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分開記者,大步離開。
其他成員和評委都跟上了他的腳步。
大家心中雖然對記者很不滿,但是對於林書會確實也有些犯嘀咕。
好好的一個頂級的藝術賽事,難道就要因爲這樣的人和事,而被蒙羞嗎?
記者無法從主委會成員和評委當中得到信息,看着喬未央的保姆車過來,瞬間便跑過去圍堵喬未央。
“喬未央,能夠接受一下我們採訪嗎?”
“你對林書會的事情怎麼看的?”
“你們進入比賽是合理合法的嗎?”
“你的養母兼導師被曝光出是小三,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到底如何?”
國外的選手路過此地,看到這樣的狀況,都相互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選手的s國國語很不錯,已經將熱搜的內容看了一遍了,跟大家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事情的情況。
然後有人搖頭,有人議論紛紛。
但是大多都還是面帶非議。
他們才知道,原來喬未央竟然是一個當紅藝人。
搞藝術的對於藝人都不怎麼看得上眼,越是當紅的就越是如此。
聽到一個當紅藝人入圍最後的決賽,就已經讓他們側目了,還加上林書會這樣的事情,更是讓大家不由議論紛紛,戴上了有色眼鏡。
喬未央從車上下來,就被記者團團圍住。
面對着記者的問題,她目光堅定,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上了熱搜的事情,就一定是真實的麼?難道所有一切都僅憑爆料的人一張嘴巴說出來嗎?如果有證據,我建議你們直接去告,而不是在這裡擾亂公共場合的秩序!”
她的語氣有些慍怒。
記者卻還窮追不捨。
喬未央提高了音量:“你們與其質疑我的比賽資格是否合理合法,不如直接去組委會詢問,或者投訴,如果有任何問題,都應該由正規的程序給你們答案。抱歉,作爲選手個人,我對你們的任何問題,都——無!可!奉!告!”
她的態度過於強勢堅定,而且跟組委會的主席的答案不謀而合。
記者們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
喬未央越過人羣,朝着比賽現場走過去。
陳玉鳳站在不遠處,遙遙地看着她的身影前行,脣角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喬未央許望知和盧柯的心態被影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三個人在不同的方向被人圍堵,各種刁鑽犀利的問題都會拋向給他們。
這種賽事之前,最忌諱的就是心態被影響。
假如……假如就算他們的心態不被影響,也未必能夠奪冠。
如果萬一讓他們奪得了冠軍,這個冠軍的含金量,怕也是……所剩無幾了。
凌蓉站在她的身邊,說道:“媽,那我進去了。”
“你好好比賽,放平心態。”
“我呀,現在心態好得很。沒人比我更放鬆了。”
陳玉鳳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次你的機會可真是太好了,抓緊時機,爭取一擊必中。”
凌蓉重重地點點頭。
“柴可夫斯基獎這個國際大獎項上,國內目前還沒有任何人拿過冠軍頭銜,整個比賽,也有整整八年時間,兩屆,沒有出過冠軍了。評委的評審非常嚴格,如果沒有表現到最佳,即便你是全場最佳,得不到他們的認可,也拿不到冠軍。”陳玉鳳叮囑道,“但是範老師說,你的能力已經有問鼎冠軍的可能了,只需要再加把勁,必然可以得到。”
送走了凌蓉後,陳玉鳳回頭來,正看到丈夫凌金田站在面前。
她愣了一下後,笑着說道:“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能來觀賞女兒的比賽呢。”
“網絡上的爆料,是你發出去的?”凌金田問道。
陳玉鳳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凌金田有些氣憤:“真是你發出去的?”
“凌金田,你這話問得也未免太過分了點。林書會能夠做的事情,我不能說嗎?當年她害我害得那麼慘,差點讓我家破人亡,還將蓉蓉當做她的女兒養着,她甚至還騙你結婚。這一樁一樁的,她能做,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陳玉鳳十分氣憤,“她這次回來,我也沒想過計較什麼,只要你們不會舊情復燃,我什麼都不在意。但是你呢,你是不是去找過她?”
“她對我不假辭色,我們之間根本沒什麼。”凌金田辯解,“我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而已。”
“她過得好不好重要嗎?那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的心情呢?”
陳玉鳳情緒十分激動,語氣很衝。
凌金田有些愧疚地低着頭,說道:“網絡上那些東西,都撤了吧。幾十年都過去了,舊事重提,撕開的也是你的傷疤,何必呢?當初不是都說好了不計較了嗎?”
陳玉鳳的情緒已經冷下來,說道:“你們不計較,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她敢做,就得承擔身敗名裂的下場!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會怎麼死!”
她說完,轉身進入了比賽現場。
比賽現場分爲專業組和業餘組。
盧柯、範町浩這種科班出身的,就在專業組。
非科班出身的許望知和喬未央、凌蓉都在業餘組。
後臺,大家各自分別正在進行最後的準備。
各國選手也都不再八卦,安心備賽。
範町浩肉眼可見的輕鬆,閒適,顯然林書會出事的事情,讓他也頗爲的放鬆。
比賽正式開始。
選手依次登場。
專業組和業餘組在兩個場地的比賽,同時進行。
外界一片看好戲的聲音。
記者也都守在門外,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喬未央深呼吸一口氣,站在後臺,等待着自己被叫到名字。
“s國選手喬未央,請準備。”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喬未央朝着臺前走去。
拋開心中的雜念,她坐在了鋼琴前。
心無旁騖的狀態讓她比平時的發揮更加的優秀。
當她表演完後,臺下的評委紛紛低頭湊在一起相互交流。
喬未央回到了後臺。
許望知也回來了,拉了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