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電話,聽着電話那頭的成金剛說如花沒幾天可活了。這讓我驚訝無比,心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這尼瑪什麼情況?幾個月前,如花還活蹦亂跳。現在成金剛卻告訴我這些,這誰接受得了?
我瞪大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繼續開口道:“陳叔,如花出了什麼事兒,你到是說清楚啊!”
我很是心急,就算陳金剛是如花的父親,我這會兒也變得不太禮貌。
陳金剛聽我很是焦急的開口,再次在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兒,然後憂傷的開口道:“小夢得了血癌,如今已經到晚期!”
“什麼血癌?”我拿着電話,站在烏魯木齊機場之中驚呼一聲。
血癌是啥病?白血病,凡是得到這種病,幾乎可以宣告死亡。
但我轉念一想,不對啊!隨着這種病的死亡率很高,但卻可以通過骨髓移植,化療吃藥等方式進行緩解和治癒的。
這也是電視裡面常常提到過,並不是什麼不治之症的絕症啊!
我剛想到這裡,電話那頭的成金剛再次開口道:“是的,小夢得了血癌。”
“那、那趕快進行骨髓移植啊!難道你不給如花做手術!”我心頭大急,一時間亂了方寸。
陳金剛是誰,掌控着陳氏集團這艘超級商業戰艦,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
這才三個多月,陳金剛就說如花快不行了。這丫的除了沒給人家做手術,進行化療以外,我還真想不到其它的因素。
陳金剛在聽到我這話後,聲音好似便得哽咽。
他用着有些哽咽的語氣說道:“小夢、小夢的血型萬中無一,我找遍了全世界的血庫也沒有找到與她相匹配的血型,骨髓移植遲遲不能做。現在、現在小夢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在死前在見你一面。”
這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把尖刀,全都紮在了我的肉裡,我的心裡。
如花是個好女人,一個好姑娘。如果可以,我真願意與她相守一生。但是我不能那麼做,畢竟那麼做我就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
不僅對不起仙兒,更加對不起如花。
所以我只能選擇辜負、虧欠。現在得知如花得了血癌,而且如花的血型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稀有血型,就算陳家權勢滔天,家財萬貫。
在病魔面前,也顯得無能爲力。
如今得知如花重病,並且聽陳金剛語氣,如花的壽元就要將盡。這讓我有些接受不了,我身體顫抖着,一時間竟然沒能說出話來。
姬無雙、千雲香等都發現了我的異常,這會兒見我雙目圓睜,全身顫抖。都在這一刻問我怎麼了,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大約過了好幾秒後,只聽我對着電話裡說道:“陳叔,你讓如花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罷!我便掛掉了電話。
電話剛掛掉,姬無雙再次開口詢問:“炎子,是不是出事兒了?”
我深吸一口涼氣,嘴裡猛的咬了咬牙:“如花生病了,血癌!”
“我徒弟竟然得了白血病?”千雲香也有些激動,好似不敢相信。
但我點頭,表示肯定。同時繼續開口說道:“我打算回西安,去西藏的事兒,我準備放一放!”
末葉道長聽我這般說道,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他不認識如花,但從我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很重視這個叫做如花的女子。
接下來,我們直接購買了前往西安的機票。不過我們也算幸運,三個小時後就有航班路徑西安。
在等待飛機的這段時間,我顯得有些沉默。三個多月,爲何短短的三個多月如花就病倒了?
衆人見我沉默,也是短短的問了幾句,便不再開口先我問話。
畢竟我與如花的關係,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
第三個小時後,我懷着忐忑的心情登上了飛機。並且在兩個小時後,順利的在西安咸陽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我便馬不停蹄的衝向了機場外。
本來機場外想搭乘出租車的人排起了長龍,但我這會兒那管這些?
在我的心中,除了正道,那便情義。如花對我有情有義,現在她蒙遭厄難,我的心就好似燒着了一般。
直接來到最前排,也不顧及身前是一個升高快兩米的彪形大漢,一手就把他給拽開。
身後排隊的幾個小女生見我一手就撩開了一個兩米高的大漢,當場就露出一臉的驚訝之色。
被我拉開的大漢那叫一個窩火,還想上前與我比劃兩招,結果被千雲香一拳就就給打爬在了地上。
上車後,我直接讓出租車司機前往市第一醫院。
因爲如花就在那裡,如果我有翅膀,真的想直接飛過去。
但還好,現在是凌晨,市區也不堵車。在一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市第一醫院。
我急忙跑到櫃檯前,詢問如花在那間病房。不過如花的身份不一般,那小護士在打量了一眼之後,慢悠悠的問了一句:“你是她什麼人啊?”
“我是她朋友,你快告訴我她在那間病房!”我心急如焚。
可是那小護士卻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說話也是慢吞吞的:“叫什麼名字!”
“李炎!”我快氣炸了,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早就動手修理她了。
“家住哪兒啊?”
操!我終於爆發了。該死的小護士,你TM查戶口呢?當場便對着那小護士吼了一聲:“開告訴我陳夢在哪兒!”
我也這一聲暴吼直接就把小護士嚇壞了,她看着我充滿血絲的雙眼,她就這麼楞在哪兒!
不過就在此時,仙兒的聲音卻在我邊響起:“小夢在頂樓!”
我見仙兒已經感應到了如花的氣息,直接就轉身衝向了不遠處的樓道。
畢竟在醫院裡選擇坐電梯,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醫院共有二十樓左右,但這二十樓對我這個道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道行全開,不一會兒我便來到了頂樓。不過剛來到這裡,便發現樓梯口有幾個黑衣保鏢,戴着墨鏡,掛着耳麥。
幾個保鏢見我突然出現在了頂層,都不由的有些驚訝。心到我的速度太快,導致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不過這些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退役特種兵,還是在我闖入樓道的第一時間將我攔住。
“先生,這裡已經被包場了。外人補得靠近!”保鏢很有禮貌,但我卻心急如焚。
越是靠近如花,就越是想見到她,一想到如花病危。甚至就要死去的時候,那種心情,真的很難表述。
什麼沉着冷靜,什麼穩重淡定,那都是個屁。真要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出了事兒,所有的得體表現,都將會化作烏有。
至少我變成了這樣,變得衝動、急躁!
我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闖了過去。那保鏢身後的幾人見我闖過了過去,急忙衝了過來,準備將我制服。
同時他們不斷對着自己的耳麥說道:“各單位注意,樓道口有人強闖,馬上進行阻攔。”
隨着命令的下達,樓道之中不一會兒便出現了三十多和黑衣保鏢。
每個人看上去都是練家子,但這練家子遇上我這道家子。那可就顯得無力了。
結果不用向也知道,沒人能攔住我。我在上官仙的指引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如花的病房。
來到這裡之後,只見我身前出現了一道玻璃窗。玻璃窗裡有張病牀,上面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
女子看上去很是憔悴,我開啓天眼,發現女子頭頂上的三火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她最多可以再活一個月。
而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如花。我有所虧欠的那個女子,想着如花那燦爛的笑容,想着如花一直都在我身後默默付出。
如今又見到如花這副模樣,我鼻子一酸。雙眸之中不由的露出一滴熱淚。
而此刻,仙兒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玻璃室之中。她的臉上在此時也寫滿了躊躇,好似也在感嘆如花命不久矣一般。
正在此時,姬無雙、千雲香、末葉道長趕到。
見我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玻璃室中的如花,全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千雲香更是多愁善感的直接哭了出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野蠻人在見到如花病危的時候,竟然會哭。
不過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你們都是吃屎的啊!要是小姐有什麼閃失,你們以後就別在這地兒混了!”
話音剛落,一羣人擁護着一個老者便出現在了這病房之中。那老者剛一出現,便想叫保鏢們一擁而上,直接把我們給打出去。
不過在認清是我的時候,不由的一喜,急忙制止他身後如狼似虎的保鏢,並在嘴裡當場便開口道:“李炎,你是李炎嗎?”
聽到這兒,我緩緩的扭頭。只見這說話的老者是如花家的管家王叔,在工作上也是如花最得力的助手。
我見是王叔,當場便點了點頭,嘴裡也喊了一句:“王叔!”
“李炎你終於回來了,小姐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王叔一邊說,一邊示意保鏢們退下。
接下來,我並沒有和王叔拉家常,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王叔,如花現在怎麼樣了!”
王叔嘆了一口氣兒:“能與小姐的配對的血型至今沒有找到,醫生說,小姐最多可活一個月!”
王叔的話音剛落,我身旁的末葉道長卻突然發話道:“不對,這女子體內好似有東西!恐怕這不是什麼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