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那麼她一切都可以接受。
與其說她還愛着林恆,不如說她一絲一毫都不想輸給喬未央。
她嬌羞地看着他:“恆哥哥……”
林恆冷漠地說道:“今晚的事情,我猜想,你一定錄像了對吧?”
“我……”喬潔柔有些支吾。
林恆的手伸向她的胸口,狠狠一抓,在她的衣服釦子上抓到一枚鈕釦攝像機。
他笑起來,卻一點笑意都沒有:“你污衊她跟我在一起,污衊她扇你耳光,還污衊她弄掉了你的孩子……所有的一切,你都打算記錄下來,到時候放在網絡上,讓她被千夫所指。喬潔柔,你真是好狠的心!”
“我沒有,我……”
喬潔柔的辯解是那樣的無力。
林恆將東西扔在她的身上,“錄像你就好好的收好吧!你設想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打自己的臉!留着自己好好看看自己的醜態吧!”
他扔掉東西,轉身離去。
喬潔柔眼裡閃過陰狠,雙手狠狠地抓在病牀的邊緣,卻對現狀無能爲力。
林母也走了進來,將之前拎來的雞湯重重地在桌子上放下,嘆息說道:“唉,沒想到我還是沒有抱孫兒的命啊。眼看着就要當奶奶了,嘖嘖嘖……”
她語氣裡充滿了陰陽怪氣,不等喬潔柔說什麼,她轉身就離開了。
喬潔柔盯着他們的背影,狠狠地咬着嘴脣,直到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
喬老爺子出殯的那天,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落在身上甚至感覺不到,但是很快就將整座城市給蒙上了一層霧靄般的朦朧和陰沉。
空氣當中氣壓有點低。
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來來往往的進入到喬家院子裡。
喬棟樑和喬未央站在門口,對着每一位進來的人,深深地鞠躬,致謝。
喬潔柔沒有出現,那天出醜後,她的名譽已經降落到低谷。
但凡是說起她的人,都不免狠狠地搖頭。
原本這些人,都是偏向她的,跟黃淑敏交情也匪淺。
但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喬老夫人臉色沉鬱得如同外面的天氣。
喬潔柔這次做的事情,固然讓她極度的失望,但是沒有了重孫兒的事情,讓她更是難受。
這種心情很難言喻,導致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說過話了。
“老夫人,門口……門口來了一位貴賓。”管家急匆匆地說道。
“誰啊值得你這麼急匆匆的?”喬老夫人說道。
“是許市長來了。”管家壓低聲音說道。
“這,還不趕快請進來!”喬老夫人馬上說道。
喬家這些年雖然生意上有所建樹,但是還沒有到能夠接觸到能夠和許市長親密接觸這一步。
聽聞他出現,喬老夫人又驚又喜,但是心中卻不免也很疑惑,這到底是什麼風才能夠將許市長這樣的人給吹來呢?
她和管家親自迎接了出去。
許市長正站在門口,穿一身黑衣,臉色凝重嚴肅,見到喬老夫人,率先做了自我介紹,說道:“老夫人,我過來悼念喬老爺子。”
“好,請進,請進。感謝您過來一趟。”
許市長的態度讓喬老夫人受寵若驚。
許市長跟隨着她一起走了進來。
喬其傑和黃淑敏也趕忙過來迎接、招待。
管家又急匆匆地走過來說道:“老夫人,盧先生來了。”
“哪位盧先生啊?”
“就是京都做鋼鐵生意的那位……鋼鐵大亨。”
喬老夫人已經顧不得驚疑了,馬上去迎接。
這位盧先生也跟許市長一樣,態度誠懇,令喬老夫人很難去懷疑他的用心。
片刻後,來了幾位大學的校長、幾位名導,以及還有京都有名的醫生顧天泠,知名珠寶商陸雯惠,知名投資商沈慕北和他的太太等人。
每個人都是身着黑衣而來,到了喬老爺子的靈前,誠懇地祭拜,上香。
喬老夫人望着眼前的這些人,內心不由激動,也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些人。
但是無論如何,有這些社會關係,以後的喬家就不用愁了。
喬其傑和黃淑敏過來親手奉茶,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喬老夫人看到這樣的場面,讓人去通知喬潔柔。
看起來,除了喬棟樑,還是得喬潔柔先來獨當一面,這個家裡,始終缺不了喬潔柔。
至於喬未央……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本來羞於見人的喬潔柔,聽說有這些人,馬上盛裝打扮下樓來。
她妝容精緻,衣服也是精心挑選的,雖說是黑色,但是卻也有很多獨到的設計,別出心裁,跟喬未央今天那樣老氣橫秋的打扮不可同日而語。
她一進入人羣當中,就馬上顯得跟這些人嫺熟而熱絡,彷彿這些人是她邀請而來的一樣。
昨晚對她還有些意見的那些親戚,這會兒也不免對她改觀,低聲議論:“要說真有能力,還得看潔柔。”
“或許,昨晚的有些事情,確實是我們錯怪她了?”
就連林母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也不免暗暗後悔,喬潔柔原來還藏着這麼多好東西!早知道,昨晚就不該那樣陰陽怪氣了!
“許市長,一會兒儀式過來,還請您留下吃個便飯吧!”喬潔柔邀請道。
“這倒是不必了。祭拜完老爺子,我也還有點事情要忙。”
喬潔柔有些失望,但是馬上笑容熾盛:“許市長是大忙人,承擔着全市人民的幸福,今天能夠撥冗前來,真是感激不盡。下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款待許市長。”
許市長頷首,禮貌說道:“我先失陪一下。”
“您請便。”喬潔柔說道。
她目送許市長離開,看到許市長朝着喬未央走了過去,她的眉頭就簇了起來。
喬未央今天一直在忙着招呼所有前來祭拜的客人,親自爲他們遞香,陪他們祭拜,並沒有對任何人有特殊之處。
她剛剛忙完,就看到許市長走了過來。
“許市長。”喬未央打招呼。
“上次和望知一起吃飯的時候,你還叫我許叔。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許市長和藹地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