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製片打來的。
洛林沒有接，將手機交給了亮哥。
“牛製片啊，你好你好，洛林啊，他忙着工作呢，你有什麼話，先跟我說，我代爲轉達。”
“我們之前不是說，告別會再開幾場，洛林這邊能不能騰個時間檔期出來給我們？”
“抱歉啊牛製片，我們這邊確實已經騰不出時間來了。告別會的事情，洛林實在是參加不了，不過，他也說了，如果你們要繼續開告別會，vcr他是肯定會專門錄一個的，一定會準時的發送給你們，一定大力支持。”
反正說來說去，洛林就是不會到現場了。
洛林卸完妝，去了浴室，亮哥還在跟牛製片解釋，語氣很溫和，態度很謙遜，但是就是不鬆口：“我們確實是沒時間，實在是對不起。”
牛製片那邊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快要冒火了，亮哥反正就堅持一個原則，沒時間，祝福，可以錄vcr。
“亮哥，洛林現在可真是紅了啊。這圈子裡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是啊牛製片，所以我們洛林說了，一定會錄vcr的嘛。”
牛製片那邊大爲光火，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亮哥也不由說道：“拉踩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是這種態度呢？真當我們好欺負，什麼都要來踩一腳？你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要不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洛林會拒絕你？”
洛林洗完澡，接過了自己的手機，說道：“好了，差不多就這樣吧。以後凡是他們打來的電話，都說我沒空。”
“好嘞！”亮哥很是解氣，但是說完，又不免擔憂，“洛林啊，這些人還是有點勢力的，我們現在將他們全部都得罪光了的話……”
“我的脾氣，也是有底線的。”洛林只丟下這麼一句話。
亮哥也就不再擔憂了，只要正主立得住，還怕其他什麼嗎？
牛製片請不動洛林，但是依然還是打算再做兩場《天河故里》的春日心動告別會。
她找章哲文商量。
“牛姐，你這邊只要需要我，我義不容辭過來！”章哲文拍着胸口保證。
“好，我這邊再策劃策劃，看看怎麼弄。”
“洛林確定不來嗎？”章哲文問。
“是啊，他現在紅了，不得了了，電話也不接，就讓亮哥敷衍我。呵呵，他也不知道風水輪流轉的嗎？”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以前就是這個性子，不一直都是翻臉不認人嗎？我早就看透了。你放心，這次的告別會，我會一力給你撐起的。”
“行。”
章哲文讓曉宇將自己的檔期給空出來：“這兩場告別會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了，多爭取粉絲。”
“知道。到時候肯定按照高標準給你安排。就算沒有洛林，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我還不信了！”
爲了這個告別會，章哲文等待着，這麼多粉絲，洛林不來，那就全部要成爲自己的了。
但是，牛製片遲遲沒有給消息過來。
章哲文不得不打電話找她詢問情況。
“唉，哲文，咱們這個可能不行了。”牛製片十分頭疼。
“怎麼就不行了？”章哲文還等着自己一個人大放異彩呢。
“有兩個主要配角也有工作，來不了。這就不說了，我們做了市場調查，肯來現場的人，湊不夠我們的人頭數。”
“五萬人都湊不齊？”
章哲文驚訝。
上一場告別會就是五萬人的場子，當時的票，十幾秒就被搶光了。
沒有買到票的人很多，黃牛票當時一度吵到七八千塊一張，比原價高出五六倍。
牛製片看着手上的調查報告單，“是的，有意向來的人……”
她沒有說出這個數字，但是這個數字，跟她的心理預期相差太大了。
辦一場能夠容納這麼多人的告別會，租場地，安排安保，以及各種其他的費用算上來，成本高昂。
需要有足夠的人頭買票，才能夠覆蓋成本，還需要有不少的贊助商來買單，才能夠真正的賺錢。
但是這次市調上明確說了洛林不來之後，購票意願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之七十。
贊助商也紛紛打了退堂鼓。
牛製片可不想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場。
章哲文說道：“牛姐，咱們辦個小型一點的成不？”
他真的很渴望有個舞臺，展現自我。
牛製片搖頭：“你不明白，現在贊助商也不夠，處處都花錢，沒有保證收入的情況下，又忙又累還要擔風險，這不是做項目的做法。”
章哲文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牛製片也沒有料到。
他們都以爲，按照目前觀衆的這個熱情度，即便是沒有洛林，也一定願意爲了告別會買單。
即便少了一些，但是按照比例而言也不會太糟糕。
即便洛林不在，贊助商應該也不會對章哲文置之不顧。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的打臉。
牛製片知道問題在哪裡後，這一次，低聲下氣打電話去求洛林。
洛林還是沒有接。
亮哥的語氣依舊謙遜：“真的很對不起啊牛製片，洛林這邊太忙了，真的請不了假。抱歉抱歉。”
牛製片掛了電話後，知道洛林爲什麼這樣的絕情。
在這之前，只要她沒有太過分，洛林表面上都不會和他們撕破臉皮。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她轉發的那個拉踩演技的微博。
那是公然對洛林演技的否定，也是他對她最後的容忍。
牛製片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高導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還想着利用洛林幫他和章哲文的電視劇《陳年警事》招商呢。
他根本沒覺得自己當初轉發微博是個多不得了的事情，本來嘛，他就覺得洛林的演技是章哲文指點的，沒有章哲文，哪裡會有那樣驚豔的百里棠呢？
沒有百里棠，哪裡有今時今日的洛林？
他也是一個電話打過去，想讓洛林介紹一下招商的事情。
接電話的是亮哥。
“高導，我們洛林拍戲呢。對對對，連續好多天大夜戲了，白天也是連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