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着練着，高泓的虛擬手機又頻繁地在視野右下角出現了魂石進賬的信息提示。
高泓停下了訓練，有些奇怪地查看了他的魂石賬戶，發現又是不認識的網友們貢獻的。
一番網上搜索之後，高泓知道了這次魂石的來源。
應該是恆天俱樂部的某位教練匿名發佈到網絡上的幾個視頻。
一個視頻是他白天在恆天俱樂部進行訓練的情景。
傳球傳不到位、帶球總是被斷、停球停好幾米遠……
視頻還配發了一些文字，說這樣的教練怎麼可能帶出合格的球員之類的。
然後，還有他剛纔獨自一人在月光下的球場裡虛擬訓練的場景。
不知道是恆天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還是路過的教練，看到了高泓獨自一人在訓練場裡訓練得熱火朝天，足球放在一邊不踢，卻不停地踢着空氣，而且好象旁邊有很多球員和他進行配合一樣。
偶爾高泓嘴巴里還會喊上幾句諸如：“梅西！傳這邊來！”、“C羅！往左邊跑位！”之類的話。
配合上高泓不停地踢着空氣，場面顯得很是滑稽。主要是因爲拍攝的人拍攝不到高泓視野裡AR虛擬圖像，所以纔會有這麼滑稽的效果。
這些視頻發到網上之後，可能人有把鏈接也發到了黃偉黃斌的微信羣裡，蒼松市的教練們紛紛在視頻下留言，對高泓各種嘲諷。
不知真相的網友們看到高泓這麼差的球技，也紛紛吐槽和譏諷起高泓來。
高泓的父親曾經擔任國足主教練的事情也被拿出來說，有的網友以高泓的球技如此差，來推論高泓的父親執教水平有多差……雖然這兩者之間似乎根本沒有什麼聯繫。
有一個網名叫皇文武的網友跳得特別兇，對高泓各種辱罵，甚至把高泓稱爲男版的橋蓖蘿殿下，裝得人模狗樣的，自稱名帥，結果到了要表現真實球技的時候，徹底現了原形。
而且還喜歡口出狂言、各種炒作，簡直下作之極。
“黃斌你個狗雜毛在網上弄個小號都這麼沒水平。”聰明的高泓一眼就識破了這個罵他的網友的身份。
皇文武發的評論一會兒功夫就被點了很多贊，還回復了很多次，看起來他肯定是發動了整個羣裡的教練在幫他點贊刷回覆。
高泓想進那羣裡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結果發現他已經被踢了。
皇文武的評論越頂越高，成爲了熱評，不明真相的網友們也都進到了皇文武的貼子裡，對高泓各種嘲諷。
想了一會兒之後，高泓用濾鏡給自己來了個自拍，然後以自己實名認證的號回覆了皇文武的辱罵。
“象我這麼帥的帥哥，和58歲的大媽有任何的可比性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高泓的回覆就象在糞坑裡扔進了一塊石頭，皇文武和他的親友團頓時羣情激糞，對着高泓破口大罵了起來。
當然，更多的是嘲諷。
有網友把高泓的自拍照改成了如花的形象，還有的把高泓的自拍照和橋蓖蘿放在一起，製作成了結婚證，還有把高泓的頭像扭曲醜化之後移植到了橋蓖蘿的頭上。
一時之間，高泓的視頻下方成了網絡狂歡的樂園。
大量的魂石蜂涌進入高泓的賬戶。
……
有了虛擬訓練場，還有梅西、C羅陪練，高泓第二天就沒有再參加俱樂部的集訓了。
李哲成也辦完了卓越那邊的離職手續，來到了恆天，幫高泓打理一些訓練之外的瑣事。
李哲成在圈裡有一些朋友，很快就幫高泓打聽到一個信息。
就是天湖省的省會黃鶴市有一家打乙級聯賽的宏海俱樂部，一週後要派他們的T12梯隊到蒼松市來舉行幾場熱身賽。
真實目的是想要從熱身賽的對手中，選拔一些有潛力的球員加盟他們的俱樂部T12梯隊。
到時候會根據球員的能力水平，支付一定額度的‘轉會費’。
但是宏海俱樂部這次劃撥出來採購小球員的資金額度不高，一共才二十萬左右。
“這信息可能沒什麼價值，秦老闆的這些球員，特別是從卓越買來的球員，都是三十萬左右一個買過來的。宏海一共才準備拿二十萬出來，連秦老闆的一名球員都買不到。”李哲成小聲向高泓補了幾句。
“這二十萬不賺白不賺。”高泓沉吟了起來。
過來之後，他也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
象張赫、萬濤他們，當初秦鬆是花三百萬一起買過來的，每位球員平均身價近三十萬。
如果高泓把他們以低於三十萬的價格賣出去，秦鬆會認爲是虧本生意，根本不給他分成，不管這些球員現在表現再差，對秦鬆來說，他都是付出了成本的。
所以，這批球員，高泓不能賣。
賣了也很難拿到錢。
秦鬆自己原來的那批球員，高泓賣掉了之後，和秦鬆覈算成本也會比較麻煩。
所以，高泓想要乾乾淨淨，清清楚楚地賺一筆錢的話，他只有一個途徑。
那就是自己去新招一批球員，把這批球員潛力充分挖掘出來，和黃鶴市過來的宏海俱樂部梯隊打比賽，讓他們的表現驚豔對方的球探，然後把那二十萬全部賺過來。
招募這些球員、訓練這些球員的成本是很好覈算的。
賺過來的這二十萬，高泓可以理直氣壯地按合同和秦鬆之間分成。
這也算第一次試水了。
如果秦鬆到時候老老實實執行合同，高泓會繼續在恆天做下去。
如果秦鬆拿到錢之後，目光短淺，不肯給高泓分錢，高泓就只能怪自己眼瞎，後面打官司、跳槽又要分散很多精力了。
不過高泓覺得秦鬆應該不會這麼短視。
不然的話，他當初也太眼瞎了。
只是秦鬆手底下的張大碩等人比較難纏。
秦鬆現在自己也是麻煩纏身，很多時候不在俱樂部。
雖然有很多顧慮，但這筆生意肯定是要接的。
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那也只能等出了問題之後再解決了。
第一次做生意，摸着石頭過河，沒辦法的事情。
好在是無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