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不是吧,一杯血,到無所謂,有所謂的是,金鑫的胳膊上,現在滿是刀口,還在滴落的血漬更是觸目驚心。
“先止住你的血再說。”我當場就急了,扯開了被單不條,先是幫金鑫捆綁好胳膊,我也一咬牙,劃破了我的左臂。
疼,當時在所難免的,不過我心中明白,能救下莫寒姐,別說一杯,三杯五杯都不是問題。
看着莫寒姐的臉色有恢復的跡象,金鑫終於舒緩開了緊皺的眉頭,我也把之前遇到老黃和柳璇的事道了出來。
原以爲金鑫會當場震驚的,哪知道,他只是點點頭,說他從踏上這條幽靈古船後,就已經知道了柳璇的存在,至於老黃,他卻是始料未及。
對此我就莫名其妙了,我說金鑫同志,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爲何還把我矇在鼓裡,太沒義氣了吧兄弟,說着我直接給了他一拳。
金鑫早有預防,一擺手擋住了我,接着指向了臉色慘白的莫寒,讓我別搗亂。
我當然能明白,莫寒的傷勢,對於金鑫來說,肯定是至關重大的,接着我就老實了起來,我又問金鑫,這艘幽靈古船,到底是個啥來歷,單聽名字就夠瘮的慌,怎麼找到這艘幽靈古船?
“說白了,這艘幽靈古船,曾經就是個海盜船,每年九月初,便會在大大海中漂流,月底就會悄然隱於大海中。”金鑫言畢,指着窗外的藍天大海,長呼了一口氣。
想到這艘船的來歷,我說不是吧,就算幽靈古船是海曾經是盜船,那也不會在大海中漂無定居吧,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具體是指……哪方面巧合?”金鑫不解的問我。
我苦笑,我說就是我們的行程,尋找千年紅花,按照蔣子文所講,每年的九月花開,這是第一個巧合,而這艘古船的出現,又恰逢每年九月纔會出現,這就是第二個巧合。
至於第三個巧合,那就是黃錦鴻和柳璇的出現,而三種巧合加一塊的話,我們的行程,就說明已經被人在背後密謀策劃過了。
“朱麗萱,肯定是那個瘋女人!”金鑫聽後也是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點頭,我們所面臨的困境,現在來說肯定就是朱麗萱了,因爲我們這一段時間以來,每一次受到威脅後,都是朱麗萱在暗中搗鬼。
還有之前莫寒姐在甲板處所殺的幾個黑衣人,就是朱麗萱派來的手下,這就足以說明,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仍舊在朱麗萱的眼線之下。
至於突然出現的黃錦鴻,我知道他不會倒戈,而柳璇的出現,我不敢保證,她到底是好是壞?
這麼一來,我和金鑫就把事件的前後擔憂,一一列舉了出來。
最終我倆商議,包括黃錦鴻的出現,也被我們列入了嫌疑之內。
商議好了一切,金鑫依舊照顧着莫寒姐,我則是折返回到了餐廳,他和莫寒姐都沒吃午飯,只能待會兒我回來幫他打包過來了。
不過,在我踏入餐廳後的那一刻,坐落在黃錦鴻和柳璇身邊的,又多出來一位身形佝僂的老漢。
這老漢身材消瘦,還佝僂着身軀,酒量倒是不錯,一杯接一杯的啤酒往肚子裡灌,喝的是不亦說乎。
由於我所看到的位置是個背影,這位老漢的樣貌,我是一點也看不到。
走近之後,黃錦鴻顯然一個激靈,忙起身讓座把我按在了凳子上。
這時我纔看了老漢一眼,深邃的眼眸,閃爍着明亮,皮膚微白,幾乎沒有皺褶,猛的一看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只是這一身灰褐色的服裝和身板骨的佝僂,還是令我不得不謹慎起來。
說不定,又是一個什麼隱世高手。
或者說,有可能是朱麗萱派過來的眼線也說不定呢?
“福伯,這位就是我家少主人鍾易。”老黃指着我嘿嘿一笑,有轉手指着老漢笑道:“這位是福伯,常年出海捕魚,對附近的海域甚是瞭解。”
經過老黃這麼一解釋,我聽了出來,他也是剛認識這個福伯不久。這就更讓我值得注意了,說不定還真的是朱麗萱派來的眼線呢?
不過,不管是不是,我的禮貌還不能落下。
“福伯好,喝一杯。”摸過酒杯,我呈現着雙手舉杯的手勢,敬了過去。
“呵呵呵,鍾家有福啊,年紀輕輕就能修到了驅魔兵後期,可喜可賀。”福伯哈哈一笑,舉杯與我痛飲了起來。
只不過,他那句話,我聽得很不舒服,他怎麼知道,我就是驅魔兵後期的能力呢,一眼就看出我的實力來了?
還有,我現在冷靜得很,剛纔在福伯那句評論我的話過後,餐廳內坐落的另外七八人,頓時就止住了嬉笑喝酒,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福伯,您此話何意?”我內心中憋不住了,凝眉疑問道。
“鍾易小友,不必過於緊張,這艘船中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跟你我一樣,都是驅魔人。”福伯沒有繞彎子,藏開了窗戶說起了亮話。
這一刻,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我,而我的心中也無比震驚着,驅魔人,我只見到過除了我們天師家族外的趕屍匠,沒曾想,在這艘船上,所有人都是驅魔人!
我幾乎承受不住衆人的眼光了,腦袋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緣故,也開始發矇了起來。
但是我的耳邊,依舊在響着福伯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之前的佝僂身軀不在,徑直的就站了起來,在並不大的餐廳中,揹負着雙手渡起了步子。
“諸位,老頭我說的可對?”福伯發出了疑問。
可是,我再一次被福伯搞蒙了,我以爲,他跟那幫人都是一夥的,現在聽他口中才知道,原來他之前也是猜測,現在才當面詢問了起來。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看着另外七八人的默不作聲,又看向了眼神迥異的福伯,我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再買啥藥了。
“哈哈,既然大家都不能推心置腹,那就罷了,到達紅花島後,我們就各憑本事了。”福伯的聲音突然一轉,低喝一聲:“相同的目的,不擰成一股繩,吃虧的只能使我們,老頭我在勸一句,希望抵達紅花島之前,都要找個各自的立場!”
福伯一席話,現場寂靜無聲。
而柳璇此刻墊着腳尖站了起來,走向櫃檯處又拿出了一瓶紅酒,漫步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福伯,珍藏的拉菲,喝一杯消消火氣,我相信,他們沒有人跟我們合作,吃虧的只能是他們。”柳璇笑着,就坐在了我身邊。
“嘭!”
酒瓶開啓,柳璇倒着紅酒,衝我低笑道:“鍾易哥哥,我有說錯麼?”
“沒有,畢竟,這艘船的掌控者是你,對不對?”我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直接就言明瞭,而且我還故意放大了聲音。
這麼做,我也是想讓另外的七八個驅魔人聽到,也好讓他們心中掂量掂量輕重。
“來吧,有拉菲有乾杯,那就是浪費。”老黃突然大笑,一口乾盡了杯中酒,看得我是一個哭笑不得。
我說老黃,拉菲,八二年的拉菲,是這麼喝的麼?
“鍾易哥哥,不妨事,咱酒窖裡多得是。”柳璇突然嬉笑打住了我。
我微愕了下,八二年的拉菲多的是,那得有多少,也不能跟喝自來水似得痛飲吧?
對於這個話題,我現在也不過是心中所慮,怎麼能讓那七八個人動心跟我們合作,這纔是重中之重。
畢竟,想起福伯之前的那段話,他雖說不怎麼在乎此事,但他既然能直接點明詢問,這就證明,他的內心中,還是希望那七八個人過來合作的。
最起碼,我是這麼想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當我們一杯又一杯的嘗着拉菲的時候,坐落在一旁的那七八個人,嚯得一下站起來一個。
“福伯,我兄弟三人,都是陰陽代理人,願意跟您合作。”此人樣貌堂堂,剛站起,他身後又站起來一男一女,同時向我們的餐桌走了過來。
“呵呵,好,江南陰陽代理人家族的小友,歡迎你們的加入。”福伯舉杯,柳璇很是乖巧懂事,接連又到了幾杯拉菲,呈給了迎面走來的兩男一女。
看着此三人的樣貌,都是清秀水靈的樣子,很是惹人欣交的面孔,我也舉杯笑道:“歡迎你們。”
“鍾家少主,我們江南方家,能夠與你們合作,實乃萬幸。”爲首的那個男子,舉起酒杯又笑道:“我叫方巖,這是我弟方山,我妹方凌。”
“你們好,快請坐吧。”老黃也讓起了座位。
趁這個檔口,我故意瞄了眼另一處落座的四人,三男一女,每個人的神色都五味交集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在抉擇什麼。
我心中有數,他們看肯定還在內心掙扎,到底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隊伍,是了,肯定是這樣了。
果然,兩個東北口音的男子,長相粗狂倒不失靈氣,模樣也是冷酷的那種,齊齊來到我們身邊,自我介紹道:“我們東北擡棺匠馬家,也願意加入驅魔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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