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知道自己犯下了大忌,而這種大忌不僅會讓他喪命。就連他的家人,也都會跟着慘死。
至於爲何,我們給他的原因是。他接的運太多,太大。一個普通人,突然富甲千萬。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命格,所以自己還不了,直系親人就會幫着還。
家人的命格好,那就另當別論。最多大病一場,或者減壽啥的!要是不好,那也只能跟着這文華去死。
所以文華再貪財,這命都沒了。拿錢來幹嘛?有了這種想法,文華不敢怠慢,當場便答應我們了我們所有的要求。
祈求我們救他性命,最重要的是,讓我們一定要保住他家人的命。而他養的小鬼,他也求我們幫助他送走。
因爲文華很是配合,所有我們也盡力幫助他。這小鬼是這小子自己請的,所以這因果債必須得由文華去還。
我們先是讓文華把得來的兩千多萬馬上處理了,因爲我手裡有很多慈善機構的捐助賬號,隨便說了幾個,讓他馬上把錢都給捲了。
這樣一來,這借運得來的錢,全都做了慈善。可以幫助很多很多人,所以可以很大程度上,消減一些運勢因果。
當文華不捨的在當地銀行匯款完畢之後,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去尋到那小鬼。
如果能文送,那是最好的。如果文送不成,只能暫時武送。當然了,這種借運小鬼可殺不得,要不然這請小鬼的文華不出三天,畢然暴斃。
文華說,他供奉小鬼的地方在幾十裡外的托馬存,所以我們必須前往托馬村見那小鬼。
至此,我們不但久留。簡單的在這裡吃了一個便飯,填飽了肚子,我們便急急忙忙的前往托馬村。
托馬村是郊區邊緣的邊緣,周圍都是些鄉道。公交車別想了,一天也沒兩班車,所以我們五人叫了一輛貨運三輪車。
開三輪的是當地的一個年輕小夥子,這小夥子皮膚黝黑,很是暢談。說他初中沒有畢業,就內地城裡。在外面受到欺負,最終回到了老家和田。
政府給了補貼,賣了輛貨運三輪,幫助他發家致富找老婆。
聽到這些,我們也就笑了笑。因爲車上不方便討論什麼小鬼啊,運勢啥的!所以我也就簡單的與這小夥子討論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或者土特產啥的。
還別說,這小夥子肚子裡還真裝了一些奇聞異事。不過他說的都是以往的老事,我們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就在我們即將趕到托馬村的時候,這小子突然爆出一個消息。
此時我們都已經把話說開了,小夥子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這會兒他當場便用着帶着當地方言的普通話開口道:“小哥,我告訴你啊!前幾天拉了幾個客人,都是內地人古里古怪的,每個人還帶着一把木頭劍。”
一聽到這兒,我們幾人當場便被吸引。木頭劍,很有可能就是桃木劍。如果有好幾人帶着桃木劍,那豈不是說。這些人都是道士?
我們此行爲何?不就是找那些遺落的道士?竟然突聞這個消息,我當場便開口道:“哥們兒,那這些人又到哪兒去呢?他們途中有沒有說些什麼!”
那小夥子也就二十歲上下,就已熱血青年,此時聽我這般問道。想都沒想,當場便開口回答道:“哦!他們去哪兒我不知道。但他們總是在說河!”
“河?什麼河?”姬無雙追問。
小夥子沉思了一秒左右,然後一邊開三輪,一邊回答:“就我們當地的玉龍河,還有克里雅河以及孔雀河。”
此刻聽到這小子這般說道,我迅速將他說的話聯繫在一起。一羣拿着道士,來到這和田地區,討論整個新疆地區的三大知名河流。
他們這是幹嘛?難道就是和我們一般,議論當地的名川大山?
心中剛出現這樣的想法,那小夥子再次開口道:“那些人根本就不瞭解我們新疆的河流,還說什麼孔雀河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什麼克里雅河是孔雀河的直流。當時我就想笑,但他們不喜歡和我說話,我也就沒有糾正他們的錯誤!”
此言一出,我的眉頭突然皺起。錯誤,難道那些道士來到這和田地區,連三條河的流向他們不清楚?
不可能,道士學術廣博,就算我這樣的。只專研符咒之術,但也對於基礎的風水之說,也知曉一二。
山川大澤的走勢,早就在我入行的時候,師傅便已經一一相告。
這都是最膚淺的地理知識,幾個道士都弄錯了?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道士,只是我一廂情願。
想到此處,我不由的輕笑一聲。看來自己神經繃得太緊,什麼事兒都往道士啊,神鬼的方向想。
至此,我便不再往心裡去。不過心頭剛出現這個想法,那開三輪的小夥再次爆出一則消息。
“那幾個內地人中,有個女生的好生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兒!”小夥兒自顧自的說道。
千雲香聽到這話,好生有些不滿,當場便開口道:“比我還漂亮嗎?”
小夥通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千雲香,藉助開口道:“你也漂亮,但我見到的那個女孩。真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漂亮的!”
聽到此言,我的臉部抽搐了幾下。這無異於說,千雲香遠不如他見到的女子。
但千雲香的爆脾氣這次出奇的沒有上來,而是接着問道:“哦?真的那麼漂亮?”
“那是!”小夥一臉得意之色,搞得就和夢中情一般。
千雲香秀眉雖微皺,但卻接着詢問:“那裡形容一下?”
“我形容不出,不過我偷偷的記下了她的名字,以後讓我再見到她,我一定要向她表白。”小夥子心裡根本就藏不住話,想到什麼說什麼。
因爲旅途實在無聊,就連熱依木前輩這會讓也偶有興致的開口:“那她叫什麼名字,你給她表白,你認爲她會答應嗎?”
小夥兒聽熱依木詢問,也是樸實的呵呵一笑:“答不答應我到不在乎,反正自己努力。至於名字嘛,告訴你們也沒什麼。萬一你們那一天遇見她了,也可以幫我告訴他,就說巴格其鎮開三輪的阿里木喜歡她!”
阿里木說出這話,我們所有人都呵呵一笑。感覺這小子還挺有趣的,年紀不大,對愛情還挺有追求的。
所以我也笑吟吟開口問道:“阿里木,那你到是說說。那個女孩兒叫什麼,日後我們見到了。一定幫你傳話!”
本來我嘴上也就隨口說說,誰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我會不會忘記。
但阿里木的回答,我卻當場就愣住。
阿里木深吸一口氣兒,然後開口道:“聽那些人都叫那個女孩,凌傷雪!”
“凌傷雪”這三個字剛一出口,我的腦子嗡的就是一聲炸響,如同晴空霹靂。心海也在此時此刻,掀起滔天巨浪。
凌傷雪,這個名字我在熟悉不過了。這個女子是我認爲,我最爲虧欠的一個女子。
她不僅救過我的性命,甚至對我也是芳心許落,在一起那麼久,凌傷雪數次不顧安危與我共同進退。
對於我,可謂有情有義。但我卻與上官仙想好,不能給予她任何承諾。
最終凌傷雪黯然離去,並且她臨走的時候,竟認爲這一切都是仙兒照做的。她認爲是仙兒的實力比她厲害,所以我纔會與仙兒在一起。
至此,凌傷雪消失。而我對她的虧欠和解釋。始終都沒有地方彌補。
而我也在靜等她的歸來,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我李炎今生算是虧欠了。但我卻不想反目成仇,想用其它的方式彌補。
至於什麼方式,我沒想好。反正我不想,情人做不成,最終走向相互敵對的局面。
現在聽到凌傷雪的下落,這讓我極爲震驚。
不僅如此,就連姬無雙也在此時面色微變。姬無雙與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但他卻不是傻子,相反洞察力很是敏銳。
早就看出凌傷雪對我有意,而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他也知道我心有愧疚。
而此時我和姬無雙突然改變的面部表情,也吸引了車上所有人的注意。
熱依木、千雲香、文華以及開車的阿里木。
千雲香等都沒說話,阿里木通過後視鏡見我的表情怪異,當場便開口詢問:“小哥,難道知道這個名字?”
此刻聽到阿里木開口,我纔回過神兒來。當場便有些不知所措,同時急忙搖頭:“不、不知,不知道!”
“哦!不知道沒事兒,以後你們見到了。幫我傳話啊!”
“好、好!”我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爲何騙他,只是本能回答出這些話語。
接下來,我的問題可就多了。大多都是圍繞這凌傷雪展開的,和他們討論了些什麼。
我渴望的,是想知道凌傷雪等去了哪兒。他身邊的人,又是些什麼人。
還有,凌傷雪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千里之外?
但阿里木知知甚少,根本就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除了三條他們說錯了走向的河流,其餘的消息都沒有用。
可就在我們即將抵達,托馬村的時候。我突然之間想到了巴音郭楞的博斯騰湖。
哪裡是孔雀河的源頭,裡面下葬了孔雀王朝二代王朝的開創者,但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當時姬無雙拿出水晶劍時,我腦海之中突然出現的畫面。
孔雀河、白色孔雀、被萬人膜拜且和凌傷雪一模一樣的女子。
這一切,這一切好似都能被串聯起來。如今凌傷雪出現在這沙漠邊緣,難道說,我腦海中的女子,就是凌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