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僵近了我的身,並且張大了嘴巴,一瞬之間咬向了我的脖子。
我當場便是心驚不已,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人僵向我脖子咬下去的一瞬間,凌傷雪卻挺身而出,不顧身中屍毒的危險,竟然伸出手臂擋在了我的脖子前面。
剛纔“咔”一聲,不是人僵咬破我脖子發出的聲音,而是人僵在咬破了凌傷雪手臂發出的聲音。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凌傷雪便已經被人僵咬中了手臂。
見到這兒,我的瞳孔猛的放大,臉色當場便變得猙獰無比,一股怒氣也油然而生。
“給我去死!”我嘴裡突然大吼一聲,腦袋猛的撞向了那人僵的腦袋。
只聽“砰”的一聲,那人僵當場就被撞出了一米多遠。
那時候氣血上涌,心中只有一團怒火,也沒感覺到疼,就算我的頭被撞出了鮮血,我也懶得去理睬。
在一頭撞開那人僵之後,我身前的那隻白毛殭屍,還死死的抓着我的桃木劍。
此時我就好比一隻發怒的野獸,左手迅速拔下腰間的一道鎮煞符,右手直接就鬆開了桃木劍,腳下一用力,直接就躍起了身子。
同時間,左手中捏着的符咒一巴掌就拍出了出去,直取那白毛殭屍的腦袋。
白毛殭屍雙手抓着我的桃木劍,本想我把我拉到它的身旁,可它怎麼能想到我直接就鬆開了手,結果導致那白毛殭屍用力過猛,差點就摔倒在了地上。
也就在那白毛殭屍重心不穩的時候,我左手捏着的符咒便已經拍在了那白毛殭屍的額頭上。
隨後,我的身子猛的往後退出一步,雙手急速結出一道劍指印,嘴裡朗聲大吼:“急急如律令,破!”
話音剛落,白光閃爍,鎮煞符剎那便發生了爆炸。
淤血四濺,爛肉橫飛,那白毛殭屍的腦袋當場便被炸掉了一大半,直接就橫死當場。
見白毛殭屍已死,我不敢有絲毫逗留,直接撿起地上的桃木劍,再次橫劈出去,再次殺死了一隻不算厲害的人僵。
然後我直接回身,見凌傷雪依舊在拼命搏殺,並且在獨擋身後的兩隻白毛殭屍,而她被人僵咬傷的手臂,此刻卻流出了黑血。
見到這兒,我不由的咬了咬牙,心中很是感激凌傷雪,要不是她即使出手,我的脖子必然被人僵咬出兩個窟窿。
不過此刻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畢竟周圍的殭屍離我們越來越近,如果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所以我一把便拉住了凌傷雪的手,然後大吼一聲:“我們走!”
說罷!還不等凌傷雪答話,我便拉着她的手,向着七八米遠的樓梯口強行攻殺了過去。
不過還好,這七八米的距離在也有遇見其餘的白兇,所以我們很快的便來到了樓梯口。
此刻樓梯口的防禦也岌岌可危,見我們終於趕到,老常當即便對着我和凌傷雪說道:“快、快,你們快上去!”
說罷!老常直接從兜兒裡掏出了十幾只黃紙蛤蟆。
見老子掏出黃紙蛤蟆,我也沒有和他廢話,畢竟凌傷雪受了傷,中了殭屍毒,我必須緊急爲她處理傷口。避免凌傷雪也變成一隻人僵,所以我拉着凌傷雪的手,一路上樓。
而我在上樓之後,老常的聲音便在我身後響起:“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破破破!”
隨着老常的三道“破”字決響起,樓下接連傳來“砰砰砰……”一聲聲悶響,同時還伴隨着一聲聲殭屍的慘叫。
不過此刻我也顧不得那些,必須馬上爲凌傷雪治療,我拉着她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
我不知道凌傷雪那時候是怎麼想的,但我卻很是明確的知道,我必須馬上爲凌傷雪解毒。
來到我的房間,見如花很是警惕的拿着我給她的符咒,正躲在房間角落裡。
她見我突然回來,當即便很是驚喜:“李炎,你回來了!”
此時時間緊迫,我只是對着她沉聲說道:“如花,把個包拿給我!”
說罷,我指了指牆角的一個黑色布袋。而那個黑色帶子就是我的專用工具包,是一件神秘的法器,不僅水火不侵,甚至還有鎮妖的功能。
去年我在放逐鬼嬰的時候,全靠那個黑色布袋救了我一命。
我的話音剛落,我便讓凌傷雪坐在牀上。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強行拉過了她的左手。
只見她的左手手臂之上,這會兒出現了兩排壓印,並且其中有兩個牙洞,這會兒正不斷的往外溢出黑血,那些黑血腥臭無比,讓人感覺很是噁心。
“李炎,我沒事兒,你還是先巴扎一下你的頭吧!然後再去幫助老常他們吧!”凌傷雪見我一臉的急切,臉色也浮現了一絲微弱的紅暈說道。
不過我在聽到這話之後,當場便拒絕了她:“不行!”
話音剛落,如花便把我工具袋拿了過來,裡面除了被老常胡亂的給我裝了幾件換洗衣服以外,其餘的全都是道家法器以及黃紙、硃砂等東西。
當然,還有克煞必不可少的一小包糯米。
我迅速的取出那一小包糯米,然後一臉凝重的對着凌傷雪說道:“一會兒會很疼,你得忍住啊!”
凌傷雪見我這般說道,當即便對我點了點頭,嘴裡“嗯”了一聲。
我見凌傷雪答應,也不怠慢,直接就拿出了糯米,然後對着凌傷雪再次說道:“忍住了!”
說罷!我一把糯米就蓋在了凌傷雪被人僵咬傷的位置上。
也就在這糯米剛一貼到凌傷雪的傷口上時,便傳來了“滋滋滋”的聲音。
除了這種聲音之外,她的傷口處還冒出了一縷縷的黑煙。
同時間,凌傷雪嘴裡也不由的悶哼一聲,但她卻很是堅強,死死的咬着牙,即使額頭上的汗水一股股的往下流,她都沒有哀嚎出一聲。
就好似一點也不疼一般,不過她的身體卻出賣了她,因爲她這會兒正在不斷的顫抖。
因爲這會兒糯米不多,所以我只能用手壓着糯米,不浪費任何一粒可解殭屍毒的糯米。
一分多鐘之後,我見黑霧漸漸的消失,這才鬆開了按住凌傷雪手臂的手。手臂剛一鬆開,便見到原本是白色的糯米,這會兒全都變成了烏黑色,並且每一粒都散發出了臭味。
我直接將手中的糯米扔掉,可見凌傷雪的手臂之上依然有少許黑血,也就是說,凌傷雪身體中的殭屍毒,並沒有除乾淨。
見到這兒,我眉頭猛的一皺,想再找出點糯米,卻發出已經沒有了。
而就在此時,滿頭都是汗水的凌傷雪,卻帶着調侃的語氣對我說道:“李炎我沒事兒,以我現在的道行,一時半會還不會詐屍!你去幫助老常他們吧!”
聽凌傷雪這般說道,我卻很是嚴肅的回答道:“不行,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兒,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此言一出,凌傷雪和如花的表情都是一變,並且全都一臉凝重的盯着我。
不過那會兒我一心想爲凌傷雪治療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表情變化。
如今沒有了糯米,我做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舉動。我擰起凌傷雪的手臂,然後嘴直接就貼上了她被人僵咬傷的位置。
我準備用嘴把裡面的毒給吸出來,當然我這樣做的危險性也是極其的大,一不小心,我也可能中毒。
不過凌傷雪之所以受傷,全都是爲我擋了那麼一下。如果我此時還顧忌自身,我TM還算是個男人嗎!
凌傷雪也萬萬沒有想到,我會用嘴給她吸毒,此刻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也是驟然一變,就想把手抽回來。
但我的手就好似一把鉗子一般,讓她的手臂動彈不得。
“李炎,你這樣很危險的,快停下來!”凌傷雪很是急切的說道。
而如花卻站子一旁乾着急,因爲她啥也幫不上。
不過我卻沒有因爲凌傷雪的話而停下,而是繼續吸取凌傷雪身體中的殭屍毒。
可就在我給凌傷雪吸毒的這會兒,老常急促且沉悶的聲音卻突然傳進了我的耳朵:“炎子、炎子,黑兇來了,母殭屍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