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早上沒有見到,因爲她頭天晚上回家了。 而我和朱燦雲菊我們三可是看得真真的,這早上已經被我們給處理得很乾淨了,這會兒居然又長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好像比早上還要長一些,那些細小如髮絲的菌類,因爲被我踩過的原因,這會兒有
一塊倒下去了,就像禿嚕了一塊似的。
李菲兒道:”我知道了,你們早上不是處理過又長出來了嘛,聽說有些菌類長得很快,也許是你們只是把它的杆給剷掉了,沒有除到根,這次我們把它的根也除掉。”
“怎麼除?”朱燦問。
“用火燒啊,拿點紙放到它上面燒,或者是去買瓶殺草劑回來灑上。“”用殺草劑吧,阿紅不是還在外面嗎,讓她買回來。“
幾個人很認真地商量着,之後朱燦就給張紅打電話讓她買除草劑回來。
估摸着張紅也正納悶呢。
而我卻心裡很清楚,這可不是一般的菌類,就算再奇特的菌,也不可以一天之類長得這麼高,而且還長出這樣的形狀。
我這纔想起來今天去葉帥家,居然把這事兒忘記告訴他了。
因爲早上我已經給他發照片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迴應。
我把電話打開看給他發的照片,誰想打開後,看到的居然只是一片空白的地面而已。
可是早上我明明是對着那雙腳印拍好了發過去的,怎麼照片自動在手機裡過慮了呢?
打開圖庫還是同樣的,我拍的那張照片裡除了地板什麼也沒有。
如果有的話,我還信它是什麼菌類,可是圖片自動修改過了,我心裡已經開始有些發緊起來。
不一會兒張紅從外面回來了,進宿宿舍就問:”搞什麼,你們想用除草劑整誰呀?“
她一邊說一邊往裡走,像我一樣,她被雲菊給拉住了,並指了指那個黑腳印:”我們要用來除它。“
張紅不解地看了看那雙黑腳印,神色驚恐地大變道:”這什麼東西呀,這麼噁心。“
“要是我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就好了,可惜不知道啊。”雲菊聳聳肩,拉過她手裡的除草劑。
張紅卻跑到我這邊來了,扶着我的肩膀低聲問:”小念,那是什麼呀?“
“不知道,早上起來就有了。” “早上,那就是說,是昨天晚上長的。””嗯,其實我們早上已經清過一次了,可是下午放學回來又長了出來。“”不會吧,這也太可怕了吧,而且是晚上長出來的東西,這塊地面兒又照不到太陽光或者月
光之類的,你們說會不會是……那種東西。”
張紅的嘴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作死的。
她忘記了上次的教訓,那小姐妹淹死在水桶裡之後,朱燦又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後來宿舍裡每一個人都自覺自動的從此不再提那次發生的事情。
可這會兒,張紅偏偏要把大家的想法往那種事情上拉。
實際上大家心裡多少都有些想法吧,只是一個個都寧願相信那真的只是菌類而已。
此時張紅一提,大家頓時害怕了,誰也不敢把除草劑往那黑腳印上倒了。
最終我只能把除草劑拿過來往腳印上倒了一點,那除草劑的氣味兒很是剌鼻,剛倒出來一點後就弄得大家個個捏鼻子。
我到是希望這東西能管用,只要它消失了就行。
還別說,我倒過的地方真的就乾癟下去一片,看樣子是真的起作用了。
大家都暗自鬆了口氣,這樣就好了。
朱燦和小菲兒找來個紙箱子,等我把腳印上全澆上除草劑後,她們兩將紙箱子反撲蓋在腳印上面。
這樣一來還擋住了些除草劑的怪味兒,而且讓藥劑的時間多停留一會兒,作用應該很大。
從這時候開始,大家不管是進出還是做什麼,都很有默契地開始繞着那個紙箱子走。
旁邊宿舍有人路過門口看到,還以爲我們偷養了什麼小動物在那箱子裡面呢。
……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去洗漱間裡洗漱,突然覺得胃很痛,這纔想起來因爲心裡氣着南宮烈的原因,我居然把吃晚飯這事兒給搞忘了。
想想還是得出去買袋牛奶填填肚子。
誰想剛轉身差點撞上同樣進來洗漱的張紅,她昨天晚上又和王正出去了,這點還真讓我無法接受,如果王正對她是真愛,是真的好,那我無話可說。
可偏偏那麼明顯,那個男人是在玩弄張紅。
我們彼此都愣了愣。
張紅先開口:“小念,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
“沒什麼,胃有點不舒服,我要下樓去買盒牛奶。”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
“我陪你去。”
張紅挽着我的手臂,可是,我們卻一時沉默着。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是因爲張紅的沒有骨氣,還是因爲自己沒有能力揭穿王正,總之心裡就是有那麼一股子氣,所以這會兒我們兩獨處下來後,反而不知道說點什麼纔好了。 一直走到一樓,張紅纔開口:“小念,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放心,這一次我心裡有數的,昨天晚上我們雖然又出去了,可是我沒讓他碰我,我還得看看他的表顯,等見過他爸媽後,我們之間纔算
是真正的戀愛。”
“你這樣想,那就最好了。”
我的胃越來越痛,已無心再聽她聊他們感情上的事。
而張紅卻規劃起她的宏圖未來起來,說是和王正定下來後,將來她要把奶奶接過來S市一起生活,她還要生三個寶寶,畢業後,通過自己的努力和王正一起買套只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子之類的。
我很累。
“阿紅,你去幫我買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血糖低,我在這裡等你。”
好不容易走到一棵槐樹下,我不想再繼續走下去了,這種強撐着的應付讓我更加難受。
張紅答應一聲:“那你好好坐着,我去去就來。”
話完她便轉身走開了。 我捂着胸口坐在槐樹邊的石凳上,胃疼也不是個好受的活兒,只覺得嘴裡會泛起一陣陣的酸水兒,難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