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小念,他這個人太貪婪,要了第一次會要第二次,而且這種錢債也不應該由你來背,總之我這輩子想要擺脫他只有一個辦法。”三嬸子擡起哭紅了的眼睛看着我:“小念,求你和我回玉塔吧,去幫我
求求姑婆,請她幫我的這個姻緣咒給解了,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解脫。“
我知道三嬸子這個辦法是唯一治本的辦法,可是要回到玉塔去的事情可大可小,其實能求得姑婆諒解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如果她鬆口的話,那不等於是推翻了她統治的王國了嗎?
要是求不得,那三嬸子豈不是自行回去送上門浸豬籠?
似乎看出我的猶豫,三嬸子很堅決道:“小念,我已經打定注意了,於其一輩子受你三叔的折磨,我不如大大方方回去求姑婆,就算她不答應,我也寧願去浸豬籠,也不要受他的虐待了。”
“三嬸,這件事情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一個人也拿不定注意,這樣,現在就走,我們去找曲木商量一下。”
“好,可是今天晚上你三叔那邊怎麼辦?”
“你先去和曲木匯合,三叔那邊我自有辦法。”
………
要說這三叔,他的無賴程度,可以大到就連已經看出南宮烈的強大也不害怕,因爲他拿定了我們不可能殺他,他一死,三嬸也會連帶不能活,這纔是這個姻緣絲最可恨的地方。
等三嬸子離開學校之後,我一個人去找三叔。
當然,去之前我約了個人。
因爲對付這種無賴,就憑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我去銀行裡取了三千塊錢,不能再多了,他在我眼裡三塊錢都不值。 等我從銀行裡出來後尖尖也到了,這傢伙穿着一件墨綠色的大棉襖,他居然知道冷,這一點到是我沒有想到的,他把大棉襖的帽子拉起來戴在頭上,一張好看的臉被帽子邊沿上的那些粉色絨毛一襯托…
…
嗯,太美了,美得我無法直視,要不是他這把個子在這兒撐着,誰會知道他是一男的?
站在尖尖面前我真有點自行慚愧,要不要這麼美啊,這妖孽。
“小念,你約我出來玩什麼?”尖尖一臉的興奮,那雙桃花大眼眨啊眨的,眼睫毛又翹又長。
“玩打人。”我笑笑,把手挽在他手臂上。
“啊?”
“怎麼,你不想打?”
“想。”
“那走吧!”
三叔的小屋果然只是一間小小的平房而已,是那種附近居民爲了佔地而蓋起來的簡易房,說實話要不是他的爲人有問題的話,這麼冷的天他住在這樣的小房子裡,我也許還會覺得他挺可憐的。
可現在我卻覺得,就應該把這無賴給凍死。
敲了敲門,打開門的三叔看到是我後,不由得很詫異的樣子:“小念,是不是她告訴你我住在這裡?”
“我不可以知道嗎?”我進去,尖尖高大的身影立刻在小屋裡顯得有些拘緊。
三叔皮笑肉不笑地站在小屋子中間,大概是看我只是個女孩子而已吧,再加之尖尖又太‘粉嫩’所以根本就沒把我們兩放在眼裡,而是說了一句:“那行,找我什麼事,你直說。”
我把裝着錢的塑料袋子拿出來扔在他那小破桌上:“這裡有三千塊,我向你買兩天三嬸的自由,在這兩天內,你不可以和她見面,更不可以打電話給她。”
其實三嬸子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也就兩千左右,所以我一下子給他三千已經不少了,可是三叔卻狡猾地轉動了一下眼睛之後說:“這個,太小了吧,三千塊只夠買一天。”
“兩天,一天不能少。”
“小念,既然你這麼好心想要救她,那爲什麼不更大方些呢,三千塊一天,我保證不去找她,電話也不打,更不會擦姻緣線。”
看着三叔這副貪婪的樣子,我只覺得想吐,三嬸子沒說錯,他是不會得到滿足的那種人,給了他三千,他還會跟我要第二個三千。
我冷笑道:“三叔,三千不能再多了,而且除了這筆錢,我還要勉費送你一個禮物。“
話完我便使了個眼色給尖尖:“打呀,親愛的,” 尖尖開始並不明白我們在談什麼,這會兒聽到我的聲音後,立刻想都沒想,擡手就甩了三叔臉上一拳,這一下來得又快又狠,三叔完全沒反應過來,等打完了他還是一臉懵的,下一秒之後才知道疼得
要死地彎下腰去,用手緊緊地捂着眼睛:“曲念,你……。”
我才懶得理他,朝着尖尖豎了豎大拇指:“打得好親愛的,另一隻眼也給來一拳。”
“好啊!”尖尖喜滋滋地答應。
這可把三叔嚇得夠嗆:“別別別,別打了小念,兩天就兩天。”
“不行,錢是錢,打是打,這是兩碼事兒。”我淡淡地勾脣。
尖尖便揮一下指尖,他並沒有去提三叔的衣領子,只是揮了一下而已,三叔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提了起來,尖尖這才調皮地朝着拳頭上呵了口熱氣,之後才一拳打出去。
這一拳更狠,在三叔嘭的一聲摔到地上後,尖尖纔對我笑着道:“我不喜歡他跟你說話的態度,還想再打。”
這一句話可把三叔魂都嚇沒了,他也顧不得疼了,連忙翻身爬起來跪那兒:“別打了小念,求求你叫這位兄弟住手吧,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我聽你的。” “呵,聽我的,像你這種人,還有什麼信譽可言,你說的話和放個屁沒什麼區別,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啊三叔,要不是你打了三嬸子,我怎麼會明白原來你們的命連在一起,可身體上的感覺還是自各的,所以你纔會打她,因爲你自己又不會受傷對吧?那我也來打一打你好了,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一轉身出去,你就會立刻打電話給三嬸子,又威脅她說要擦姻緣線是不是?好,不就是用手擦的嗎,那我們
就不要留這雙手了。” 我說完後,三叔的臉色除了眼睛上那兩塊淤青之外全都變白了,他沒想到吧,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居然這麼狠心,不由得張大嘴巴,一會兒才:“小念,我可是你叔啊,是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