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受不了,而且更詭異的是我的手背上居然冒出一縷縷灰色的煙霧來,沒辦法,只好轉身回到超市裡。
找了個人少的休息區,我在握住鳳凰展在心裡默唸着南宮烈的名字。
大概過了沒到五秒鐘,我耳邊就響起了南宮烈的聲音:“娘子。”
因爲這裡人流量有些大,所以他不能直接現出身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靠近我的原因,那沁人心脾的涼讓我的手痛減輕了些。
“我受傷了,手背讓鬼貓給抓住了幾下,現在可能有些輕微的中毒,所以出不了超市大門。”我用心語跟他說話,心裡恨恨地想這該死的鬼貓,讓老孃受到這等罪。
南宮烈沒說話,我幾乎可以想像得到他冷眸一沉的表情。
但我的手已經被他給拉過去了,在別人的眼裡,我只是自己伸着手而已,但實際上卻是南宮烈拉着我的手。
他棉涼的大掌在我的傷口處輕輕一撫,我手背上的傷口頓時自動痊癒了。
我不動聲色地縮回手,站起來:“事件發生在地下停車場裡,當時還有個種嬰子,不過好像有什麼來驅走了它。”
“先回家去,這裡不宜久留。”南宮烈沉沉地說。
“好。”
我轉身朝着超市門口走。
誰知道就在剛走了一半,就快到達超市大門出口處時候,突然有幾十個特警衝了進來。
“對不起,請各位顧各暫時呆在原地。”
“請大家不要慌亂,我們只是在找一個人而已,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一個看似組長之類的人大聲解釋着。
看來他們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排查兇手,我心裡是知道怎麼一回事的,那些不知道情況的,大家都站在原地懵怔着,膽小一些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恐怖事件,連忙尋問發生什麼事了。
在這種情況下,其他出口也應該已經被封閉了。
我用心語告訴南宮烈:“你先回去,我怕小包子有危險。”
我的擔心並不無道理,嗔魔界的人出現絕非偶然。
南宮烈淡淡說:“不必擔心,家裡我已經設了結界。”
再後來我便隨着衆人一起被聚集在一樓的一片空曠大廳裡,有幾個警察正在一個個排查人們的鞋印。
我在心裡暗討着,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剛纔那個被砍了頭的工作人員流出來的血液上有人的腳印?
正在腹誹着,突然看到遠遠地一道欣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休閒時尚的羽絨服,俊臉有些許的蒼白,這人,不就是和我才分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葉帥嘛。
看到他來,帶頭的警察上前去和他說着什麼。
我連忙撥拉開人羣擠到邊上,揮手叫他:“葉先生。”
因爲是在那麼多的警察叔叔面前,所以叫他聲先生給他點薄面也是應該的。
聽到我的聲音葉帥才擡起眼朝我看過來,頓時眼眸眯了眯,朝我招招手。
“你怎麼回事,買個菜買這麼長時間?”走近了他不解地看着我。
“這個,你恐怕得找個地方聽我解釋。”
我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了,畢竟在一起共事那麼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葉帥擺了擺手示意他身邊的警察:“先帶人到樓下去取證,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是。”那人答應一聲帶着隊伍下去了。
前方不遠處的排查依然在進行着。
葉帥回頭點燃一支菸,吸一口後眯了一隻眼問我:“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我是你動的手?”
話完神色微愣了一下:“呵呵,沒想到南宮大人也在。”
我回頭看了眼,我並不能看到南宮烈,他應該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得到。
南宮烈自然是高傲地一聲不吭。
我道:“你當我這麼沒有人性嗎,不管怎麼着他是人類,不是我動的手,是嗔魔界的人,種嬰子。”
“種嬰子?”葉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抓到了嗎?有大人在這裡,應該不會讓她給跑了吧?”
不知爲什麼,葉帥的語氣裡有幾分挑釁的味道。
這時我身邊就響起了南宮烈暗沉的聲音:“可惜我來晚一步,否則一定要把那種嬰子給困在這裡,等着英明神武的葉先生來抓。”
“呵,好啊,下次要是遇到這種機會,大人你可千萬要留着給我。”
“一定一定,要是葉先生抓不到,我到可以幫幫忙。”
怎麼回事?
這兩男人居然有種要打嘴仗的感覺。
我滿頭黑線說:“你們別吵了,說正事兒。”我看向葉帥問他:“爲什麼你們警方要排查別人的腳印?”
葉帥這才重重地吸食一口菸草道:“聽同事說在一輛車子邊有一灘新鮮的血液,那血液上有腳印,所以我們想要排查看看會不會有線索。”
車子邊?
我沉下心緒來一想,該不會是鬼貓融化後留下來的血漬,應該就是了,因爲當時黑燈瞎火的所以我也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不用查了,我相信腳印就是我的。”
我索性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咕腦兒告訴了葉帥,他聽得完後招手叫來一個民警看了看資料,上面有照片,確實是在一輛小轎車側面,而且鞋碼36號,正是我的碼。
這下可讓葉帥爲難了。
畢竟超市裡那麼多的人都一視同仁地在做排查,這時候他要是當着大家的面放我走的話,反而會招人話柄。
葉帥皺了皺眉,合上文件夾後對那民警說:“這是我的助理,我會帶她一起到地下室裡看現場,上面要是查到可疑對像給我電話。”
“好的。”那人拿着文件夾轉身走開了。
我跟着葉帥,從安全樓梯裡走下去。
因爲地下室的燈還沒有修好,連帶着樓梯裡也是一片黑暗。
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南宮烈就顯出身形來。
他總是那麼冷霸,出現後就拉着我手,薄脣牽了牽,一副要去看看葉帥是怎麼辦案的樣子。 關鍵是葉帥看到突然顯出身形來的南宮烈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就在前面一聲不響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