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被噎住了,隔了幾秒,他轉過頭來看她,霓虹燈光線將他眉眼映襯得極爲深邃英俊,他面色平靜,可心境卻糟的不能再糟了。
他眼角的餘光不着痕跡地睨了她一眼,她的睫毛卷翹纖長,那一雙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瞳在不施脂粉的白皙膚色映襯下更是炯炯有神,那張粉嫩的脣,色澤發亮,垂涎欲滴。
此刻因困惑咬着,讓他有種想要俯身採擷的衝動。
明明只是平常得再平常不過的坐着,卻攫住了他的視線有些挪不開,此時,哪怕再光芒四射的人或物品出現在他的面前,也會黯然失色。
他的視線從他的眼睛,到鼻子,再到
沈安諾在這種咄咄逼人的注目禮下,遲遲沒等到他的答案,有些不自在地調整了下坐姿。
幸好,綠燈了。
她如釋重負地催促了一聲,“可以繼續前行了。”
靳韶琛的傾過身來,有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臉頰的距離,低頭便能兩脣相觸。
沈安諾心跳驟然亂了一拍,靳韶琛看她瞪大了雙眼,緩緩道,“我樂意。”
然後,又很快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視地踩下了油門,車子繼續往前匯入了前方的車流之中。
沈安諾隔了一會,纔將這三個字給消化掉,他這是對於她先前疑惑給出的答案。
我樂意。
這算是哪門子的答案?
沈安諾對着窗外翻了個白眼,深深覺得自己不知不覺間又被他狠狠戲弄了一把。
還有,她剛纔剛纔真的以爲他要吻她呢?平白無故造成錯覺,幸好還沒來得及開口,否則又要鬧笑話了。
還有她發現下對於誤以爲他要吻她,她並沒有任何的反胃作嘔。
沈安諾被這個突如其來發現的意外,嚇得不寒而慄。
她是不是並沒有想象中地排斥這個可惡的男人?
餘下的回程,沈安諾都在心不在焉地糾結着這個問題,只是到最後也沒得出有用的結論,就聽到靳韶琛低沉的嗓音,把她帶回到了現實之中。
“到了。”
車子停了下來,沈安諾發現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某人打開了,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等她下車。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你是不是病了?”
靳韶琛眼角一抽,額頭落滿了黑線。
沈安諾這女人分明有受虐體質,他表現紳士體貼神馬的,根本沒有用處,還會被她懷疑他不純的目的,雖然他動機的確是不明,可被這女人明目張膽質疑,再來幾次,他一定會被氣到血管爆棚。
靳韶琛這下撇下她,兀自擡腳先走了,沈安諾覺得他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這一番折騰下來,差不多十二點了,沈安諾回去換上睡衣,洗了個臉跟手,就倒頭即睡。
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倒是躺在她身側的靳韶琛,遲遲沒有睡意。
她今晚的睡姿有些差,一條腿掛在牀沿了,身體岌岌可危要掉下牀去。
靳韶琛拉了一把,睡夢中的沈安諾覺得身體在搖晃,好像在地震一樣。
她並沒有醒來,而是下意識地往靳韶琛的懷裡鑽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了下來。
懷裡的嬌軀柔軟到了極致,靳韶琛有些捨不得將她推開,於是摟着她躺了下來。
他低頭,看着埋在他胸口的這張小臉,睡顏天真無邪,跟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樣,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撫上她白嫩的臉頰。
她的皮膚極好,並沒見她花大把時間在臉上,心血來潮才敷個面膜,他來回在她的眉眼間摩挲,這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平日裡,她對他警惕防備,也就睡着了,纔會任由他搓圓揉扁。
靳韶琛很快發現這愜意的享受,變成了甜蜜的煎熬,懷中的傢伙,又不安分了下,可能是他的手指騷擾惹她不快了,她的腦袋往下挪了挪,這姿勢
她的脣,正好貼在了他的小腹處,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只覺得一股渾身的血液瞬間都往那一處衝去,洶涌咆哮得堪比狂風肆虐的驚濤巨浪。
要不是她酣然沉睡,他真懷疑她是故意折磨報復自己的,明知道他不能碰她,還偏偏
這種該死的滋味,真的是難以言喻,五味陳雜。
靳韶琛躺了下去,這下不再亂瞄,閉上眼。
可惜,這掩耳盜鈴的效果並不明顯,閉上眼,是看不見了,可腦海裡卻浮現了這樣的一副場景,揮之不去,這比親眼目睹更折磨人,快要逼瘋他。
受不了了。
真的。
靳韶琛重新坐了起來,將她的腦袋挪開,沒想到下一秒,她又貼了上來,貼得還更緊。
或許是他那堅硬處,硌到她了,讓睡夢中的她不痛快了,她咕噥了一聲,靳韶琛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只看到她伸手捉住了他那,硬生生地往外拔,就跟拔蘿蔔似的。
拔了一下,她還不罷休,又繼續拔,看她這架勢,不拔掉這根蘿蔔有種不肯罷休的氣勢。
靳韶琛倒抽一口涼氣,想要阻止她的行爲,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後,又停了下來。
可能是手背上多了一重物,她的動作總算是沒有那般粗暴野蠻了。
靳韶琛胸膛起伏,額頭上一滴滴冷汗不斷滑落,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本能地帶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沒多久,他額頭青筋突起,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還攥着她的一隻手沒有鬆開。
這股強烈的**發泄出來後,靳韶琛覺得身子又輕鬆了不少。
他不敢匍匐在她的身上,怕驚醒她,躺了會就爬了起來,沒膽再看下去,生怕自己又會剋制不住生出想要她的衝動。
沈安諾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不斷地在做夢,先是身處地震之中,身子搖晃個不停,沒多久又在拔蘿蔔,滿地的蘿蔔,她挑了一根最粗最壯最長的拔。
這根蘿蔔不知道是不是被灑了神水,她個大活人,居然拔不動,拔得她滿頭大汗,還是巍然不動。
她有些生氣,於是較勁上,愈發用力了,拔啊拔拔啊拔。
還是拔不動,最後,來了個英俊逼人的男人,過來幫她一起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