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敬天起來的時候,容陌已經回來了,聽到容陌說三角燒已經送出去沒被拒收,龍敬天心情很好。
“下午我再做點,多做點。”
他笑着道。
容陌:“……”
“容陌,給澤陽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他答應了閩行,讓澤陽儘快回國,他沒忘。
容陌聞言,開始頭疼起來,“幫主,您找少幫主幹什麼?”
他一點也不想跟少幫主打交道了,每次苦不堪言。
再說,上次少幫主處心積慮逃跑了,就不可能乖乖回來。
他這會寧可幫主去做三角燒,多做點,最好把少幫主給遺忘得一乾二淨。
“讓他回國。”
當着容陌的面,龍敬天也沒隱瞞。
“可是少幫主的丈母孃還沒走,少幫主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的。”
“丈母孃重要還是龍幫重要?”
楊國振,他不打算再姑息了,澤陽強勢回國,正好趁其不備給楊國振一個致命的打擊。
之前容許他的存在,一方面是爲了照顧安寧的顏面,另一方面是想要考驗澤陽。
現在楊國振已經喪失了價值,那麼也就沒了存在的必要了,龍幫的內憂外患一併掃除,免得礙人眼。
最重要的是,龍幫的安定,是安諾強有力的後盾。
等安諾認祖歸宗後,也不會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爲難她。
內心最隱晦的心思,龍敬天並沒有全部告訴容陌。
在容陌心中,自然是龍幫高於一切,少幫主的丈母孃也要退居二線。
但是他這麼想,並不代表少幫主也會理解。
容陌遵照了幫主的指令,給少幫主打,少幫主二話不說就脫口而出,“丈母孃重要。”
容陌如實彙報給龍敬天聽,氣得龍敬天一張老臉青紫交加,這個不孝子,簡直生來就是自己的剋星,小時候還沒感覺,長大了就喜歡跟自己叫板對陣,一刻也不消停。
還是女兒好,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幸好他還有個女兒。
想到安諾,龍敬天的心就柔軟得不可思議,跟棉花糖一樣。
“幫主,少幫主那邊怎麼辦?”
容陌小心翼翼地問。
“等他丈母孃回去,讓他即刻啓程,我不信到時他還有開脫的理由。”
龍敬天沒好氣地哼道。
龍澤陽接到容陌電話的時候,慶幸應如正在洗漱。
掛了電話,他一口氣還難以平復。
老頭子就不能讓他這個兒子過些安穩的日子嗎,一天不找茬,就仿若渾身不舒服一般。
沈安寧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差點葬送了性命,龍澤陽都從閩行口中得知了。
沈騷娘這完全是自作自受,真是讓人大快人心。
閩行還說,幫內不少人喜不勝收,足見沈騷娘平日裡的行爲多惹人討厭。
也是,就連自己這個少幫主都吃了不少啞巴虧,更別提那些地位不如自己的。
老頭子糊塗了那麼久,總算讓大家出了口惡氣。
說實在的,要不是走不開,他真想去落井下石几句,打擊打擊沈騷娘。
孃的,這賤女人還妄想通過老頭子嫁給自己,做異想天開的美夢。
天底下女人又沒死光,就是死光了,他寧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會瞧上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懷有身孕,都離不開男人的滋潤,招數手段低劣,一言不合就開“脫”。
不過這招,他學以致用,倒是拿來對付應如了,還有點效果,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從沈騷娘那學來的,而是他自學成才。
“你在發什麼呆?快點去洗洗,洗了去做早餐。”
應如出來,看到龍澤陽坐在牀沿神色多變,忍不住淬了一聲。
今天是週末,輪到他表現的時候了。
她媽來了幾天,他只做了三頓飯,母上大人明顯不滿意,雖說其他方面他勉爲其難,但是這做飯一項明顯拖了後腿。
“我知道了。”
龍澤陽甩了甩頭,站了起來,把沈騷娘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
眼下,討好丈母孃纔是關鍵,其它事情都要往後挪位置。
丈母孃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了,這幾天,怎麼也要扛下來,不能再讓丈母孃挑刺了。
丈母孃比預想中好多了,雖說嫌棄他做的飯菜難吃,但是還是吃了,沒有摔碗扔筷,還算全了他的顏面。
小如說她私底下在她媽面前幫他說了一籮筐的好話,他也心存感恩之心,大家都不容易啊。
小籠包一天沒吃上,他就一天不能懈怠,當然吃上了,也不能託大。
臀部還隱隱作痛,昨晚一不小心逾越了那條枕頭三八線,被小如毫不留情地踹下了牀,感覺屁股都快裂成了兩半。
昨晚那聲“哎呦”情不自禁出口,有點尖銳,哪怕隔音效果再好,還是被丈母孃給聽到了。
丈母孃那個時候不在房間,碰巧在客廳,還過來敲門了,讓他們動靜小一點。
他坐在地上,起不來,呲牙咧嘴,而小如眼神兇狠地怒瞪他。
他委屈又心塞,這又不是他的錯,明明是小如把他踹下來的。
丈母孃誤會了。
龍澤陽牙刷叼在嘴裡,放下牙杯,一隻手騰出來揉了幾下屁股。
扒掉褲子,瞅了兩眼,烏青一片,小如真的是太殘忍了,對他“下腳”毫不留情。
應如開門進來,正好看到龍澤陽對着鏡子照屁股的場景,她麪皮一僵,飛快地關門,還不忘搶先一步惡人先告狀,“你這個變態。”
龍澤陽拉上褲子,嘴角抽搐地厲害。
他哪裡變態了?
他刷好牙,開了門,應如還沒走,耳垂通紅。
看到她害羞的模樣,他心情又順暢了不少。
“你下次脫褲子給我關好門。”
應如站起來,警告道。
“我又不是沒在你面前脫過。”
龍澤陽不以爲然地道,顯然是沒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
應如深吸了口氣,她必須要扼制這股歪風助長。
“你上次脫的是長褲,這次是內褲,不一樣。”
該死的,她還看到了他光溜溜的屁股,一晃而過,其實也沒看清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出來了。
“長褲跟內褲當然不一樣了。”
龍澤陽理所當然地道。
應如:“……”她不是這個意思,卻被他給歪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