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曾經深陷徐崢然的魔障後,鄭唯一覺得只要高峰能對她好點就行了,從來沒有期待過高峰會對她這麼好。
這麼美好的日子,她總覺得像是一種偷來的幸福,就是太幸福了,讓她有些時候會覺得不夠真實,仿若虛構出來的,可高峰的所作所爲,寵溺縱容,又讓她不得不信這就是現實。
她不知道的是,高峰總想對她更好,只有更好,她才能把徐崢然在短時間內忘掉,都說初戀是女人內心的一道白月光,他要是不努力點,她怎麼能忘掉呢?
不過,目前驗收的效果而言,是讓他滿意的。
他需要再接再厲,讓丈母孃跟岳父也要放心將女兒交給他。
自家老孃知道自己有人接收了,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左鄰右舍全知道了,就等着他帶人回去了。
他覺得他只要一帶唯一回去,就會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還多虧了老孃的大力宣傳。
老太太的精力就是好,唉……
高峰並沒有過多的浪費時間去想老太太,心隨身動,已經情不自禁走到了牀前,等到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從她那低領的睡衣領口爬了進去。
鄭唯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氣息沉重起來,腦袋往下,薄脣精準無誤地印上了她的,他那隻忙碌的手也沒閒着,恣意輕攏慢捻,反覆揉捏。
鄭唯一的呼吸,也跟着紊亂了起來,她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着,開始去脫高峰那條米白色的居家長褲,鬆緊帶並不是皮帶金屬扣,所以她輕輕一拉,那條褲子就被她拉了下來,而她也不去管那條褲子拖了一半還沒脫完,手指很快搭在了他的平角褲邊緣,用力一扯…….
他是個男人,面對這樣的美色,面對自家唯一這麼主動…..
沒一會兒,室內氣溫升騰,春意氾濫,慾望承載着這對男女在小船上乘風破浪,忽高忽低。
“高……”
鄭唯一支離破碎的聲音,被高峰這個老司機大做文章,“要高一點吧。”
“高......峰......”
……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結束後,高峰完全忘了還有工作這事,抱着唯一去清洗了下就回到牀上倒頭即睡。
鄭唯一的小臉在他溫熱的胸膛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一隻手抱着他的窄腰,閉上了眼,好累,但卻讓她異常的滿足,還有,她的小心機成功了呢,讓她得意洋洋。
真好。
她紅脣微動,一張一合,無聲無息地道了一句:好夢,峰。
……
週末的溫泉之旅,只是一個晚上的休憩,哪裡能補回來,沈安諾覺得這上班早起是一種受罪,每天都是煎熬,都怪韶琛。
可她又必須起來,她很清楚跟他理論這個,八成是無疾而終,畢竟他對這事熱衷的很,她說多了,指不定他反感了又想出什麼新招數對自己呢。
她不是沒有抗議過,也不是沒有抱怨過,可結果沒一次如願以償。
他還理所當然地說,老婆滿足老公,不是天經地義嗎?差點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唯一還說她是個性冷淡,她要是熱情點,那就別想下牀了。
韶琛是無所謂的,巴不得自己不用下牀,她上不上班,對他而言都沒影響,可她想得深遠,她憧憬渴望的一切,還需要腳踏實地、認認真真去完成。
現在初級設計師只是一個小目標,等完成了這個小目標,再設定個大點的目標。
今天,莫言沒來上班,真是難得。
應如也還沒到。
應如都是提前上班的,今天很奇怪,這都上班鈴聲過了十來分鐘了,她還沒來,不知道是遲到了,還是別的原因。
辦公室裡沒有莫言跟應如,沒人維持秩序,吵吵嚷嚷得很。
高峰那話題又被拿出來探討了,餘波還未消散。
沈安諾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到是莫言打來的,莫言說她發燒了,今天要去醫院掛點滴,就不來公司了,人事部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
還說,應如跟她打了電話,說有事耽誤了,要遲點來公司,應如沒有沈安諾的電話,所以莫言特意打這一通電話來說下情況。
說辦公室如果遇到突發事情,麻煩她處理下。
“現在是上班時間。”
沈安諾站了起來,她雖說無意於經理助理這個職位,但她面前還佔據着這個崗位,不管怎麼說,還是需要盡到義務。
平日裡應如做的如魚得水的事情,到了她來用,效果忒微。
應如往常只要這麼清清冷冷強調一句,辦公室裡立刻鴉雀無聲,比什麼都管用。
王丹跟林曼懶洋洋地擡了下眼皮,又湊在一起小聲議論開來了,眸底的不屑跟輕蔑昭然若揭。
沈安諾明白,她們這會肯定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想學應如呢。
應如的以暴制暴,不是每個人適用的。
想到應如,沈安諾心領神會,既然應如這個名頭這麼好用,她們都顧忌害怕應如,那她就拿應如來用一下。
反正她們又不知道自己沒有應如的聯繫方式,應如最近每天中午都跟自己一塊吃飯,她們私底下都以爲應如跟自己關係良好。
於是,她拿起手中的手機,雲淡風輕地道,“應助理打來的電話,她說你們要是誰鬧騰的話,等她回來好好修理一頓。”
她這話終於讓那些刺頭成功閉上了嘴巴,她們恨恨瞪了她一眼後,不甘心地低頭,開始工作。
她們都是被應如修理過的,慘痛的記憶,銘記於心呢。
應如一定把這些丟人的事情,告訴了沈安諾這個討厭的,不然她怎麼會狐假虎威,拿這些來威脅她們呢?
這讓她們的內心,既憤懣又憋屈。
可那又怎樣?
應如肯定站在沈安諾這一邊的,這個該死的沈安諾,也不知道哪來的狗屎運,明明是個新人,卻先是得了夜夢的另眼相待,夜夢離職了,她又跟應如這個比男人還可怕的女人好上了。
這個應如,真的是恐怖,一個身材比她們還來得瘦弱的女人,卻能夠輕鬆一隻手將她們整個人舉起啊,就跟舉什麼一樣容易的,一點分量也沒,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啊。
啊啊啊啊……她根本就不是個人。
這樣一個危及自身的安全分子,讓她們時刻提心吊膽,卻又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她,下場悽慘。
畢竟,她們就是組團對上應如,也沒自信能以多欺少戰勝應如,她們每天除了打扮什麼的別無長處。
可應如哪裡會跟她們比打扮啊,要是能比就好了。
沈安諾哪裡去管這些人的腹誹,她見達到了效果,就坐了下來。
應如不知道遇到什麼事耽擱了,希望沒事。
不過,她能忙裡偷閒給莫言打電話,應該事情不大吧。
沈安諾不知道,應如這會跟龍澤陽對上了。
應如住在白山別墅,但她卻開着一輛破車,二手淘來的越野車,外表殘破不堪,裡面卻是動力十足,車子是她自己動手改裝的。
別墅是她的一個朋友免費借給她住的,她挺窮的,當年從家裡偷偷跑出來後,家裡就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只能靠薪水過日子,所以能省則省。
當然,朋友的別墅車庫裡還停着好幾輛豪車,說可以免費給她開,她卻並不想碰。
她在靳氏上班,別人可不知道她住這麼奢華的別墅,要是開豪車,那就打眼了,這種搶風頭引人注意的,她最不屑做了。
身爲應氏族人,她一貫奉行低調了再低調,出來了,就不能給家裡惹麻煩。
只要做點成績出來,家裡那幫人就沒有理由把她逮回去了,以正大光明的理由說養她了。
她一點也不想被養啊,家裡那幾個妹控的哥哥,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她都快哭瞎了,一點自由也沒,生活也無趣得很,還是外面的世界熱鬧,多姿多彩。
在洛城的時候,三個哥哥不約而同找上了她,要把她抓回去,是她苦苦哀求,他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她。
三個哥哥都找上了她,洛城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她只能趁機又跑到了帝都來。
帝都算是比較安全了,應氏族人的勢力從不踏足帝都。
哥哥們平日裡也忙,哪來的m國時間天天關注她的動靜。
應如的車子是在白山別墅區撞上的龍澤陽的豪車,她今天起得有些晚了,所以比較趕時間,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還有一輛車衝過來,她的速度有點快,可對方的車速更快,看到踩剎車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車已經來了個狠狠的親密接觸,應如這輛廢銅爛鐵的車生生將龍澤陽的豪車撞出了一個深坑。
應如坐在駕駛座裡,還有些迷茫,她在心疼,心疼的自然是自己的車,這豪車雖然被撞出一個深坑,可她自己的車也沒好到哪裡去,後座的車門也被撞得變了形,搖搖欲墜。
這車是她用了在洛城工作好幾年的積蓄攢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錢,不是家裡人給的。
這車跟着她雖然不久,但她也跟它有了深厚的感情。
龍澤陽皺眉下了車,他今天打扮得光鮮亮麗,特意讓飛龍給他弄來了一輛據說十個女人九個喜歡的跑車,打算跟沈安諾來個浪漫的邂逅,讓那女人知道自己的財力並不遜於她老公的。
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這車就這樣報廢了。
特麼的坑爹啊,還是被一輛廢銅爛鐵給撞的。
這白山別墅區,不是聲稱帝都的富人區嗎?
怎麼還有人在這區域裡開這樣的破車,這車在y國的貧民區都遭人嫌棄。
臥槽臥槽臥槽。
龍澤陽連着罵了三個臥槽,還是無法撫平這內心的這一波強烈怨念。
更讓他氣憤難耐的,被這破車撞了,這車主始終不出來,是被撞傻了嗎?
還是害怕了。
龍澤陽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他走近,剛要敲車窗讓那車主下來看看自己車子的慘狀,至於讓這車主賠錢什麼的,他想着對方開這麼破的車,別指望陪了,好言好語跟自己道個歉什麼的總要的吧。
反正他這會怨氣沖天,對方多少撫平他怨氣,那就息事寧人。
龍澤陽伸出手,沒想到對方突然開車門,不知道對方力氣太大還是怎的,這車門一推,直接撞到了他的腰部。
他的腰,有點痛,不對,是很痛。
不知道是不是骨頭被撞到了,他額頭的青筋一陣猛跳,太陽穴也跟着突突抽了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應如一旦心情不爽了,這力氣就更大了,連她自己有時也控制不住。
他這會黑着一張臉,擋住了應如的去路,等着對方跟自己道歉。
沒想到,應如跟沒看到他似的,直接繞過他,走了。
也不算走,她走到她的車邊,半蹲下身子,仔細來回看了好幾遍,臉上的表情,讓龍澤陽差點興起了一種殺人的衝動。
她那是在心痛,心痛她的車啊。
而自己的車,卻被她徹底的漠視了。
自己那車,自己那車纔是重中之重好嗎?
這女人腦子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龍澤陽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他今天出門前,特意不讓銀龍跟隨,所以這些瑣事,都需要自己親自解決。
他走到了應如的身後,輕輕敲了下她的肩膀,刻意提醒道,“你撞壞我的車了。”
應如站了起來,一臉不善地糾正了他的用詞,“是你撞壞我的車了。”
龍澤陽垂在身側的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真的好想揍人啊。
可對方是個女人,而且身材瘦弱,尼瑪的連胸部都沒發育,他對身材好的女人寬容心比較大,對這種有胸跟沒胸一樣的女人,完全不能把對方當成女人看待。
這口氣,自然也好不起來了。
他心情不好,這口氣,在應如聽來,就有點兇。
應如這會擡起眼來正視對方,微微眯了眯眼,將龍澤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一身穿戴不菲,看着就是個有錢的主。
就是長得不行,太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