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出於禮貌吧,焰還是主動叫了我一聲:“嫂嫂。”
我微笑着說:“早。”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看了眼號碼是朱燦打來的,昨天晚上我說要出去走走,小姐妹們一個個都要參加,這會兒以爲她打來問出去的事。
沒想到卻讓去參回聖誕節排舞的事情,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曾經答應過班主任這事兒。
因爲很久沒有去看過寬爺了,我告訴朱燦可能會遲到一會兒,我得先去看過寬爺纔去學校。
原本我想讓阿生送我去,哪知出了大廳門後,阿生的駛室位卻被南宮焰給拉開了,他歪歪頭說,一臉冰冷對阿生說:“你下去,我送嫂嫂。”
阿生詫異地回頭看着我。
而我卻知道,焰遲早會找我聊聊,我說阿生,你自己坐車去龍呤齋吧,現在家裡有尖尖不用擔心爵兒。
阿生只好聽我的點點頭,下了車。
就在焰上車的時候,我從車窗裡看到我們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南宮烈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看着我們。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院子,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焰沒有發火,但是他沉着臉不說話。
出去一段路後,反到是我沉不住氣道:“焰,有什麼要說的你說吧!我聽着。
焰這才擡眼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知道,要是不放心我也不會叫你送我。”
“嫂嫂,你知道玉蟬回冥界了嗎?”焰淡淡地問我。
“知道,大人跟我說了,她確實是應該受到懲罰的不是嗎?”
“是,這次是玉蟬做得不對。”焰似乎長長地吸了口氣:“可你知道哥哥是怎麼懲罰她的嗎?”
我沒言語,因爲冥界不同以人間,而且怎麼罰玉蟬,其實都在南宮烈的一念之間。
焰頓了頓後說:“我哥讓她去了十八層做個刑使,你知道這對玉蟬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是莫大的屈辱。”
這個我到是沒有想到,但是我知道十八層的差使一定不好做,玉蟬一下子從冥王身邊的大紅人降到十八層去,可見南宮烈是真的動了怒氣。
但在我面前時,他卻只是淡淡地說讓她回冥界去了。
還讓我誤會他袒護玉蟬。 焰又接着說:“玉蟬去哪裡是哥哥的決定,我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但我想要向你請求一件事情,你能不能跟哥哥說一下,讓他幫我解除罰咒,讓我能回到冥界去,只要能跟玉蟬在一起,無論她什麼,
只要自己在身邊,我也就放心了。”
“罰咒?”我想起來了,阿生曾經說過,焰是因爲被懲罰了的,所以才永遠不能再回冥界,我說:”這個,大人能解嗎?“
”能解,只不過得請你幫我求求情。”
我猶豫一下:”那我打個合適的機會試試。”
聽我說願意試,焰立刻高興了起來,他說如果真的能再回到冥界,他以後一定會送我個大禮表示感謝。
可我心裡卻是忐忑的,雖然答應了焰,但我知道事情並非那麼簡單,如果真能幫他解的話,以他們兄弟之間的情份,又何必我一個外人去幫他說話。
到達小廟山下車後,我讓焰先回去,然後到馬路對面大毛家買了此水果,再去熟食店給寬爺帶了些菜。
大毛說:“小念,你好幾天沒有回來看寬爺了。”
“是啊,最近一直有事情在忙。”說到這個我心裡還是挺慚愧的。
誰想到大毛搖搖手:“算了,姐姐懂的,你們小姑娘家課業忙,還得談戀愛是吧?不過近段時間就算你來了寬爺也沒有時間陪你,他忙着那。”
“寬爺忙?”
“是啊,現在都不知道他在不在廟裡。”
我詫異的看着大毛:”大毛姐怎麼回事啊,寬爺不是很少下山了嗎?”
“是啊,這兩年寬爺是很少下山了,可是最近他老人家是不得不下山,因爲我們小廟山一帶發生了好多怪事情,我們不請他請誰啊!”
“發生了許多怪事?”
這兩天給寬爺打電話他可什麼也沒說,一直就只說很好,難道是爲了讓我寬心嗎?
正當我們說話時候,大毛老公從他家裡出來了,說孩子要吃糖,來跟大毛拿兩塊錢。 大毛這老公不知是哪裡來的,看上去瘦瘦小小,一旦大毛不高興就可以隨時提起來打的那種,這會兒大毛就罵了他一句窩囊廢,罵完後給了一張五塊錢,而後轉身跟我說:“是這樣,前兩天晚上,前面
一戶王姓人家,他家的狗一直髮出怪叫聲,當時我們整條小廟街上的人都以爲是狗受傷了還是怎麼的,可是誰知道……“
好像有些不好說出口似的,大毛一臉噁心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那狗怪叫了整整一夜,居然下出個奇怪的東西來。”
“怎麼個奇怪,你給我說說?”這事兒一聽,我也好奇了。 ”那隻小狗不像狗,生出來的東西蹄子,長得像羊蹄子似的,頭到有些像狗頭,可是脖子上的毛髮老長,看上去很可怕。母狗生下來後就死了,那小狗王先生一家覺得挺奇怪,也不敢碰,還讓街上的鄰
居去請來幾個畜牧局的專家,人家一看說沒什麼,這只是動物的返祖現像,說讓養着,能活就活,不能活死了,給埋了就行。 後來王先生不放心,就讓兩個青年上山硬是把寬爺給扶到了山下,寬爺去到他家後,嘖嘖,小念,當時我就在場,我看到老爺子臉色當場就變了,然後他就王先生叫到面前來,說讓他把小狗和母狗埋
在一起,而且要快,不以讓它活。
王先生一家聽寬爺說得很嚴肅,而且他家原本心裡就覺得晦得慌,於是就連忙把那小狗給埋了,後來又怕家裡不乾淨,所以就請寬爺下山一連做了三天的法事。”
三天,那寬爺得多累。
我心想着如果連寬爺也覺得要趕快處理掉的東西,那一定不簡單。
跟大毛說了聲再見後,我連忙匆匆往山上趕。 後來因爲兩隻手裡都提着東西,一路上又有積雪所以走得很慢,沒想到當我走到半山腰的時間,有一個男人突然喘着粗氣從我身邊跑過去超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