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從郝女士的房間出來,手上多了一本書,這是她媽強塞給她的什麼陰陽雙修的書。
她媽塞給她的這本書,應該是複印本,看上去還挺新的,湊近聞的話,上面還有淡淡的墨香味。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她父母是如何陰陽雙修的。
應如回到房間後,有點做賊心虛,看牀上的龍澤陽還沒有醒來,她找了個清淨的地方,翻了起來,然後她眼珠子都瞪大了,越看這心跳加速很快。
她不知道兩個人上牀,還能有這麼多的姿勢,不止是女上男下跟男上女下的。
她直覺覺得這門武功,牀上那個男人會喜歡的,而且他總是不遺餘力想要在上面,何況還有這麼多新姿勢。
……
龍澤陽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房間裡開了一盞暖黃色的燈,在角落的位置,那盞燈是釣魚等,自家老婆就坐在那角落一張雙人羽絨沙發上。
她的左手撐着下頷,閉着眼,大概是睡着了,右手邊似乎放着一本書。
他跟她相處這麼久,頭一次見到她碰觸書籍,她可從來不喜歡碰這些,當然上班的時間,他是看不到她工作的情形。
他試圖坐起來,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嘶”的一聲,驚動了沙發上閉目小憩的那位。
應如條件反射似地彈跳而起,“你醒了?”
她起來的動作太快,不經意間掃落右手邊擱置的那本書,那本書此時靜靜地躺在她的腳邊。
她沒有注意,擡腳一腳踩了上去,龍澤陽眼尖,蹙了蹙眉,“你的書掉了。”
應如這才恍然如悟,她彎腰低頭把那本書撿了起來,直起身子的時候,龍澤陽覺得她臉色有些古怪,但他並沒有往心裡去。
他又動了動,發現身子比起剛受傷的時候,好多了,但還是很疼。
他蓋在身上的大半被子下滑,露出精壯光裸的上半身,上半身的傷口明顯已經被上過藥,“小如,你給我上的藥嗎?”
“不是我還能有誰?”
應如沒好氣地搭腔。
龍澤陽心裡很甜,比吃了蜜還要來的甜。
見他竟然兀自笑了,應如更是氣不打從一處來,這人捱揍了,居然還心情不錯,活見鬼了。
她沒忍住,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幹嘛不自量力跟我三哥比啊,我都警告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三哥是家裡最厲害的那個,他的身手連我大哥都比不上……”
應如罵的上了癮,龍澤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歡。
小如這麼擔心自己,擺明了是關心他,在意他。
她罵他,是爲了他好,要是無動於衷,他才需要擔心了。
“你居然還笑,你是不是被我三哥揍傻了?我三哥是不是揍你腦子了?”
之前她圍觀的時候沒有發現三哥往龍澤陽的腦袋招呼啊,頂多往他的臉上招呼。
龍澤陽始終笑眯眯的,她罵的再兇,他還是老樣子。
這下,應如罵的口乾舌燥非但解不了氣,還窩着一團火。
“要不要喝點水?渴不渴?”
應如聞言,連翻白眼都沒力氣了,她真的覺得三哥把變色龍揍成了傻子,否則以變色龍的暴躁脾氣,哪裡會由着她指着他鼻子痛罵,他還好脾氣地安慰她。
“我不渴,我去找我三哥。”
應如氣憤難耐地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找三哥算賬去。
龍澤陽眼疾手快把她給拉住了,應如力氣大,龍澤陽儼然忘記了,只顧着拉她,沒考慮到自己,結果應如慣性走了幾步,就被龍澤陽給從牀上直接拖到地上去了。
龍澤陽哀嚎了一聲,應如心軟了,將人從地上打抱起來,輕輕放到了牀上,她臉色不虞,“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了?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了拉我會傷上加傷的?”
龍澤陽這下心裡已經不是比吃了蜜還要來得甜了,而是一顆心幾乎泡在了蜜罐子裡了。
“你怎麼還在笑,你這個傻子?真的傻了,我要跟郝女士告狀去。”
“我沒傻,我是高興。”
龍澤陽嘆了口氣,覺得自家老婆一點也不會察言觀色,否則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人家怎麼還渾然未覺呢。
“你高興什麼?”
應如目瞪口呆。
“我高興你擔心我啊,你在意我,你心裡有我,小如,我是真的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他指着自己的心,發自肺腑地感慨道,鼻青臉腫是褪下去了很多,但是他整張臉因爲歡喜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我哪裡在意你了,我是怕你變成傻子。”
應如心裡彆扭的同時,唏噓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變成傻子,真要變成傻子,她當真要跟三哥沒完,變成傻子了,萬一好不容易學會的廚藝都忘了個精光,怎麼辦?
難道輪到她學?
畢竟是她三哥給揍傻的,她不學也要硬着頭皮學下去啊,否則人家畢竟是安諾的哥哥,她今後都無顏面對安諾了,還有未來公公,人家這麼財大氣粗把那麼多的寶藏給了自己,她不能沒有良心拋夫圖財。
“你放心,我就是變成傻子,心裡也只有你一個。”
龍澤陽從善如流地道。
應如右眼皮重重跳了兩下,她難以置信地盯着龍澤陽,怎麼被她三哥揍了一通,跟腦子開了竅一樣,連甜言蜜語都不假思索說得這麼溜了。
“小如,我餓了,有沒什麼吃的啊?”
這時間,想必晚飯是錯過了,等熬到明天,他覺得時間有點久。
應如經過他這麼一打岔,總算斂了斂神,“那我去給你看下有沒吃的。”廚房裡想必還有留他的飯菜了,畢竟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又被揍了一通。
若是沒有那一通捱揍,那他的飯菜就不好說了,郝女士指不定晚餐都要他下廚準備。
算起來,變色龍還機緣巧合僥倖避過一劫,應該感激下她三哥。
應如出去後,龍澤陽慢慢試着活動了下手腳,下了牀,起初,手腳有點不協調,漸漸的,他適應了,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他不知不覺間走到應如先前坐的沙發前,鬼使神差之下拿起了那本書,看到封面上陰陽雙修四個字,他差點風中凌亂了。
他怎麼不知道他老婆還有這種癖好,喜歡看這樣的葷素不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