仇的,她們爲什麼要殺光他們,而且還一殺就那麼多的人,就憑她們幾個女生怎麼可能做得到,我懷疑,
她們那個時候有可能中邪了。”
說到中邪兩個字,大家都一時愣住了。
這大晚上的,整幢教學樓都是黑燈瞎火的,只有我們這一間爲了排練而亮着燈光。
這女生的話,就像一道打開了的開關似的,所有的女生突然就一個個都神色緊張起來,有人就開始埋怨她道:“你胡說什麼呢,以前的事情幹嘛還提?”
這女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可她還是要辯一句:“我說的是事實嘛,難道你們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
就這樣,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一種很奇怪的氛圍圍繞着,很奇怪,以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來說,我根本就不會再意女同學們說什麼,更不會有害怕的感覺。
可是現在大家都沉默下來後,我居然感覺到後背有種冰涼的氣息。
“請問!”
突然,就在這樣寂靜的情況下,教室後門居然有人說了一句話。
把我們所有女生都嚇得炸了鍋,大家尖叫着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紛紛扭頭朝着後門看。
沒想到那裡站着的居然又是安凡,安凡笑得很帥氣,清亮的眼裡載着些困惑的神情:“拜託各位學妹,我有那麼醜嗎,每次來都嚇到你們。”
而我這時心裡卻有些怒火,所以語氣並不友好地問他:“你又來做什麼?”
“我……我來給你們送宵夜啊,你們排舞挺累的。”安凡不再意我的質問,他舉了舉手裡的快餐盒。 我心想學校裡排練的不止我們班,他幹嘛這麼關心,難不成這人真是魍魎,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